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自然也不能硬闖,老老實實停下了腳步:“要登記嗎?”
保安的制服上有工牌,先前出聲叫住常生的叫王平,另一個同樣沒什么好臉色的叫楊成圣。
王平不屑地白了常生一眼:“登什么記?你以為我們這是菜園子?說進就能進?”
楊成圣也是指著大門口的一尊石雕,眼睛里滿是對常生的輕蔑:“看到這是哪兒了沒?廣盛!別墅區,是你這窮小子能來的地兒嗎?”
常生撓了撓頭:“是有什么規定嗎?除了業主不能進?”
如果是這樣,常生還是選擇讓王大龍出來接自己。
王平卻是揚了揚頭:“沒有規定,就是不準你這種窮逼進!”
所以這是名場面狗眼看人低?
常生眉頭微蹙:“我朋友住里面,我進去找他的。”
“呵呵…”楊成圣冷笑一聲,很明顯是不信常生這套說辭:“你就編吧你!還朋友,你說說你朋友是哪個?”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這兩個保安不相信常生所說的朋友,還是因為常生這一身裝扮。
能住在別墅區里的人非富即貴,他們的朋友又怎么會是常生這種一窮二白的地攤貨小子?
常生臉上自然也沒有心虛:“59號,王大龍,現在可以進了吧?”
王平卻是樂了:“小子不錯啊,還真是下了功夫琢磨的,連王董住這里面多少號都知道…”
王大龍在這片廣盛別墅區也是個人物,廣盛是盛大集團的地產,而王大龍又是江陽市的大股東,就跟開發商住自己名下房產一樣的道理。
這下常生也不打算繼續跟這兩個保安耗著了,時間就是金錢。
常生飛快摸出了手機,然后撥通了王大龍的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王大龍接通了,很明顯對于常生這個“大師”,王大龍是不敢怠慢的。
得知常生被堵在門口,王大龍飛快應承下來,然后就趕忙往門口趕去。
本來這種事打個電話,或者交給保姆就可以解決了,但王大龍是不敢怠慢常生的,所以選擇了親自出門迎接。
在整個江陽市,能得到王大龍這樣重視的人物屈指可數,就連市長來了,王大龍也不一定會賣他的面子。
再回到常生這頭,在常生打電話的時候,王平和楊成圣眼中的戲謔神色是越發濃郁了。
現在的騙子準備還挺充分…
常生掛斷了電話,自然不打算硬闖了,待會兒萬一這兩個保安動起手來,自己萬一被警察同志帶走了怎么辦?
看常生就站在原地,王平也是只覺得好笑:“我說小子,趕緊回去吧!可別在這兒跟我哥倆裝傻充愣了!”
怎么說也是高等教育出來的大學生,不與傻瓜論短長這個道理常生還是懂的,因此也不搭理他。
王平只當常生是心虛,朝楊成圣使了個眼色又笑道:“再賴著我可報警了!”
常生這會兒正在看著自己的功德還有多少,被王平這么一說,他也沒辦法無視王平了。
“騷擾警察是違法的。”
“喲呵!”楊成圣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臉夸張地笑道:“不是吧?這是違法的呀?”
王平也是樂得哈哈大笑,末了也不忘補刀:“他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么嚴重呢!”
常生只能扶額,這兩個保安怎么跟兩個混混一樣?
古島之中,袁新國的別墅突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袁新國是沒有保安的,畢竟他的后臺比較硬,江陽市的上流圈子里,跟袁新國鬧不愉快的人多了去了,但還真就沒人敢對袁新國動手。
“難道是那個胖子找上門來了?”
袁凱一邊猜測著,一邊去開門。
袁新國擺了擺手:“那王大龍看上去腦滿腸肥,實際上花花腸子可多著呢!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會妥協…”
袁凱打開了門,然后有些疑惑:“你是?”
門口這個青年他完全沒見過,這不是某個富家公子也不是權貴之后。
青年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慶元。”
袁凱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轉頭看向癱坐在沙發上的袁新國:“這是你叫來的嗎?”
袁新國瞇著眼看清了來人的樣子,搖了搖頭:“不認識。”
袁凱轉過頭,臉上就沒什么好臉色了:“麻溜地一邊兒涼快去!”
話音落下,他就準備關門,恰在此時,慶元徑直闖了進屋。
袁凱自然不會讓他進來,就堵在門口,但詭異的是,慶元的身體竟然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就仿佛一只幽靈一般,就那么生生從袁凱身上穿透過去,然后立在袁凱身后。
而這一幕,正好被袁新國看在眼里,他立即站了起來:“你是?”
他的語氣多出了一些尊敬,他見過林宣憑空生火的神通,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多了一些免疫力,不過對這種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存在,他是很敬畏的。
袁凱也是不敢置信地轉過身,要不是看著這個家伙切切實實站在自己背后,他都覺得這是某種新型的投影技術了。
慶元自顧自地走到客廳中央,然后輕輕坐到沙發上,看向袁凱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種柔和的笑意:“過來坐。”
袁凱咽了口唾沫,訥訥地走了過去,然后坐到袁新國身旁,顯然對于這種事,他一個從小就不信鬼神的人是突然有些動搖了自己信仰。
他沒見過林宣的手段,只當林宣是叔叔請來的某個殺手,所以這會兒親身經歷這違背常理的事,他直接是被嚇呆了。
那個叫牛逼…不對,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慶元又道:“知道續命人嗎?”
袁新國搖了搖頭,袁凱也是如出一轍地搖頭,顯然對于這個稱謂,他們都很陌生。
慶元輕笑一聲:“顧名思義,就是能幫你們續命的人…”
袁新國和袁凱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片茫然。
續命?
這是江湖騙子來的吧?
不過說是江湖騙子,這人偏偏又有那么點…特殊,這就讓叔侄倆更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