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任兄,倒是沒想到二位會來我羅府。”
羅逸此時看著面前的裴行儉和任雅相,自然是非常的歡迎。畢竟歷史上這兩位同是蘇定方的徒弟,而且都是猛人。
羅逸覺得這裴行儉和任雅相倒更像是那種儒將,此時倒是和羅逸見面時相當的客氣。
談起的內容也多是一些大唐年輕人會聊起的話題。
裴行儉的話可能大家比較熟悉。但說起任雅相,其實他雖然官至宰相,但是家世和未拜相時的仕途幾乎全無記載,可以說是相當神秘的一個人。
對于羅逸而言,倒是見其衣著沒有裴行儉的名貴。比較裴行儉出身是河東裴氏,顯然是名門望族出身。
至于任雅相,看起來更像是粗人一個。但是羅逸看得出這個粗人可不是像尉遲寶琳和程處默他們,這人是眼睛里有幾分狡黠精明的類型。
“羅逸,像我們師傅所言,讓我二人好生操練,是不是意味著…”
此時裴行儉是說得微妙,自然不是說起蘇定方說有仗要打,而是他的猜測。
任雅相的話其實就在旁邊聽著二人說話,但臉上也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其實呢,是不是真的,想來兩位比我心中還有數才是。”羅逸此時也只是這般笑道。
可不是,有的事情不要點醒,光是這么說。兩人就知道羅逸那里應該也收到了什么風。
“但是師傅都不一定能上前線,我二人應該也是無望了。”任雅相此時倒是嘆了口氣。
雖然兩人同為十五歲的少年,但是看得出是有一股想為大唐上陣殺敵的心。
羅逸此時倒是搖頭笑了聲:“看來二位還不明白蘇將軍的意思。”
“那羅逸你的意思是?”裴行儉和任雅相也是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是看著羅逸,臉上帶著期待。
“這樣說吧。若是真有戰事,大唐為了打出風采,到時大軍定然分幾路進發。屆時蘇將軍雖人不至于分兵一路,但至少也是會隨陣出發。”
聽羅逸這么說,這二人倒是覺得穩了。
要說為什么。那就得說起蘇定方和二人說起的事。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對羅逸的評價非常的高。說起羅逸時總說此人深不可測。
那么現在羅逸等于是給這事拍了板,二人自然是面帶激動。
而此事事關重大,裴行儉和任雅相那都是知道都是藏心里的。畢竟這種事說開了顯然是會被追責的。
不過他們二人倒是沒想到羅逸對此也看得通透。
不過任雅相此時倒是不禁碰了下裴行儉,看樣子是對裴行儉使眼色。
羅逸此時看在眼里卻是裝作沒看到。他只覺得蘇定方的兩個徒弟倒是有幾分“小聰明”在的。
“那羅逸,若是真起了戰事,你能否預言我們師傅屆時是和誰一起出征呢?”
羅逸聽了那是覺得這兩個家伙說話確實有些巧妙。
從剛才起,三人聊天都是用“假如”“若是”,顯然就不怕被抓話柄。頂多是論起局勢罷了。
所以羅逸此時倒是擺手笑了聲:“依我看來,若是真有戰事,屆時蘇將軍應該是隨太子出征。”
“太子?!”
裴行儉和任雅相自然是一愣。
他二人自然沒想到這出征的人當中會有太子。而且沒想到他們的師傅屆時會和太子一起出征。
羅逸此時自然是在偷笑。這和太子一起出征的人選都是他敲定的,他自然是給蘇定方留了位子。
其實和太子一起的,羅逸現在也算是透個底。除了蘇定方以外,自然還要有大唐的“后浪團”,而他這邊就是帶上劉仁軌和老薛。
至于李承乾那邊要帶誰,基本上還是不好說。但是羅逸覺得李承乾真要帶誰也會咨詢他和李泰。
基本上羅逸這一批人都是少壯派,基本上都是一腔熱血想建功立業的。
這也算是羅逸的影響要求,畢竟首先太子這撥人馬就是新銳。而新銳最大的優勢,又或者說唯一的優勢就是年輕有沖勁。
當然陣中應該也會有“老人”,但是顯然這只新力軍肯定是以年輕為主。
很簡單的一點,這次和李承乾出征的,以后李承乾當了皇帝就是心腹。可以說羅逸的安排李承乾沒理由不懂的。
至于李泰,那自然是目的不同。
羅逸對于李泰的安排,更多的是讓他能夠壯膽。畢竟在大唐這個年代的生產力出海,幾乎就是和死神作斗爭。
這裴行儉和任雅相此次來找羅逸閑談的目的,除了打聽這件事以外,那自然是還有和羅逸府上的薛禮“切磋”的意思。
當然這所謂的切磋并不是真和薛禮打一架,畢竟二人心知肚明,就是他二人一起上,那都是會被薛禮幾招拿下。
這并不是夸大的說法,畢竟二人跟著羅逸來到羅府的后院,見到薛禮在練習槍法這二人都是一驚。
很明顯一力降十會,薛禮手頭上的兵器那可以說是“重兵器”了,但是他們見薛禮使的不僅絲毫不費勁,還虎虎生風,那自然是明白這真打起來還真怕薛禮沒收住手…
“當家的。這兩位有些面熟…”薛禮此時打完一輪看著羅逸帶著二人,自然是好奇。
“以前來過的。蘇將軍的兩個弟子,裴行儉,任雅相。”羅逸是給薛禮介紹一次。
“薛某人笨,見過兩位都認不出,還請見諒。”薛禮這人倒不怕尷尬的,此時倒也大方打招呼。
很顯然剛才裴行儉和任雅相對于薛禮的槍法也很感興趣,是上前請薛禮指點一二。
老薛自然是很高興,這屋子里的人都不懂欣賞他的槍法,見這兩個小伙子這么熱情,那自然是一一講解。
羅逸可知道老薛在這方面的天賦是蠻高的。最重要的是羅逸在大唐沒見過比老薛還壯的人,可以說老薛算是比較的另類。
雖不至于像演義里李元霸那般的夸張,但是老薛在他目前看來武力值排獨一檔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老薛的箭術像是開了“自瞄掛”。
見羅逸他們都在后院,此時婉兒倒親自用羅逸教授的方法,給四人準備了冰豆沙。
起初裴行儉和任雅相還沉浸在老薛的教學中,但是吃了一口端來的冰豆沙之后卻是驚覺。
臥槽!冰!!!
兩位如此有素質自然不會如此感嘆,但是在這接近夏天的天氣吃到冰的豆沙,自然是一驚。
畢竟他們覺得羅逸府上應該不至于有冰室這么奢華才是。
“羅逸,如此冰涼的豆沙,究竟是怎么做的呢?”裴行儉自然是覺得這頓吃得奢侈。
畢竟這天氣冰的東西在大唐有多珍貴,那可不必多言。
“這可是我羅府的不傳之秘。”此時薛禮反倒是重視起來了,便是連忙說道。
羅逸倒也算是笑而不語。
裴行儉和任雅相自然是識趣。都知道羅逸這人鬼點子和技巧賊多,但顯然沒想到這羅逸看起來是無所不能一般。
此時羅逸一邊吃著冰豆沙,這婉兒倒是用手帕給羅逸抹著汗,是讓在場的裴行儉和任雅相都有些酸。
羅逸府上有美妾,不說路人皆知。但至少他們那時來也是知曉的。
這裴行儉和任雅相此時吃過了冰豆沙,倒也沒留下吃飯,便是騎著馬要回去了。
對于這二人,羅逸的看法倒是覺得兩人算是有著基本的禮貌。而且也很懂事。
可不是,這兩人來時倒是直接一人一只馬上綁著一頭羊羔,看品相還是突厥羊,那自然是重禮了。
沒錯,羅逸來到大唐覺得美味的肉食,這突厥的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雖說大唐的養羊業其實是相當發達的,但不得不說這草原上的民族對于這牛羊馬的養殖是有獨到的法子。
至于這好羊羔的話,顯然是要在府上養的。于是乎領給了劉滔,這劉滔看到兩頭突厥羊那是像看到了寶貝一般。
“是剛才來的兩位少年郎帶來的?倒是好手筆!”劉滔此時是稱贊一句。
“突厥羊好吃,但難不成很貴?”羅逸對于市價自然是不太理解。
“現下還好,不過一頭突厥羊還是能抵本地羊五頭的價格。”劉滔此時倒也是笑道:“而若是冬天,就更貴了。畢竟天寒地凍,這來往長安的突厥人也少了。”
羅逸聽了倒是點頭,顯然這個時代同樣也是物以稀為貴的時代。
至于府上養兩頭羊羔的任務,那自然還是交給劉仁軌來辦。在羅逸看來老劉就是“全能”的。為何如此說呢,只因為老劉以前算是貧苦出身,顯然什么農忙的活都懂一些,而且精于算數。
所以現在羅府上下井井有條,老劉是功不可沒的。
羅逸閑來無事若是在府上就喜歡和婉兒一起。
很明顯府上的人都很識趣,這當家的和婉兒一起時都是有意繞開,畢竟他們可怕撞見什么“場面”。當然除了小雅是例外的,畢竟小雅對這方面事情是不懂的。
當然羅逸一開始沒察覺,后來看劉夫人和薛夫人見到他二人時都是抿嘴偷笑著走開,這才反應過來。
這事也讓羅逸郁悶的同時有些哭笑不得,畢竟說起來他可沒碰過婉兒好吧,雖然就差這最后“臨門一腳”,但也算是恪守了底線。
“當家的,我剛才聽到你和剛才兩位客人的談話了。這大唐是有戰事要起了?”
婉兒自然是相當的擔心,雖說如今的大唐戰無不勝,但是對于女人家而言這戰事總是讓她們有些許擔驚受怕的。
“放心,此次算是解決一些小障礙。”羅逸此時倒也是笑道:“就打仗你都這般有些愁了眉頭,那我這還要隨軍打仗,豈不是讓你擔心的不行。”
“當家的你要去打仗?!”婉兒此時聽了自然是驚得不禁捂住小嘴,隨即倒是立馬抱住羅逸:“你和陛下還有太上皇這么熟,說不去的話他們也不會讓你去的…”
羅逸看婉兒這般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而且對于婉兒這么擔心他心里也有些暖。不過羅逸覺得自己有些許尷尬,對于婉兒如今抱住他,卻是讓他想到了其他的事…
“你有所不知,這件事呢是我向陛下主動請纓的。”羅逸此時是摸了摸婉兒的頭,繼續解釋道:“而且這也算是為了娶麗質必須要做的事。畢竟一同去的還有太子和魏王,我得護住他二人才是。”
聽到羅逸這么說,婉兒現在也算是明白過來。顯然羅逸這么做也不全是為了自己。
但隨即婉兒看著羅逸,自然是不禁一下子擁吻,倒是讓羅逸有些反應不及。
很顯然如今的婉兒有些忘情,差點是讓羅逸也跟著失去了理智。
“婉兒,還是不要了…”羅逸此時倒是立馬壓抑自己那方面的情緒。
雖說這樣子讓羅逸有些辛苦,但是羅逸心里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家的若是要去戰場,婉兒也想做些什么…”
羅逸此時自然是不禁笑著搖頭:“你可別說因為我要去戰場,所以想要給我留個后之類的話。”
婉兒聽了自然是有些嬌羞,倒也是有些茫然的點頭:“當家的,這好像是應該的才是。”
羅逸聽了那倒是一愣,倒是沒想到在古代還有這種說法。
羅逸自然知道這古人怕去了戰場是有命去沒命回,自然是拼了命都要給自己留個后。
羅逸仔細想想是有一定道理在的。
當然對于現在的羅逸而言,應該是不需要的。雖然說這出征在外就是風險高的事,但是羅逸對于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而且羅逸知道這件事情上不出意外,那就是最次都是能“蹭局勢”的好棋。
當然羅逸這次帶著這支太子親軍,是有意要“改寫歷史”的。這歷史上拿了大彩頭,現在要因為他是換一批人!
此時羅逸再看著如今顯然是動情的婉兒,倒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便是不敢正臉看她。
婉兒此事一看羅逸的樣子,哪里不知道如今羅逸的心態。那是心里有些像“小怨婦”的心態,但是也不禁偷笑。
畢竟當家的這般害羞的場面可實在不多見的…
說起來和羅逸這般的曖昧,也算是平素里她與羅逸的日常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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