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龍干笑一聲，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四個說啥也不分開，我也沒轍啊…”
常生：…
這也只能說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常生也還沒閑到對別人家的事上心的程度，話鋒一轉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王大龍怎么說也是“上流社會”的人，常生現在想要了解的，就是這個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層面。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賺錢就得從這些人身上賺，那常生自然是要做些準備工作才是。
而王大龍對常生的問題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只當這個福利院出身的“大師”也迫不及待想要融入江陽市的上流層面，所以跟常生說起上流社會的事情也是詳盡其實。
江陽市某座高檔小區內，秦羌和夏雪就停在一棟樓下，一輛警車停在這么一棟居民樓門口，未免讓進進出出的住戶都覺得有些好奇。
這是袁凱的住所，袁凱雖然是官二代，但他的房子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商品房，從這一點上看來，袁凱并不是個奢華無度的二世祖。
當然，這還得歸結于華夏近年來的“打虎行動”，這些當官的家里有錢也不敢顯擺…
夏雪手機那頭傳來一聲等待音，然后就是急促的掛斷提示音。
秦羌皺了皺眉：“這袁凱這么狂的嗎？”
這已經不是袁凱第一次掛斷電話了，兩人半個小時前就抵達了這里，期間少說也嘗試著聯系了二十次袁凱。
袁凱從一開始的不耐煩，慢慢地就直接變成了拒絕見面，讓他們倆就在樓底下等著他晚上回家。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案子，兩人這也就走了，回去再給袁凱扣個拒絕配合調查的帽子。
兩人都是剛從警校出來的，正是血氣方剛年紀，哪里能受這種氣？
夏雪輕輕嘆了口氣：“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晚點再過來看…”
畢竟兩人現在可不是單獨行動，身后還站著一群老前輩，要是白白在這里浪費半天，那回去肯定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秦羌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有種堅定不移的光芒：“不行，這案子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破掉，本來就沒什么證物，時間一長哪里還查得出來？”
這倒也是事實，不管是什么案子，那都是越快越好，時間一長犯罪嫌疑人可以準備的開脫手段就越來越多，自然也就不好破案了。
畢竟法律最講究的，也是證據兩個字。
夏雪接著道：“那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兒干等著吧？盛大那邊說是今天袁凱沒上班，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秦羌眉頭微蹙，顯然這個問題讓他也覺得棘手。
兩人相視一眼然后沉默下來，緊接著秦羌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秦羌…”
“嗯，是的…”
“在嫌疑人袁凱住所這邊，另一名嫌疑人已經排查了…”
“什么？”
他先前的語氣還算平靜，但就在此刻，他的語氣變得不平靜了，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接受的消息一般。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么，過了半晌后秦羌才訥訥地應了一聲然后掛斷電話。
夏雪有些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秦羌眼簾微垂：“兇手…出來了。”
夏雪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不是應該值得高興的事兒嗎？你怎么耷拉個臉？”
秦羌搖了搖頭：“替身。”
夏雪眉頭微蹙，仿佛也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說…自首的？”
這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物的手段，花錢和好處來找個人背鍋，而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亡命徒也比比皆是。
秦羌點了點頭：“我們剛才去調查丘群的時候，他的確有些慌張…而且以他的財力，想找個人賣命應該也不是太難。”
丘群是盛大集團江陽分公司的副總經理，也就是袁凱的二把手，他之所以成為嫌疑人，還是因為他曾經追求過林音。
不過他的追求是無果的，跟頂頭上司搶女人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成功…
夏雪一邊聽著秦羌分析，一邊也是深以為然地附和道：“有道理，丘群應該是因愛生恨了吧？”
秦羌緩緩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去吧，那個自首的人還帶著律師警局里談判…”
“什么？”夏雪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更大，極為震驚地道：“難道你要讓那個丘群繩之以法了嗎？”
話到此處，兩人心頭已經在丘群頭上扣了個“犯人”的帽子，無他，就是因為兩人半小時前去調查丘群的時候，他的神色慌張并不正常。
秦羌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想抓住真兇，所以這時候才更要回去！”
夏雪明顯還有些疑惑，歪著頭接著問道：“那我們這時候就應該再去找那個丘群才對啊…”
秦羌沖她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法律是講證據的，我們的猜測又不會被認可，那個替身都來自首了，一旦成立那我們就算再讓丘群親口承認也沒用了！”
夏雪倒也不是太笨，聽秦羌講到這里對他的意思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所以我們現在就應該先回去…阻止那個替身自首？”
“你還不笨…”秦羌點了點頭，然后發動了車子：“他可能不知道故意殺人下場是什么，希望還能來得及吧！”
夏雪被他這么一懟，未免有些臉紅，不過馬上還是恢復了正常：“我才不笨，我可是咱們班第一名！”
秦羌一邊駕駛著警車離開小區，一邊接話道：“那都是紙上談兵，沒什么用的。”
夏雪不說話了，秦羌一向就是這么個性子，她早就習慣了。
“吱！”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秦羌和夏雪一個重重的前仰然后又被安全帶拉直了身體。
車前不到三十公分，一個滿身刺青的光頭青年大大咧咧地堵在車頭。
秦羌和夏雪臉色都很難看，剛剛如果不是秦羌反應快，那絕對就直接撞上了。
雖然這會兒車速不快，但警車撞人這回事一旦傳出去，兩人就直接被行政單位拉進黑名單了。
那光頭青年嘴角微挑，然后慢悠悠向著駕駛位的秦羌走來：“秦警官是吧？”
秦羌眉頭緊皺，他先前就不覺得這光頭青年是不小心沖出來的，畢竟碰瓷警車這種事兒還沒發生過。
而對方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這件事就不太簡單了，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