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翅黑蚊猛的睜開了雙眼。
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下一刻。
它怒了。
因為凌天臉上戲謔的表情。
它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騙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你根本就是在誆我!”
血翅黑蚊怒視的盯著凌天。
“那又如何?”
凌天笑了笑。
“先前我還有所猜測,現在嘛,我基本已經清楚了。”
血翅黑蚊聞言,神色頹廢。
它知道,它完了!
唯一能夠跟對方討價還價的秘密已經被知了去。
“動手吧,我認栽了!”
血翅黑蚊閉上了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
然而,凌天卻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輕輕拍了拍它的肩膀,在它耳邊低語:
“想死?可沒那么容易了。”
血翅黑蚊聞言,頓感心中有一團火升起。
“你還想怎么樣?!”
“你已經知曉了一切,我已經對你沒有用了!”
“快,一劍殺了我啊!”
血翅黑蚊咆哮道。
凌天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是的,他是故意的。
對方的情緒完全在他的掌控中。
因為他知道,只有真正經歷過絕望的人,才不會討價還價。
凌天退到了一旁,擺了擺手。
齊天提著長劍再次上前。
直接一劍捅了過去,很是熟練。
任由血翅黑蚊如何咆哮都無用。
“四弟,你這招跟誰學的,有兩下的啊!”
三清和女媧走了過來。
他們一直都在一旁看著,不僅套出了對方的話,還把原先囂張跋扈的血翅黑蚊逼成生無可戀。
“這一招,有你三兄的三成功力了,不錯不錯。”
通天裝模作樣的撫須,時不時地點頭,很不要臉的說道。
“通天師兄,師妹怎么記得,剛剛你拿那只大蚊子束手無策呢?”
女媧見通天這般,不留情面的打趣道。
看著女媧笑瞇瞇的盯著自己,通天頓感無地自容。
“師妹,不帶這么拆師兄臺的!”
“三弟,不許在吾面前裝。”
“大兄,二兄,那四弟裝你們怎么不說他。”
“我就裝一裝都不行了!”
“凌天小師弟那是真牛皮,通天師兄你是在吹牛皮。”
“善!”
通天“…”
凌天看著他們打趣,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凌天也許他們打鬧了一番。
許久,女媧看著凌天:
“凌天小師弟,這還需要多久呀?”
凌天知曉她說的是血翅黑蚊,笑了笑:
“很快了,等它扛不住了,自然會求饒。”
“哦。”
女媧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哦了一聲,小腦袋輕輕點了點。
五日后。
“饒…饒過我吧,讓他停…下來,饒過我…吧。”
姍姍來遲的求饒聲響起。
“看不出來,這只臭蚊子這么能抗呢!”
女媧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蓋,抱怨了一聲。
凌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按他估計,血翅黑蚊皮糙肉厚的,又是鴻蒙兇獸,保守也得折磨幾個十天十夜吧?
這才五天就不行了?
不過,凌天不在意,看著女媧和三清。
“走,一起過去。”
很快,五人來到了血翅黑蚊的面前:
“現在,我問你答,讓我滿意了,自然給你個痛快。”
血翅黑蚊眼簾低垂,艱難的抬起了頭,沒撐住多久,又摔了下去。
隨后,更是“哇”的一聲,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吐出。
“是…是…”
血翅黑蚊有氣無力的回應了凌天的話。
“咦…”
女媧黛眉一蹙,一臉嫌棄的后退了兩不。
“吞下。”
凌天眉頭也是一皺,傷的這么嚴重嗎?
不過,為了能夠從它嘴里得到一些東西,他還是拿出了一顆丹藥。
吞下丹藥,血翅黑蚊面色明顯好了不少。
“我問你,為什么冥河老祖會與準提和接引合作。”
凌天開口問道。
“準確來說,來無盡血海的是接引圣人。”
血翅黑蚊喘著粗氣,解釋道。
先前,接引來尋冥河老祖,它是在場的。
或者是因為先入為主的緣故,接引認為無盡血海里面只有冥河老祖和阿修羅存在。
這才沒有仔細觀察,倒也讓他逃過了一劫。
接引!
“果然是嗎?”
凌天點了點頭,看著它。
“繼續說。”
血翅黑蚊繼續道:
“當時我在場,接引圣人知道你與冥河老祖有仇,便以你為誘餌,你那兩個徒子徒孫為籌碼,設下了陷阱。”
凌天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知道,繼續問道:
“那時是什么時候?”
這才是凌天最需要關心的。
“這…不知,不過那時接引圣人說過,洪荒六圣都離開了洪荒,讓他放心出手。”
血翅黑蚊老老實實的說道。
就是這個了!
“看來,這并非了偶然,而是必然!”
“西方二圣早有算計啊!”
凌天心中暗自想道。
“那時我見冥河老祖答應了下來,便知曉這注定是一場單方面的贏家。”
血翅黑蚊再次說道。
“為何?”
聞言,凌天有些好奇了。
“接引雖貴為圣人,卻也不過是小人罷了,沒有相對于的實力,與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可能放過冥河老祖。”
“若是猜的沒錯,接引圣人已經降臨過無盡血海了。”
“不過,即便是強如三清圣人也無法抹除冥河老祖,接引圣人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凌天眼睛微瞇,從它口中聽出了了一些,既然殺不死,那么…
“沒錯,接引圣人會抹除冥河老祖的記憶!”
似是猜到了凌天的想法,血翅黑蚊開口說道。
“好狠的接引!”
在凌天認知里,強行抹除一人的記憶,這可不是前世看那些網文里面的那般,無論怎么抹除都沒有后遺癥。
洪荒中,抹除一人的記憶,可是會對其靈魂造成巨大的影響。
會導致精神混亂,從此變得瘋瘋癲癲的,嚴重的,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這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因為那時候的冥河老祖已經不能算是冥河老祖了。
至于接引會不會真的這般做?
凌天對這一點并沒有絲毫的懷疑。
以西方二圣的秉性,根本不可能留下隱患。
“接引簡直無恥!”
女媧也是眉柳倒豎,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