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驚訝的看著韓如月,但基本可以確定,韓如月知道什么,道:“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那是哪樣呀?”
“你們不都在想,那晚上,我們有什么茍且的事情嗎!”韓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方言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道:“要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為什么謝伯不敢如實的跟執法衙的人說呢,他隨時都會給指認為殺人犯的,到時候是要殺頭的。”
韓如月十分難為情的看著方言。
方言又道:“真的,執法衙負責這事情的是林彬,他抓住了謝伯什么也不敢說,今天晚上就準備給他用刑,沒錯,我們很想幫他,可是他不說話呀,我們怎么幫他呢。”
“那只要承認我們那天晚上在一起就行了嗎?”韓如月看著方言。
方言覺得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如實的告訴我,我或許能夠幫助他。”
“對,那天晚上,他確實是來找我了。”
“你們真的…”方言有些說不出口。
“不是你想的。”
“那你總不能對我說,謝伯忽然想喝茶,半夜三更去找你喝茶,然后喝到天亮,再回去吧。”
韓如月臉紅起來,面對一個小她這么多的男孩子,如此直白的說這些,確實有些尷尬,吞吞吐吐了好半會,疑惑道:“你確實不是執法衙的,只想幫助謝伯嗎?”
方言一笑,從這女的的話里,他覺察,還有一些別的事情的,說道:“謝伯被抓起來了,很可能晚一些就要用刑,我要不是懷疑這事情另有事實,才不會沒事找事的來問你。
“正因為我想幫助謝伯,我才來找你,就想為謝謝伯洗脫嫌疑,但你必須如實的告訴我,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么幫謝伯。”
按道理來說,謝伯不應該是那么一個不靠譜的人,還沒有娶人家,就深更半夜的過來找別人解決生理需要,有些難以說得過去。
都這個年紀的人了,韓如月也是個靠譜的年紀,不應該是這樣的呀,被人家知道了,還有臉出來見人的,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
韓如月終于忍不住了:“好吧,不過你必須給我保密。”
“啊!”方言就想知道真相,急忙說道:“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韓如月鼓起勇氣來,說道:“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弟弟韓忠朝的事情。”
“就是前不久,為了一個女孩子,差點要了薛家小無賴的命根子,但后面具體怎么樣,我就不那么清楚了。”
“對,那件事情,是薛家小無賴調戲女孩子惹起來的,我弟弟看不慣,就過去替那女孩子解圍,結果刺激了小無賴,他帶著兩個手下和我弟弟打了起來,我弟弟便還了手。”
韓如月繼續說道:“打架,誰會顧得了那么多,大家拳腳相沖,結果我弟弟一腳踢中了小無賴的下檔,他當時癱倒在地上,像是要死了一樣。”
“這很正常的事情呀,那小無賴最終不是什么事情也沒有嗎!”
韓如月沮喪的搖著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糟糕的是,我們是平民老百姓,那小無賴是薛財主的兒子,他們的兒子沒事了,但他們仗著家財萬貫,一定要抓我弟弟,必須要把我弟弟關進牢里十年八年。”
“恐怕也不是他說的算的,事情不是小無賴挑起的嗎,最后還對你弟弟大打出手,才發生了后來的事情。”
“真相的確是這樣,可是有錢有勢,是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他們說是我弟弟挑起那件事情的,并不是小無賴調戲女孩子,我弟弟幫忙解圍,而是小無賴跟那丫頭在高興的聊天,我弟弟喜歡那丫頭,被刺激了,先動了手,和他們發生了沖突,最后打傷了小無賴的。”
“這不是顛倒是非?那丫頭不出來幫助你弟弟說話?”
“那丫頭家本來就貧窮,招惹不起那樣的人家,也許薛家使用過什么手段,反正丫頭就改了口,說是我弟弟惹事,反正所有的責任,應該由我弟弟來承擔。”
“那丫頭還真活該被人家調戲。”
韓如月長吸一口氣:“也怪不了她,誰能夠惹得起薛家這種霸道人家。”
“那也不能夠張口說瞎話,日后,再有人調戲她,還有誰敢幫忙。”
“反正就是這么回事了,有錢的確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薛家報官,讓執法衙的人通緝我的弟弟,估計花了不少銀子,非得抓住我弟弟不可。一個丫頭,都可以幫忙顛倒黑白,我弟弟,要真被抓進執法衙的牢里,還有命,我弟弟已經聽說,只要被抓住,薛家的人就會想辦法把他弄死在地牢里,所以我弟弟就只能逃了。”
方言十分的理解。
韓如月越加激動了:“起初,薛家的人想要逼我弟弟出來,想要使用黑招來對付我的,要砸我的攤子,不過,幸好我認識謝伯,謝伯不是袁榮的仆人嗎!
“在謝伯的幫助下,由袁榮親自出面,他們才不敢來搞我的攤子,只是薛家要讓執法衙的人抓我弟弟,袁榮卻幫不上忙,但我已經很感激你說的謝伯,還有袁榮。”
“你弟弟的事情,與謝伯又有什么關系呢?”
韓如月才道:“我弟弟,一直在逃,躲在鳳凰城,只有我知道他躲在哪里,但這終究不是長久的辦法,遲早有一天,會被找出來的,他要給抓到牢里,肯定會給薛家的小無賴整死的,他不能繼續留在鳳凰城了。
“這是謝伯給我的建議,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決定想辦法安排我弟弟離開鳳凰城,以他的年輕,還有吃苦耐勞的個性,只要有點本錢,在外面養活自己,沒有什么困難的。”
方言微微的點頭。
“謝伯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他決定給我幫忙,他要幫我把弟弟弄出鳳凰城,他做到了。”
“你弟弟送出鳳凰城,就是在初三那夜下半夜吧。”
“對,就是那天晚上,一切都是由謝伯來安排的,也不知道他從那里借來了二百兩銀子,他是想給我弟弟準備一些在外面生活的本錢,不過我弟弟只要了他一百兩銀子,就把剩下的一百兩銀子還給他了。”
韓如月把謝伯是如何安排,怎么通關的整個計劃,一并全部告訴了方言。
方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喃喃的說道:“所以謝伯不敢說出,那天晚上,是怎么協助你弟弟逃出鳳凰城的。”
韓如月如實的說道:“是吧,我弟弟畢竟是執法衙的通緝犯,他如何敢說那天晚上協助我弟弟逃出鳳凰城呢,到時候很可能還會連累到我,執法衙會派人出鳳凰城通緝我弟弟。”
方言點點頭:“這事情確實有些難辦。”
忽然韓如月抓住了方言的手:“我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能想到辦法來幫助謝伯嗎?他真不是一個殺人犯,那天晚上,大概在丑時(1:00),他就來到我家里了,便開始安排,直到寅時末(5:00),快天亮的時候,我弟弟才安全的離開鳳凰城。”
她有些激動,就快要跪下來了。
方言急忙把她扶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謝伯出事的。”
韓如月重新坐會了椅子上,臉上泛出了一絲愁容:“你會把我弟弟逃出鳳凰城的事情,都告訴執法衙的人嗎?”
方言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說道:“不會的。”
“如果不如實相告,怎么能夠洗清謝伯的嫌疑。”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著韓如月:“你要真想洗清謝伯的嫌疑,我倒是有一個法子,而且不需要把你弟弟逃出城的事情說出去,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