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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那事兒也黃了

  一群運管開著執法車,開著陳雁的伊蘭特走了,在場的幾個出租車司機可別提有多高興的,說是幸災樂禍也一點不過。幾個人對著呆立一邊六神無主的陳雁,大加戲弄:

  這下好了吧?知道跑網約車的下場了吧?

  美女,長這么漂亮,干點別的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來和出租車搶食呢?后悔莫及了吧?

  下午去吧,去客運處看看吧,人家不罰你個三萬兩萬元的,你就不知道厲害。

  趁早發行吧。網約車不是誰想跑就能跑的。一年罰你一次,就讓你哭黃天沒淚了。

  一眾出租車司機七嘴八舌地將陳雁戲弄一遍,就走開上車跑了,去尋找下一個釣魚的目標了。而陳雁想著,辛苦跑了大半年了黑車加網約車,才賺了多少錢,現在,車被扣了,眼看就要被罰款一大筆錢。她聽別的黑車司機說過,這鵝城的運管黑著呢,被打抓住一次,那可是最少罰款一萬元呢。

  她還想起了,就在去年秋天,她去開發區汽車城買車,正好坐上了呂紅軍的出租車。呂紅軍還陪著她,去四S店看了好幾款車型。當呂紅軍知道她買車是跑黑車時,還勸過她,說在鵝城,黑車不是誰想跑就能跑的,在運管上沒人,非要跑黑車,被抓住了,就是幾萬元的罰款,好長時間就白干了。當時,她還抱著僥幸的心理,給人家說,這鵝城,跑黑車,跑網約車的有成千上萬,怎么就會抓住我呢?人家都敢跑,我怎么不敢跑呢?

  她只想著,這跑黑車,投資也不多,還沒有開一家小店投資多。然后又方便得很,只一個人就可以了,什么時間想出車就出車,想收車就收車,不耽誤接送孩子,也不耽誤給孩子輔導作業,做飯。想來是一個不錯的事。現在看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委屈的淚水,很快流了出來,她止不住想嚎啕大哭了。

  現在怎么辦呢?她想來想去,在運管說,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別說運管上的人了,就是交通局的,她也沒有一個熟人,那怕一個能幫著說話的臨時工也沒有。怎么辦喲?真的讓人家罰款一萬元兩萬元嗎?唉,聽天由命吧。下午再說吧。只有等下午上班,再去給運管上那些當官的說說,讓人家少罰一點錢,那怕罰個一千元兩千元的,都能承受。要是真的罰個一萬元兩萬元的,自己可就要傾家蕩產了,以后怎么辦?

  看看表,女兒快放學了,現在也沒有車了,車被扣了,就去坐了個公交車趕到女兒的小學。等了一會兒,女兒就和一幫小朋友歡叫著跑出來了。陳雁就帶著女兒又去一邊的公交車站等公交車。這是第一次看到媽媽來接她放學沒有開車,女兒就很奇怪,問她,媽媽,你怎么不開車呢?你的車呢?

  陳雁不知說什么好忍不住就又想哭。她強忍著淚水,對女兒說,媽媽的車壞了,送修理廠了,要過兩天才能取出來。女兒說,媽媽,車壞了,要花好多好多錢吧。陳雁說,肯定要花錢了,車就和人一樣,會生病的,要花錢看病的。

  然后就回家,做飯,母女兩吃好飯,陳雁就又坐公交車,送女兒上學。

  下車了,女兒進學校了,陳雁在學校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看看表,都快三點了,想著那客運處,都上班了,就想著,坐個車,到鵝城客運處,想辦法,把那事給了了。但這里,往客運處去,也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想到那里,要倒三趟車,下車還要再走幾百米,干脆,就打個出租車吧。

  剛好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了,陳雁一招手,車停了,陳雁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說,師傅,到鵝城客運處。再一看,那司機,她還認識,正是她暗戀過的鵝城的哥呂紅軍。想不到世事不這么奇妙,在這里隨手攔個車,還能遇到個熟人。就說,紅軍,這么巧呀,今天還能坐個免費的車。

  呂紅軍就發動了車,天鵝城客運處方向奔去。一邊就問身邊的這個美女,為何不開車了。

  陳雁聽到自己的這個熟人問自己的車,就想哭。嘆了口氣,說,紅軍,倒霉了,今天車被扣了。呂紅軍也是大吃一驚,說,是怎么回事呀,你都跑這么久了,還不長眼睛呀,要被人家把車給扣了?

  陳雁實在是哭笑不得。說,紅軍,你想我愿意把車讓運管給扣了嗎?這事由得我嗎?我今天上午,從滴滴上接了個單子,拉了一男一女從東風市場到黃河公園西門,結果沒想到,那坐車的一對男女,就是你們出租車司機。一到地方,就開出來了四五輛出租車,把我的車給圍個水泄不通,然后那女人就撥了我的車鑰匙。說我搶了出租車的生意,他們是配合運管執法的。然后,出租車司機就給運管打了電話,運管就過來,把我的車給開走了。

  呂紅軍就忍不住想笑,說陳雁,我當初勸過你,說不讓你開黑車,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這幾天,我們出租車群里一些司機,就一直嚷著說,要和運管說說,讓全體出租車司機參與對滴滴圍堵,配合運管扣網約車,大家都說是網約車橫行霸道,才讓現在出租車沒有生意的。然后又說已經和運管商量好了,出租車先圍堵網約車,然后再打電話叫運管過來扣車。說是從今天上午開始行動,不想,這出租車釣魚,倒是把你給圍堵了。

  陳雁就說,算我倒霉,撞到槍口上了,現在我就去運管上處理這事。看他們想罰多少錢。對了,紅軍,你在運管上認識人不?呂紅軍說,我認識人家,人家倒不認識我。前幾天,我的車也給運管給扣了,說要罰我幾千塊錢,我費了好大勁兒,才給要出來。

  陳雁說,哎呀,紅軍,這好久沒見了,上次在我家吃飯,你說過,你離婚了,又和一個會計師談上了,現在怎么樣?什么時間結婚呀?結婚了,一定要給我說一下,我去喝一杯喜酒呀。

  呂紅軍說,別提了,那事也黃了,不行了,人家女人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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