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也拿著刀棍嚴陣以待,殺氣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
安清玉可能是感知到了危險,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啊!”
映入眼簾的,就是兇神惡煞的大漢和黑漆漆的槍口,安清玉嚇了一大跳,酒意都被嚇退了。
“凌晨,這…”
下意識的,安清玉就抱緊了凌晨,聲音里有些哆嗦。
“別怕,清玉,有我在。”
凌晨拍了拍她的后背,溫柔且堅定的說了一句。
“別裝了,這可是手槍,趕緊把制作方法交出來,不然就等著挨槍子吧。”
林闊抬了抬手里的槍,指向凌晨懷中的安清玉:
“這就是你的下家?看著還不錯,凌晨,因為你的猶豫,所以我改主意了,你現在不僅要把東西交出來,還得把這個女人留下讓給我。”
“誰讓你偏偏要得罪林家呢?這都是怪你自己。”
安清玉被槍口指著,臉色慘白,害怕得都發不出聲音了,只能用無助擔憂的目光看著凌晨。
她知道凌晨身手很好,但對面這是手槍啊,還有這么多人圍著,他…還要照顧自己。
這可怎么辦?
凌晨眼中浮現出怒意,想要制作方法就算了,林闊這個狗東西居然還敢覬覦自己的老婆?
這讓他不得不想起茍東,心里更是怒火中燒,冷如冰雪一般的聲音帶上了無盡殺意:
“就憑你們幾個垃圾,也敢威脅我?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跑出來污染環境。”
“你說什么?”
林闊勃然大怒,直接“咔噠”一聲把槍上膛,對著凌晨的腦袋。
“找…”
話還沒說完,林闊身后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一個擒拿繳械就把林闊按到地上,槍口直接頂到林闊的太陽穴上。
是一直跟在安清玉身邊的隱部保鏢——黃文。
其他人見林闊被一個黑臉壯漢按在地上,先是愣了一秒鐘,隨后立馬紛紛將槍口和矛頭都對準了黃文。
黃文不屑一顧的笑了,瞬間將林闊抓著脖子提起來,放在了自己身前。
這些人都是林家的打手,林闊是他們的隊長,黃文直接拿林闊當肉盾,他們又遲疑了。
就是這一遲疑的功夫——
安頓好安清玉的凌晨出手了,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一道人影飛速在人群里穿梭過。
“哎呦!”
“啊啊!”
短短的幾秒鐘,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林家打手已經哀嚎著躺了一地。
別說是開槍或者是動手了,他們連凌晨的衣角都摸不到。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即使有先進武器也彌補不了的差距!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管我們的事啊,都是林家讓我們這么做的。”
“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我們錯了。”
這些打手見識了凌晨鬼魅一般強大的身手,連連求饒,一點想要抗衡的心思都沒有。
凌晨冷眼看著地上的人,毫不留情的一人一腳把他們踹暈過去。
林闊在一邊快被黃文提著,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這次行動,家主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東西弄到手,所以他才特意帶了幾把槍過來。
再加上匯報的人說安清玉狀態不對,本以為凌晨帶著個拖油瓶,今天一定是插翅難飛。
誰他么知道這凌晨,身邊居然還跟著一個厲害的高手。
這凌晨特么是換了一個人吧?
是不是和里面的一樣,有大佬穿越到他身上了。
哆哆嗦嗦的林闊,已經魂飛天外去了。
等處理完地上的家伙,凌晨才把刀子一般的目光放到林闊身上。
黃文低聲問道:“老大,他怎么搞?”
“放他過來。”
凌晨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波動,聽著卻讓人遍體生寒。
其他人都可以放過,但是這個覬覦他老婆的東西,今天必死無疑!
黃文直接將林闊扔到了地上。
“砰!”
林闊被摔得鼻青臉腫,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但他第一時間就連滾帶爬的往電梯口跑去。
太可怕了!
他覺得凌晨就像一座爆發前的火山,再不跑,自己今天一定是死定了。
“你覺得,你能跑的掉嗎?”
幽冷的聲音帶著不張揚卻刺骨的殺氣,瞬間將林闊籠罩。
瞬間,林闊如墜冰窖,動作都滯緩了幾分,但是強烈的恐懼讓他還是本能的奔逃。
眼看著電梯就在前面,林闊眼中生出幾分希冀。
有救了!
他發瘋一樣沖到電梯前,瘋狂戳著上升的按鈕,看到上面的數字,林闊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這口氣還沒送完,下一秒打開的電梯門前,凌晨就站在那里冷漠的看著他。
凌晨身后就是亮著燈的電梯,但林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打開又合上。
自己的生路一下子就被切斷隔絕了。
“我…我錯了,凌哥,不不,凌爺,爺爺,我錯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放過我,放過我…”
林闊跌坐在地上,手腳并用的爬到凌晨腳邊,結結巴巴的懇求著。
凌晨面無表情的看著腳下這一坨,緩緩一笑:
“放過你?可以啊,不過,給你兩個小時哦,這兩個小時記得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九月初七,我母親的墓前,我等著他們披麻戴孝,墳前認錯。”
“記住了嗎?”
說完,凌晨指尖寒光閃動,隨后像摸愛犬一樣溫和的摸了摸林闊的腦袋。
這個動作看似溫和,卻讓林闊渾身一僵,看著眼前明明在微笑的凌晨,林闊只覺得自己見到了修羅惡鬼,當下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記住了,記住了,我…我一定把您的話帶到。”
說完,林闊小心翼翼按了一下電梯的上升按鈕,然后縮著腦袋看向凌晨。
凌晨笑了笑,讓開了身子,目送林闊上了電梯。
這次的小禮物,希望他們喜歡。
“黃文,你把這些人處理一下。”
凌晨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隨后扶著還有些腿軟的安清玉上了車,貼心幫她弄好安全帶,又轉回駕駛座。
安清玉今天一天大起大落,又是驚嚇,又是醉酒,現在坐到車上,人立馬就迷糊了。
但她還是執著的看向凌晨:“剛剛…幫你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