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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包廂風波

  且說唐榮軍拉了個男人到南山英皇,到地方后卻找不開這人的一百塊錢,就給男人到英皇四樓包間取錢。到418包間后,看到有很多人在烏煙瘴氣中喝酒唱歌。然后這男人就讓他包間一個朋友,給唐榮軍付款了12塊錢。

  唐榮軍拿到了車費,正要離開時,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摟抱著一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在唱歌。唱的是一首《遲來的愛》。男人摟抱著女人,一人手中一支話筒正唱得熱火朝天。一男一女一人一句,配合得天衣無縫。

男: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女: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男: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女: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為什么你還不能明白男:不愿放棄你的愛這是我長久的期待女:不能保留你的愛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  看著這兩人唱得搖頭晃腦的,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年輕女人如此唱著,不是胡鬧嗎?又一想,這都是有錢人的游戲,和自己何干?

  正要離開,忽然感覺這女人的唱歌聲音有些耳熟。再一看,這被男人摟著唱歌的女孩,不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甜甜嗎?甜甜在這里做公主,就是每天被這些中年有錢男人摟來抱去的喝酒唱歌嗎?這樣成何體統,把自己這個男朋友放在什么地方了?誰能保證,她只是陪男人唱歌喝酒呢?

  想起了,就在今天晚上,拉的一個皇后的公主,說哪個男人給個一千兩千的,就可以跟這個男人走,還有剛才帶自己來這里取車費的那個男人,也說了,一年總有在酒吧花錢,領個公主去開房間享受,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唐榮軍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的眼睛迸射出憤怒的火花,這火花像從噼啪作響的篝火里飛出來的。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隔外地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

  唐榮軍憤怒的沖了上去,一把將甜甜從沙發上拉起來,一直拉到包房中間的空地上,一手緊緊抓住甜甜的胳膊,一手指著甜甜的鼻子,惱火地大喊:這就是你的工作?你就是這樣來賺錢的?你就是這樣,任由這些老男人摟著你,抱著你,輕薄著你,陪他們唱歌喝酒跳舞嗎?你還像個人嗎?你這樣賺錢,就心安理得嗎?覺得自己很偉大嗎?

  怒火快要把他黑墨墨的頭發燒著了。他的眼睛迸射出憤怒的火花,這火花像從噼啪作響的篝火里飛出來的。他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滿嘴唇都是白沫。憤怒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把身邊這個小女人給吃了。他掄起了一只手臂,高高揮起,用力地在甜甜的臉上打出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地一場脆響,甜甜伸手捂住了自己挨打的半邊臉。她沒想到,唐會突然出現,出現在她陪人唱歌的包間里,發現了她,當場給她難堪,讓她下不來臺。這個包間里,還坐著自己的幾個同樣做公主的同事姐妹,她都不知道,以后,如何給大家解釋。

  甜甜也是大吃一驚。她根本沒想到,唐榮軍會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場合,這種氛圍中出現,她不知說什么好,不知怎么為自己分辨。他愣了一下,一用力將右臂從唐榮軍手中掙脫開來。心像數萬跟鋼針插著,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了,無比的難過。片刻,甜甜就哭泣著,從包間的房門跑了出去,跑遠了,消失不見了。

  氣氛一下子失控了,包間一下子靜止了。一屋子十幾個男女都呆在當場。大家都猜到了,這個憤怒的男人,一定就是那公主的男朋友。他一定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女友在這里的工作,就是每天陪男人唱歌跳舞,喝酒,突然之前撞破了,就怒火中燒。

  剛才打車的那男子走了上來,拉住唐榮軍,將他推向包間門外,對他說,兄弟,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發火氣憤。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女朋友,多漂亮的一個女孩。不要多想了,這就是她的工作,你要理解,公主在這里,就是陪男人唱歌的,不要多想,也許她只是陪男人唱歌,沒有什么,只是一份工作。

  唐榮軍只覺得頭懵懵的。眼淚止不住就流了出來。他原本知道,這甜甜在這酒吧,就是陪男人唱歌喝酒的,每月有一萬兩萬元的收入。但被自己撞見了,還是不能接受。好只是陪人唱歌嗎?哪個男人給個一千兩千的,她會不會跟他走,去他家,或者去賓館開房?這樣的婦朋友,能過一輩子嗎?能白頭偕老嗎?

  他就這樣哭泣著,煩惱著,胡思亂想著,跌跌跌撞撞地走著。他沒有坐電梯,就這樣路走著,沿步梯,走到了酒吧的門外,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甜甜的身影。不知她去了哪里。

  兩腳沉重,像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頭都大了。那個甜甜,那個讓初償做人甜蜜的甜甜,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甜甜,那個讓他醉生夢死的甜甜哪里去了?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樣的女朋友,是真實的嗎?他坐在了自己的出租車里,呆呆地坐著,大腦時一片空白。不知下一步,去做什么。他沒有心情再去跑車賺錢。

  甜甜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呢?是只陪人唱歌喝酒,帶是會陪人開房?這場戀愛,還能繼續嗎?還能走進婚姻的殿堂嗎?還有未來嗎?以后,是就此一刀兩斷呢,還是有關其它的辦法呢?

  他就這樣一邊呆坐著,一邊流淚著,半晌,他才發動了車,離開了這個讓他氣憤滿天的酒吧,向遠處駛去。唉,這個可憐的大男孩,身情絕技,武藝出價,從來沒有怕過誰。而今天這一切,都讓他感覺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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