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被刺激到了,凌微嚷道:“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呢。”
“不是難聽,是真的很像,原本你是個內斂沉穩,非得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夸張,為了你家里的生意,是不是太拼了呢,就好像出來賣的一樣。”喬默不住的打量了一眼她,她無辜的時候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凌微又哭了起來,說道:“我也不想呀,可是家里欠了銀子,這個月,我們要是不把欠的銀子還上,月底就有人來把我們的鋪子收了,要是鋪子給收了,那你讓我和娘下個月怎么活,我們就只能露宿街頭了,我能怎么辦?”
一下子扭轉了原主的看法,好奇的問道:“你弟弟又欠人家的錢了?”他倒是聽說了一些關于她弟弟的事情。
凌微繼續哭著說道:“我要是跟他們說的開心了,他們都是有錢的,門路比我多,要是愿意幫一幫,多幫我定點酒,說不定,我們就能夠撐過這個月。”
喬默真的有些后悔了,剛才還在嘲笑她打扮成妖精,想要母雞變鳳凰,還說了那些話,喃喃的說道:“你應該打扮成這樣來找我,找那幾個,只會想著法子把你吃掉。”
“找你?”她擦著眼淚。
“我這里倒是有十幾桌酒,需要準備的。”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疑惑道:“你?”
“對,一個朋友的親戚,要辦喜事,過幾天就要,不知道你能不能準備上,要是能,就是你的了。”
她一下子收住了哭,像是喜出望外般,問道:“幾天后呀?”
“四天后,能夠準備好嗎?”
像是雪中送碳一般,她急忙說道:“可以的,我保證可以。”
“可要保證質量,否則會讓我的朋友下不了臺的。”
“你放心,我一定把最好的酒給你們。”
“那這一單生意是你們的了。”
“那價錢呢?”
“盡管要就行了,是有錢人,不差幾個子的。”
“那你也要賺一些吧。”
“就不用了。”可能是因為剛才嘲笑過對方,他十分不好意思,又道:“就當朋友救急,要露宿街頭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著急了。”
“那太謝謝你了。”
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感激涕零,反正十分的激動。
“走吧,我送你回去。”
喬默見對方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還說道:“別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子了,真會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從春風樓逃出來的。”
她又是哭,又是笑得看著方言,還氣洶洶的說:“誰是春風樓的了!”
“放心,我再想辦法幫你拉幾單吧。”喬默可能是憐香惜玉,又或者是心里有愧。
“可惜這衣服爛了,我還要換回給別人。”
“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人要的衣服,故意讓你獻丑的,笨女人,還要還回去呢。”
“你才笨呢。”
這些都是方言從日記本里知道的。
怎么回事,方言抬起頭來,這不是回家的路呀,在古風客棧吃完后,大家就陸續散了,各自回家去,他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前面,不遠就是凌微的家了,那熟悉的院子門口,依然如昨日,自從和凌微分手,就沒有再來過了。
肯定是喝了酒的緣故,原主的真情故事對他產生了影響,要不然怎么會到這里。
他要轉身,準備趕緊離開,要真的被她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誰知還沒有等他轉身,卻被一聲聲音喚住:“喲,這不是我們最值得尊敬的婦科大夫喬默嗎?”
正是那該死讓人討厭的溫蘭,怎么會被她看見了。
方言不好意思逃走,這樣會讓他更像逃兵,他笑微微的回過頭來。
結果剝著花生米的溫蘭再來了一刀:“找凌微呢,凌微給蘇慕澤約出去玩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沒有,只是隨便瞎逛。”
“哎,也別不好意思,畢竟你們倆…,哎,看開一點,這很正常的事情。”溫蘭接著說道:“可很久沒有見過你了,要真的是來找凌微的,先來喝杯茶吧,等一下她應該就回來了。”
“我都說不是來找她了。”方言有些著急了起來,他真是著急了。
溫蘭說道:“不是來找她,那也來喝杯茶吧。”忽然好像聞到了酒氣,又見他搖搖晃晃的,說道:“你喝酒了呢,如果是這樣,那趕緊來坐一會,緩一緩先。”
也沒有等他拒絕,溫蘭就推著他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似乎過于寂寞,找不到聊天的對象,此刻正好能夠找一個八卦的人。
“來吧,這可是上等的龍井茶,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今天晚上是自己偷偷喝的,算是便宜你了。”
方言一笑,從原主的日記中,找到這個人,笑道:“你娘呢?”
“怎么可能在家,早就出去賭錢了。”
她和她娘相依為命,生意都在白天。
“真是來找凌微的呢,他們快要成了喲。”
“沒有,喝多了酒,頭有點糊涂,走錯了路。”
“那你這錯的叫人驚訝,是想凌微了吧。”溫蘭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為什么當初這么干脆呢。”
方言長吸一口氣,說道:“不說了。”他喝了一杯茶。
“我猜,大概是你怕給不了人家想要的,不想拖累別人吧,要真是這樣,我還真是很佩服你的,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就苦你自己了。”
溫蘭緊跟著說道:“真沒有想到凌微會這么絕情,直接一刀兩斷,比我想象中要干脆多了,而且一下子,就找到了新對象,現在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我要沒有算錯,你們分手到現在,沒到一個月吧。”
方言沒有說話,繼續喝起茶來。
溫蘭多少感受到,對方并不想聊這個話題,也是,一個這么傷心,勾起別人難過的話題,誰會聊,她是看著兩個人一步步走在一起的。
以前,方言可是三天兩頭的跑來見凌微,這段時間沒有來,她都有一些不習慣了,急忙說道:“好了,不說那些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怎么樣,聽說你要進執法衙,不當婦科大夫了?”
這丫頭怎么知道的這么快,急忙問道:“你是不是都趴在我家門口,天天偷聽我們家里的事情了。”
“我那有這么閑情。”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當婦科大夫了?”
“今天,碰到你的妹妹,你的妹妹跟我說的,說你要到執法衙去,不當婦科大夫,她跟我吐了半天的苦水。”
“這丫頭,真是的,才一天就跟人吐苦水了。”
“執法衙很危險吧,袁衙蔚都被殺了,聽說是設計殺死的是嗎?那你在執法衙豈不很危險。”
“現在做什么,沒有一點風險的呢。”
“那也沒有干你們執法衙的危險呀。”
方言又喝了一杯,好讓自己肚子里的酒精快點揮發去。
“查到兇手了嗎?”
見方言搖搖頭。
溫蘭繼續說道:“不過幾天前,我倒是見到袁榮來凌微家。”
“袁榮來凌微家?”方言疑惑幾分,他可很少聽說袁榮再來找孫氏了,自從袁榮有了新對象準備成親以后。
溫蘭回憶了一下,說道:“具體哪一天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肯定是幾天前,當時我正要找我家的小黑,來到了凌微家的門口,正好碰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趴在他們家的門口,好像是小偷,當時很黑,我不確定,后來被小黑跳了出來,把他嚇了一跳,才知,那并不是小偷,是他們家的凌蟠。”
“凌蟠,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己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