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個人瞎掰了多久。
吳昊然在外面聽著,確定應該不會有很大問題,才到柳樹下喝茶。
程月似乎也受了氣般,臉鼓鼓的,像那吸氣了的蛤蟆。
吳昊然不以為然,卻也看出來了,說道:“妹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來找我。”
程月看過來,冷冷道:“幫我干活的,都給你搶走了,還幫我,我看你是想害我。”
“不要這么說,難不成,你真想讓你哥哥一輩子就窩在家里,他要真的能夠在我們執法衙,干一番事業,對你有什么不好,將來就算幫你找對象,那也容易很多。
程月將信將疑的看著吳昊然。
吳昊然說道:“對,沒有你哥哥的幫忙,你可能是要辛苦一些,但我可以想辦法讓人給你幫忙呀,讓我調派一個人過來都行,只要你愿意,我給你挑一個帥哥怎么樣。“
程月假笑了一下,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開口,這些都不會是問題,不見得,你哥哥幫我們干活,你就要比以前辛苦。“
“說得容易,我看也就是兩天熱,過兩天,所有的事情,還不是我一個人干。”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幫忙請一個人,當然,請人的錢,由我來出。”
程月問道:“我哥哥真的可以進入執法衙嗎?”
看來她開竅了,吳昊然道:“我保證不了,但你哥哥,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我也會盡自己的所能,幫助你哥哥的。”
“你是不是袁榮的徒弟?”
吳昊然看過來,相信袁榮死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了,道:“是的,我以前是跟師傅的。”
“你是想讓我哥哥,幫你們調查殺害你師傅的兇手?”
“是的,是聯手一起調查殺害我師傅的兇手,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你哥哥是不是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
“只怕你早就看到他的天賦,而是不知道該怎么找兇手,才找到我哥哥的。”
“對,你說的沒有錯,我身邊缺少像你哥哥這種有推理天賦的人才。”
“他還人才呢,我看是牛鼻子吹上天了。”
“你哥哥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知道徐寡婦的二叔,傅海是被誰查出來的嗎?”
“你不會告訴我,是我哥哥查出來的吧?”
“正是,就是你哥哥,幫我們抓住了這個兇手,要不然,估計永遠都會是一個謎。”
程月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昊然看了一眼那邊,方言和程廣源依然還關在房間里,不過爭吵聲已經停下來,估計是差不多了。
“你哥哥并不想讓我們把這件事情傳出來,他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但這件事情是我負責,他來查的,是在他的協助下,我們抓到了兇手。”
“是不是真的呀。”程月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吳昊然立刻就把他怎么通過一塊玉佩,挖出了傅海,以及方言是如何把傅海推論出來,最后傅海當場啞口無言,認罪伏法。
程月還真沒有想到,他哥哥在這一段時間,還給執法衙的人辦過這么大的一件事情。
吳昊然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想把你哥哥拉進執法衙的,他很喜歡這活,我覺得他欠一個機會,他要是得到一個機會,肯定可以大放異彩的。
“我相信,作為妹妹的你,也不希望你哥哥就這樣一輩子窩在家里,只能當大夫,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喜歡現在的這個職業,雖然你只是個干妹妹,但我覺得,你也應該支持他才對。”
程月的氣消了一大半。
“我講的有道理吧,就比如,你不想嫁某一個人,但是你爹非得逼著你嫁對方,你會接受嗎?”
“不能這樣來比喻的好嗎!”
“但也是一樣的道理,你哥哥不甘心一輩子就干婦科大夫,他果真進入執法衙,對你也好,日后誰敢欺負你們,那肯定也是光宗耀祖的。”
“你說的輕松,執法衙危險重重,你的師傅都給殺了。”
“明白,你有這個擔心,但我不會讓他有危險的,因為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我都會陪伴著他,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程月有些說不出話來。
“別琢磨了,給你哥哥一個機會,要不然他不會死心的。”
“我看你就是抓不到兇手,要找個人幫你建業績,是不是真的會幫助我哥哥,讓他進執法衙,你們執法衙的人太精了,壞人一點也不少,現在把話說的十分漂亮,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直接讓我哥來背黑鍋。”
“我絕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執法衙確實有不少壞人,但也有好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到處打聽一下,我叫吳昊然,你就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呵呵,外面聽的可不能隨便當真,你師傅也不是什么好人,有這樣的師傅,我不相信他會有多好的徒弟。”
吳昊然看過來,說道:“我師傅得罪你了嗎?你為什么這么說他?”
“他是沒有得罪我,可我聽說,他為了讓自己的侄子成為內定的名額,抓了劉衙蔚的兒子,最后因此害了自己的侄子。”
“外面瞎傳的,你可千萬別隨便的信以為真。”
“我會自己分析,難道他們說的沒有道理!袁榮抓劉衙蔚的兒子,劉衙蔚就殺他的侄子,太清楚不過了,也許他的死和這事情也是有關系的。”
“這事還沒有論斷呢,你要是到處廣傳,會被抓起來的,在我面前倒也沒有什么。”
程月冷冷一笑。
關著方言和程廣源那間藥房庫的房門給打開了,聽得程廣源像泄氣了一樣說道:“行了,別跟我講你的大道理,你既然覺得自己得翅膀硬了,那就飛吧,免得到時候回來怪罪我,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他是妥協了,但這句話就像是刀子一樣,扎中了方言一般,帶有幾分激將的意思,要是方言,不做點成績出來,也不好意思。
程廣源又道:“總有一天,到你碰的頭破血流,你才會明白,我才是為你好的。”
很明顯,他是妥協了,但心有不甘。
方言能夠理解的,畢竟他把自己一生得醫術,全部當親生兒子一樣的教給了喬默,而方言此刻卻沒有按照他所設計走,他多少覺得遺憾,便說出了這些話來。
“我記住義父的話,也許我真的會碰得頭破血流,那也比永遠保護在一個籠子里甘心。”
“你都這么說,覺得家成為關著你的鳥籠子,我還能怎么說呢,就飛吧!”
“義父,你不會就此跟我斷絕關系,把我趕出家門吧?”
“你敢,想得倒美,我養了你十幾年,一天清福沒有享到,你想拍拍屁股走人!”
方言摸了摸額頭:“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讓我今晚就像流浪漢一樣露宿街頭。”
程廣源往他自己的房間去了,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他。
方言喊了一句:“你放心吧,等我干出一番好事業,帶你享清福去。”
程廣源完全不搭理他,已經進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