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花了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找到了吳昊然他們,此時正該吃中午飯了。
吳昊然見到方言興高采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問道:“昨天晚上跟那姑娘表白啦?人家同意跟你在一起啦?”
方言笑了笑,說道:“你還惦記著我的事情呢。”
“真的表白了呢?”
方言指著窗戶那個位置:“你們肯定不會想到,我今天查到了什么。”
“紅光滿面,應該是好消息。”吳昊然倒茶。
兩個手下把伙計叫過來點吃的。
方言道:“白云霆對我們又說謊了。”
吳昊然驚訝的看著方言,喃喃的說道:“什么又說謊?”
方言灌了兩杯茶,解釋的說道:“十八日那天晚上,白云霆確實去見了趙長嫣,但不是在梅花院,而是在春風樓大廳的一間單獨的房間里。我已經核實過,從送酒水的人那里得知,那天晚上,就是十八日,白云霆很遲才來見了趙長嫣,而且聊了將近一個多時辰,趙長嫣在半夜的時候才回梅花院。”
吳昊然瞬時嚴肅起來,不敢相信的道:“你說他第二天告訴我們的都是前一天晚上串通的,不會吧,那個故事可都是真的。”
“沒錯,故事確實是真的,但是蘇慕川死的那天晚上,白云霆并不一定和趙長嫣在梅花林從戌時初(19:00)聊到戌時六刻(20:30)。”
吳昊然將信將疑的看著方言。
胖手下喃喃的說道:“會不會那天晚上,白云霆去找趙長嫣,只是為了約會呢?”
“那就真的太巧合了,很明顯十八日那天晚上,他是毫無準備,我們就出現了,所以他說了慌,第二天卻鎮定自若,告訴我們一個故事,還有自己說過兩個謊言,要是這樣都只是巧合,那太令人驚訝,我敢說串供的可能更大,而且更讓你們意料不到的一件事情是,我找到了那個到廚房去取消菜單的人。”
吳昊然驚訝的問道:“誰?”
方言解釋道:“就是白云霆的手下。”
胖手下驚訝的說道:“怎么可能,我已經去證實了,不是他的那個手下。”
方言急忙說道:“你錯了,是另外的一個手下去取消菜單的。”
“啊…”
方言解釋道:“我們都誤會,以為那天晚上,白云霆只是帶著一個手下到梅花院去,沒錯,他是帶著一個手下進了梅花院,可是另外的一個手下,是后來才進去的,他沒有跟著白云霆一起進去,正是后來的那個手下去取消了訂單,我已得到了何靜和做記錄的那個人同時證明了。”
三個人驚訝不已,都是不敢相信。
方言道:“今天,我花了一個早上,找到了畫師,堵在了白家門口,總算看到白云霆的另外一個手下,我讓畫師把他的頭像畫出來,拿去找了何靜和做菜單記錄的那個年輕人,他們都證實,就是他干的。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去了小酒窩那邊,還不知道當天晚上,白云霆其實是帶著兩個手下,幸好她給了我提醒,要不然我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子的。”
吳昊然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如此說來,真正的兇手就是白云霆和馮伍了。”
瘦手下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他們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是白云霆的手下去取消后來的菜單,而且讓他們在戌時六刻(20:30)以后再送一盅雞湯過來,應該立刻把白云霆抓起來。”
方言搖搖頭,說道:“還有一些疑點,我現在沒有完全弄明白的。”
“什么疑點?”瘦手下問道。
“就是白云霆為什么找何飛和段進豐。”
胖手下說道:“不是說玉佩可能在他們的手中嗎?”
方言笑道:“要是白云霆和馮伍合作,殺死了蘇慕川,玉佩在馮伍的兩個手下手中,何必還需要白云霆去找他的兩個手下要玉佩。”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也就是那還是一個謊言。”
“到底什么原因,我還不知道,但肯定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方言搖著頭。
吳昊然說道:“如此說來,很可能是白云霆后來進來的那個手下阻止了阿清,沒有讓他大喊大叫。”
“有這個可能,我也確認了,白云霆第二個手下,確實是在我進去不久以后才進梅花院的,不過我更懷疑另外的一個人,只是我現在還沒有證實。我需要確認。”
方言雖然懷疑張洋,可是那天晚上,張洋很可能碰到了什么朋友,聊了很久才進梅花主居的,他對張洋的懷疑,還處在假設之中,還沒有證據,即使他懷疑十八日那晚,張洋在山珍海味樓出現,很有可能是見白云霆,但不能完全保證,金山珍海味樓的客人多了,張洋可能見的人也很多。
再者像白云霆這種人,身邊有個很厲害的軍師,給他出謀劃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不一定就是張洋,反正把張洋和白云霆拉在一起,僅僅是個推測,還沒有證據,他需要證據。
吳昊然看著沉思的方言,問道:“別的可能,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還得確認才行。”
瘦手下說道:“要是白云霆和馮伍合作,他干嘛還要到處的去找兩個手下要玉佩呢。真是奇怪。”
吳昊然說道:“那肯定不是玉佩的事情。”
白云霆真想得到玉佩,他應該去尋找馮伍,而不是他的兩個手下,可是白云霆沒有這么干,怎么馮伍一點消息也沒有呢,從他昏過去就沒有這個人任何地蹤跡了方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凝神了起來,自言自語:“假尸體難道是…”
還沒有等他說出來,就這時候,街道下面傳來了一聲:“吳大哥,不好了,西湖那邊發現了一具尸體。”
那是一個執法衙的弟子,瞬間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吳昊然伸頭出去,問道:“尸體,誰淹死了?”
“不是淹死的。”
“他殺?”
“有可能。”
“好像是段進豐。”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幾乎合不上嘴。
吳昊然顧不得別的了,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喚了一聲,趕緊付銀子,方言也站了起來。
頃刻之間,他們已經跑出了客棧,跟著那幾個衙蔚,就直接往西湖那邊去了。
西湖東面那片蓮花群的旁邊,圍著很多人,執法衙的人想趕都趕不走。
尸體時在兩個時辰前,在蓮花群里面給發現的,是劃船大魚的人給發現,經過尸檢的判定,是死后拋尸,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時間。
尸體有多處的傷痕,前額頭碎裂,有三根肋骨折斷,右手還有骨折,上身還有深深淺淺的刮痕,但致命傷在前額。
死者身上穿了一件底衣,死了大概有兩三天左右,臉上有傷,但并不難辨認出來,死者的母親已經來辨認完,確定那就是段進豐,因為受不了,當場就暈倒了,執法衙的人給送回去了。
方言和吳昊然走了過去。
吳昊然打開了裹著尸體的席子說道:“沒錯,是段進豐,我認識他。”
瘦手下喃喃的說道:“是被讓人狠狠的敲死地,然后拋尸在這里。”
此時所有人在琢磨,那就是誰殺了段進豐。
方言立即想到了前些天在尋找段進豐的白云霆,可是沒有道理,就算是殺死了段進豐,白云霆不應該把尸體扔在這里,這不符合道理,想一想都可以知道,白云霆要是真的殺了段進豐,應該立即毀尸滅跡,把他扔在這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的,他這樣做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要不是他又是誰呢?
吳昊然喃喃的說道:“白云霆殺的?”
方言搖搖頭,說道:“白云霆殺了他,不會把他扔在這里的,他現在已經是重大的嫌疑,要是殺了他,應該毀尸滅跡,扔在這里,遲早都會給人發現,這不是引火燒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