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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水蛇腰

  聽到一個女的在罵著:“我爹爹死了,你怎么不死?”

  只見一個紅臉漢子坐在柳樹下,他手上還帶著繃帶。

  那個女的大概三十來歲左右,穿的新鮮靚麗,撐著腰,像是罵街一樣,她在咒罵那個紅臉漢子。

  吳昊然解釋說道:“那個女的,是白玉榮的新媳婦,那個紅臉漢子,就是昨天駕駛馬車的車夫。”

  那黑馬就在角落的一個草棚旁邊吃草。

  “你竟然扔下老爺,自己跑掉了,我該讓你到執法衙替老爺償命。”那女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紅臉的車夫,低著頭不敢說話,一臉的頹喪。

  “不說話就沒有問題了呢,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殺害老爺的兇手,要不然你也是幫兇。”

  聽了這話,紅臉漢子再也坐不住了,抬頭解釋道:“我沒有故意扔下主人,只是當時的馬失控了,車輪子都飛了出來,我是被馬車甩出去的。”

  “好好的車輪子,怎么會飛出去,你給我解釋一下,那輛馬車,可是前不久才剛剛買到的,你出發前,就沒有好好的檢查!”

  “出發前,我檢查了。”

  “你檢查了,那車輪還飛出來。”

  “馬驚慌,跑得太快了,碰到了什么,所以承受不住。”

  “平日里,你不是都說自己力氣大,連一匹馬你都制伏。”

  “換在平時,我肯定制伏了,可是當車輪子飛出去以后,我就失去了平衡,根本發不了力,后來碰到了什么障礙物,把失去平衡的我給甩了出去,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扔下老爺的。”

  “你飛出去,怎么就不帶著老爺一起走呢。”

  這時候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女子,她倒是沒有那么激動,說道:“別怪紅臉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是能救老爺,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扔下老爺的,他跟著我爹,已經十幾年了,他絕對不會害我爹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吳昊然解釋說道:“那個就是白玉榮的女兒,叫白家琪,帶著他的丈夫,住在白家,基本是白吃白喝。”

  方言完全沒有感覺那個剛走出了,搖擺著扇子的女孩子有半點難過。

  “怎么她爹死了,他好像一點也不難過。”說話的是吳昊然的胖手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方言卻聽到了。

  吳昊然已經走過去,從懷里面拿出了腰牌來,說道:“我們是執法衙的人,要過來詢問一些事情。”

  那小媳婦還在抽泣,也是,二十來歲,老爺就走了,還沒有留下個孩子給他,他確實得好好掉兩滴眼淚,要不然怎么對得起老爺。

  白家琪疑惑的看過來,臉色一下子嚴肅幾分,問道:“怎么了?查出不是意外的了嗎?”

  吳昊然急忙說道:“沒有,只是例行詢問。”

  “昨天晚上不是問過了嗎?”

  小媳婦抽泣的離開了。

  吳昊然趕緊解釋的說道:“確實問過了,不過又想到了一些東西,想要再問清楚一些。”便向那紅臉的漢子走過去。

  紅臉的漢子站了起來,給吳昊然哈了一個腰。

  白家琪說道:“紅臉,你一定要好好說清楚,看看是不是李家的人干的,定要細細的想清楚,千萬不要放過李家的人,不過要真的不是他的人,那也不要隨便亂說,免得傷害和氣。”便一個扭頭就扭著水蛇腰走開了。

  胖手下一邊看著,一邊笑,還喃喃的說著:“她就不怕把自己的腰給閃了。”

  吳昊然再次問道:“昨天晚上,是你給白副城主駕馬車的對吧。”

  “對,就是我。”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可能是因為小媳婦說的那些話,懷疑他可能是幫兇,所以他有些害怕。

  吳昊然讓他趕緊坐下來,畢竟他手上還有腳上都有傷,

  這時候那水蛇腰消失在了后面。

  “你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你的,只是想問一些事情。”

  紅臉才坐下來。

  吳昊然昨天晚上就認真的調查過這個紅臉,他為人樸實,最重要的是跟著白玉榮十幾年,一直都是單身,住在了白玉榮家里,他沒有害白玉榮的必要,害死了白玉榮,他可能連馬夫都當不了,他沒有那么大膽的敢害白玉榮,再者他害死白玉榮能夠得到什么呢!分家產的話,他也不會有份,他幾乎什么也不可能得到。

  “昨天晚上,那馬怎么忽然就慌了?”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方言問道:“有沒有什么人靠近了馬?”

  紅臉朝方言看過來,說道:“不可能,要是有人靠近馬的話,我一定會揮鞭子讓他們走開,而且我就正好在馬的后面,要是有人想動手腳,我一定能夠看到,所以不會有人靠近來動手腳的。”

  吳昊然問道:“但你見到什么蓋著的大箱子擦肩而過嗎?”

  紅臉有些不解其意。

  吳昊然邊說道:“就是裝老虎、豹子那種大箱子,可能上面蓋著東西,你沒有看到箱子里面的怪獸,但是那匹馬卻看到了。”

  紅臉聽完,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搖著頭說道:“不可能,兩邊都是人,沒有什么大箱子。”

  “也沒有見到老虎或者豹子之類的?”

  紅臉搖著頭。

  “那有老虎,或者豹子的聲音嗎?”

  “只有煙花和嘈雜的聲音。”紅臉解釋的說:“當時那些煙花,就在我的頭頂上空,一顆接一顆,讓人耳朵都聾了,不過要是有老虎的聲音,我一定能夠聽得出來。

  “再者,我這匹馬,不會被老虎看一眼就嚇得不知所措的,他是一匹老馬,十分的有經驗的,不會那么膽小,這點我是知道的。正因為是一匹老馬,我才那么放心,畢竟不是遠出,讓它帶著老爺到春風樓最穩當了。”

  “你有想過,那匹馬到底為什么驚慌起來嗎?”

  “我好像聽到了幾聲響,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遠出的煙花、爆竹聲,我一連聽到了兩三下,緊跟著馬就激動了起來。”

  吳昊然嚴肅了起來,凝神問道:“你說聽到響聲。”

  “對,很微弱的響聲,應該不是煙花,可能什么被敲了。”紅臉馬夫又說道:“后來馬就失控了,瘋狂的向前面跑去,我當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我想拽住韁繩,但還是沒有能夠拽住,一個輪子就飛出來了,要不然我一定能夠拉住馬的,后來我就失去了平衡,再想拽住,已經不可能了,車子已經向一邊傾斜,我被甩了出來。

  “馬拉著飛出一個輪子的馬車繼續往前面去,我起來想要追上去,可是沒有能夠成功,后來前面出現了一條駝隊,剛好從一側打斜的過來,一下子堵住了路,馬帶著馬車就直接飆入另一邊還沒有拆完的舊樓,舊樓直接塌了下來。大概的經過就是這樣。”他搖著頭。

  方言問道:“你檢查過車輪子嗎?”

  “每天早上我都會檢查一下,基本是例行的,但不保證每一次出去都檢查,畢竟早上檢查完,沒什么問題就可以了。”紅臉馬夫說道。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出去的時候,你沒有檢查過車輪。”

  “沒有,都是早上例行檢查完,沒有什么特別的問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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