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你臉上可愛一如往常你的一寸一寸填滿欲望城市啊有點臟路人行色匆忙孤單脆弱不安都是平常 莫離的聲音不大,但當他在開口那一刻,全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的聲音。
在場的無論是同樣作為導師的寧楚,還是二組的選手或是四組的選手,甚至就連本應該走動拍攝的攝像師們,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自身的動作。
如果不是還有吸氣或是呼氣聲,以及胸部還有微弱的起伏,那就是一副靜止畫面。
你低頭不說一句你朝著灰色走去你住進混沌深海你開始無望等待你低頭不說一句你朝著灰色走去你住進混沌深海你開始無望等待 莫離沒有把整首歌唱完。
突然的結束了,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而已。
讓正沉浸在莫離歌聲里的眾人感覺突然從云端自由落體一般,整個人似乎都處于失重狀態。
一種靈魂出竅,靈魂跟不上你的身體的感覺。
人在往下掉,魂在天上追。
直到莫離站起身微微鞠躬。
有幾個意志強力的才反應過來。
“沒...了???”寧楚強忍著不適感,迷茫的問了一句莫離。
“嗯。”莫離點點頭。
“不可能,這首歌肯定不止這么短。”寧楚直接否定了莫離的話。
“這個倒是,但我不想唱了。”莫離搖搖頭。
雖然說這首歌還有后半部分,但他沒必要必要全部彈唱完。
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讓夏夜感受一下這首歌和玉這首歌的相似之處,方便之后和她說明可以“借鑒”的地方。
這時,其他選手也陸陸續續回過神來,開始嘰嘰喳喳的談論起來。
有選手眼角泛著淚光,對著莫離哀求道:“莫老師,能不能全部唱完?好想繼續聽完下去。”
還有選手夾緊了雙腿,眼睛有些失神,但還是呢喃開口:“老師,求求你了。這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就像是運動到了一半男朋友突然不行了一樣...求您唱完吧。”
莫離有些無語,有那么夸張嗎?差不多得了。
“等過幾天吧。”莫離狠心拒絕。
過幾天正式現場錄制之前,是先會進行導師表演的,這個在今天早上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每一期都會有。
而這兩天他也會抽空把這首歌的大提琴譜和鼓譜等寫出來,到時候和節目組的樂團稍微排練一下,以便到時候現場演出。
“老師要用這首歌作開場表演嗎?”有選手欣喜問道。
“是的。”莫離點點頭。
“那就好。”
得到這個答案,雖然有些選手還是有些失落,但也比之前好多了,沒有再求著莫離再唱下去。
兩三天的時間她們還是等得了的,她們怕的是莫離只唱了剛才這一遍之后便再也不唱了。
“對了,這首歌叫什么?”寧楚問道。
不待莫離回答,站在寧楚身邊的陳溪卻是直接吐出一個字:“光。”
“光?”寧楚看了一眼陳溪,隨后用詢問的神色看向莫離。
莫離有些意外的看了陳溪一眼,沒想到這首歌她也記得。
隨后莫離點點頭道:“是的,這首歌就叫做光。”
光這首歌也算是在他腦海里待的比較久的歌曲了,當初的時候還把這首歌的歌詞抄過在筆記本上。
陳溪也是因為這樣才知道的。
“光嗎?”寧楚低聲呢喃一句,隨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不會是因為我那首歌叫玉你才臨時起名叫光的吧?”
“怎么可能?你問夏夜,我開始都還沒聽過你這首歌呢...而且剛才不是陳溪先說出來的名字嗎?”莫離無奈道。
“也是豁。”
“老師,這首歌,似乎有些喪呢...為什么會用光這個歌名呢?”
站在莫離身后的夏夜突然問道。
莫離轉過身,看向自己組里的三人。
劉電單手撫著下巴,似乎在沉思。
秋山薰則是一臉狂熱癡呆的看著莫離。
夏夜則是靜靜地看著莫離,在等待答案。
“為什么會用光作歌名?”莫離重復了一遍夏夜的問題。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這首歌的創作者,只知道這首歌是一個叫陳粒的女歌手唱的,在腦海里,她的作品還有不少。
但他倒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想了想回道:“或許是因為喪的人,才更需要光吧。”
“這樣嗎?...”夏夜若有所思。
“所以歌詞的第一句會是「光落在你臉上,可愛一如往常」?”從頭到尾都是縮在人群不起眼位置的章里這時候開口了,“因為處于灰色、混沌與無望的人是真正需要光的人。剛聽到第一句歌詞時,我以為莫老師這首歌會是贊頌一個給別人帶來光的人吧,沒料到卻是告訴了那些覺得自己處境糟糕的人“光都偏愛這個可愛的你啊!”,看來老師的歌真的很有深度,說實話,之前哪怕是聽到誰這首歌的時候,我依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現在我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章里說完,微微對莫離鞠了鞠躬。
她的話剛落下,莫離和寧楚以及陳煙陳溪兩姐妹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只有他們才知道,章里最后兩句話指的是之前寧楚選擇了莫離的歌曲作為主打歌而沒有選擇她的歌這件事。
莫離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沒有說話。
章里對這首歌的理解,好像比他更到位一點呢。
莫離正了正神色,回過頭對夏夜三人道:“好了,歌也唱完了,我們先回去吧。”
他下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在一眾選手面前裝嗶的。
現在不僅寧楚已經答應了改編的事,而且夏夜應該也得到一些感悟了,那么他這一趟的目的也就全部達成了。
“好。”夏夜已經從剛剛若有所思的狀態回過神來,此時聽到莫離的話,點頭應到。
“喂,走了。”
一旁,劉電推了推還在花癡的秋山薰。
“知道了知道了。”秋山薰被劉電推得身子晃了晃。
隨后,莫離和三位四組的選手從琴房離開。
“你這什么表情?”陳溪看了眼一旁的陳煙,突然說道。
“啊?什么意思?”陳煙把目光從琴房門口收回。
“好猥瑣!”陳溪想了想,感覺用猥瑣來形容還挺合適的。
“怎么可能?”陳煙眨眨眼,一臉無辜。
“算了。”陳溪見她裝傻,也懶得說了。
陳煙轉過身,突然露出一個確實有些“猥瑣”的表情。
這個秋山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