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建軍和唐榮軍出事的翌日早上,呂紅軍就接到了張月梅和王麗花的電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呂紅軍去了南城派出所,找了刑警隊的隊長。那隊長告訴他,這兩起案件,他都知道,對方都有錯在先。像這種輕傷害,只要孫建軍和唐榮軍的家屬對受害者做出一定的現金補償,對方出具了諒解書,表示不再追究,派出所一般都會給個取保侯審,最后就不再刑事拘留了。
呂紅軍就約了王麗花和張月梅,三人湊了一些錢,打算贖孫建軍二人出來。呂紅軍不想去見自己的情敵馬振國,就讓王麗花和張月梅去醫院找馬振國。那馬處長被孫建軍修理了一頓,身上多處挫傷,肋骨斷了兩根,正躺在鵝城中心醫院的的病床上輸液。他自知理虧,也不差錢,就沒有要錢,自己給寫了個諒解書。
呂紅軍自己去中醫院住院部找那個開滴滴的倒霉蛋。那小混混就有些麻煩了。他斷了三根肋骨,門牙掉了兩顆,哼哼著要呂紅軍給十萬元。呂紅軍說,我只有兩萬元。愛要不要。我朋友要是坐牢了,你一分錢也得不上。那人缺錢,那車還是借錢買的,這會兒住院費都繳不起,就極不情愿地接了呂紅軍的兩萬塊錢,在呂紅軍寫好的諒解書上簽了名子按了指印。
呂紅軍拿了那兩份諒解書去找南城派出所的刑警隊長,那隊長卻告訴他,刑警隊是歸副所長聶新民管的。聶新民點了頭,他這邊才能放人。
呂紅軍就又去了派出所二樓聶新民副所長的辦公室。將那兩份諒解書給那胖子看了。那胖子卻扳起面孔,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刑事案件,是公訴案件,當事人諒解了,公安方面還得追究。民事和刑事是兩碼事。”
呂紅軍知道,沒有錢,在胖子這兒辦不了事,就拿出一個裝了一百張毛爺爺的信封,放在了胖所長的抽屜。那胖子捏了捏信封,就又拿起來扔給了呂紅軍,說,我不要錢,再說,那被打的滴滴司機,還是我的表弟。你就等著法院判決吧。
呂紅軍知道對方是嫌錢少,只好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