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疑惑的說道:“我師傅和孫氏,怎么能夠干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言估計,他擔心公布出去,還會影響到自己師傅的名聲,卻也知道,那是一個殺人犯,還是要想辦法抓住的,此時知道凌蟠是嫌疑人的肯定不止吳昊然一個,只是那些知道嫌疑人的,并不知道方言剛才告訴他的這些。
方言喃喃的說道:“你應該也知道凌蟠他爹活著的時候,經常毒打孫氏吧。”
吳昊然看著方言。
“哎,反正我也是猜測的,但我想你應該也聽說,凌蟠父親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是個當之無愧的酒鬼,而且是個暴力狂,經常把孫氏整成大熊貓,很多人都說孫氏丈夫失蹤是好事,的確,孫就少了挨打。”
吳昊然依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方言。
“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大禍已經釀成,反正就是這么一個事情,挺讓人難過的一個結果。”
“這事情,你怎么也應該跟我說一聲,怎么能夠一句話也不說呢,你真以為能夠瞞得住,你告訴我一聲,我還有個心里準備,白跑了那么多天,眼睛都快發昏了。”
“對,我確實欠考慮,這事情我做的很不對,真是十分的抱歉。”
“我也能夠理解,你是為了不影響到凌微和蘇慕澤的事情。”
方言聽了假笑了一聲。
吳昊然又問道:“那你這幾天在干嘛呀?”
“當然是瞎逛了。”
“你會無聊的瞎逛,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想告訴我吧。”
“沒有的事情,真的。”
“本以為,借這個案子給你創造一次機會,好讓你在莫首領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看來是徹底的泡湯了。”
“那你不打算抓凌蟠啦?”
“怎么可能,他都殺了我師傅,現在除了我,都知道他的嫌疑很重,而且還失蹤了,你真以為這是件小事,能夠瞞得住的,反正我沒有這個本事,就不知道你有沒有了。”
方言笑了笑。
“還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夠笑得出來。”
“你今天晚上,是打算把我抓回去的吧?”方言估計,吳昊然可能懷疑他協助凌蟠逃跑。
“要真的打算把你抓回去,那就不是我一個人來了。”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我就推測肯定是你,還真讓我猜對了。”
“也就是說,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在查凌蟠。”
“放心吧,我不會讓人知道的,否則肯定懷疑你放走了凌蟠。”吳昊然說道。
吳昊然依然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封信:“會不會是那快和田玉佩威脅到了兇手?”
方言當然說道:“有可能吧。”
“該死,可惜那塊和田玉佩被偷走了,還不知道被誰給偷走的呢,要不然找到鑒定師,一定能夠弄清楚。”
方言點點頭:“慢慢來,會查出真相的。”卻不敢看對方。
吳昊然疑惑的瞪著方言,說道:“該不會你查到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你都未能查到,我能夠查到什么呢!只不過那封信證實了我們的推論,的確是兇手受到了威脅,所以寫了這封信給你師傅。”
“對,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威脅到兇手。”
“我說你小心一點才好。”
“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寫信威脅你師傅,和田玉佩在你們的證據庫被偷走,要是兇手不是對你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怎么做得到,肯定在你們身邊,有人在幫助兇手。”
吳昊然看著方言,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只是給你一個提醒,你越是接近真相,也就越是危險,我可不希望你有危險。”方言說的都是真心話。
吳昊然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恨不得他跳出來呢,那樣,我就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你師傅應該不是偷玉佩的人。”
“為什么?”
“要是兇手想讓你的師傅偷玉佩,那么這封信里,應該會寫出來,很明顯沒有讓你的師傅偷玉佩,再者沒有在你的師傅的房間或者工作室找到關于讓他偷玉佩的信,所以,排除你師傅的嫌疑,偷玉佩應該另有其人。”
吳昊然不住的點頭。
方言覺得自己說這些,沒有什么意義,畢竟他知道怎么回事,說道:“好了,還有什么疑問的嗎?”
“沒有了。”不知不覺,早已半夜。
“別喝那么多了。”方言喃喃的說道。
吳昊然看了眼四周:“沒有想到,半夜了,是該回去休息了。”
“嗯,你也別那么晚回去了,估計這幾天,肯定很辛苦。”
“當然很幸苦,你幾天前就知道的事實,我還蒙在鼓里,不斷的查,浪費了好幾天時間。”
方言笑了笑:“也不算是浪費,起碼鍛煉了你的推理能力,雖然說,我比你快了一點,但至少證明,你并不笨,比林彬聰明多了,還會想別的辦法,沒有想象真的那么死板。”
吳昊然冷笑了一聲。
“真的,有利于動腦子,再不動腦子,里面的都變成了漿糊,就真的提前老年癡呆了。”方言感覺有些累。
“呵呵,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一定的。”
吳昊然站了起來。
方言嘆了一口氣,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復雜,而且更加艱難了。
和吳昊然告別了,他就回去了。
他想了一下,還是先不要告訴吳昊然,他也還沒有計劃清楚,要怎么干,只是頭腦里有了一個想法。
他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估計吳昊然可能不會同意他這么做,他認為自己是可以搞定的。
漫長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讓凌蟠跑掉,是覺得有些可惜,但就算凌蟠跑掉,他也有辦法弄清楚所有的一切的。
可憐的袁可泰,就算查清楚了,他也不能復生,望著那一輪明月,,雖然說有些累,卻沒有睡意。
這時候程月的房間門給推開。
方言回過頭來:“你不會又要給我扎兩刀才安生吧?”
只見到程月一手拿著一個酒壇,另一只手夾著兩個杯子,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
聽得一聲:“陪我喝酒。”
方言有些驚訝,看來那丫頭,今天一定受氣了,想起了今早上說的。
還沒有等方言回話,她打開了酒壇,分別倒了一杯,也不說干杯,自己先灌了一杯。
“你不會陪人家睡覺了吧?”
“胡說什么呢,你妹妹還沒有打算這么快生孩子。”程月瞪過來。
方言假笑了一下:“只要沒有陪他睡覺,那就是好事情,至少說明不算太糟糕,要真的懷了孩子,那才糟糕呢。”
“我知道你想看我的笑話,要不然怎么討回前幾天的便宜。”
“那你就太小看你哥哥我了,笑話其他人,我可能會,但不會輕易的笑話我妹妹。”說完就哈哈笑了兩聲,他越覺得真是賺了一個妹妹。
程月嗆了嗆鼻孔,說道:“那真是一個人渣,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方言笑了笑:“早一點知道,也是好事情,不過下回看人,可不要那么張眼瞎了。看上了得話,怕自己看錯,先找我。”
“找你干啥呀?”
“我幫你好好的調查一下,好看看是不是好人,研究一下是不是人妖,免得你到時候吃虧。”
“真是個王八蛋,一切都是騙人的,你知道他說他家里多慘嗎?”
“說他家多慘呀?”
“說他要照顧八十歲的兩個老人,還有個智障的姐姐,當時還真他嗎的感動,今天才知道,那些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