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您這話說的,您都這么說了,我們哪還能不給您這個面子呢?”
“那我們今天也就當是長長見識了。”
“還得提前恭喜林董事長啊。”
一行人表面和氣,談笑風生的就往拍賣行里走去。
“可算是走了,這逼裝的我都好尷尬。”
一直站在一邊的趙鴻,看著一群人的背影呸了一聲。
他今天也是一身西裝,歪歪扭扭的打著個領帶。
第一次到這種高檔拍賣會,還碰到這么多有錢人,他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雖然他已經接手了夏四爺留下來的產業,但畢竟時日還短,這些上層名流都不認識他,再加上他自己今天的打扮確實不倫不類。
一身黑西裝,里面是件花襯衫,還打著酒紅色的領帶,頭發被梳的油光水亮,偏偏皮鞋上還有沒擦掉的污跡。
剛剛這群人看他的目光,都像在看猴子。
要不是凌晨囑咐他,今天在這個拍賣行的停車場等,他哪里會來這種地方。
“怪讓人不舒服的,一群傻缺裝逼大會的既視感。”
趙鴻一邊吐槽,一邊四處張望。
等凌晨和方不悔兩個人出現在視線里,趙鴻急急忙忙地迎上去。
“凌哥,方老,你們可總算來了。”
凌晨看他這一身打扮,頗有些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你怎么穿成這樣…算了,你先跟我進去。”
趙鴻有些惶恐的問道:
“凌哥,我們進去難道是要拍那棟別墅嗎?”
也不怪他這樣猶豫,他以前在夏四爺夏秋手下的時候,雖然說是心腹,但其實也就是個打手,沒有去過這種高級場合。
夏家之前留下的產業很大,但是現在百廢待興,沒有那么多的余錢,聽說今天拍賣的別墅是五千萬起步。
還有這么多人叫價,如果凌哥要拍這個別墅的話,他擔心自己囊中羞澀掏不出錢來。
但是想到凌晨上次放過張玄,趙鴻暗自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拼上全部的身家,也要幫凌哥把這別墅拍下來。
這時,凌晨又對方不悔說:
“方叔,看起來他們還沒過來,麻煩你在外面等等,等人來了把他們帶進來,我和趙鴻先進去。”
“好,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
說完,凌晨就先帶著趙鴻進了拍賣行。
“凌哥,你是要拍這棟別墅嗎?今天湖州的有錢人可是來了不少。”
“哦,對了,凌哥今天在停車場的時候,我還聽到林家那個老頭子說讓大家給他一個面子,今天這房子他林家要了。”
“你是沒看到其他人忙著巴結的樣子,都說自己今天就是來看個熱鬧,可是把我給看吐了。他們明明就是不爽,但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鴻可能是有些緊張,一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凌晨只覺得好笑,倒也沒介意,任由他在旁邊說去。
不過聽他說到林正國,凌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們會給林正國面子,我可不給。”
“凌哥霸氣!”
趙鴻討好著拍馬屁。
等兩人坐到座位上,趙鴻才又小心翼翼的問:
“不過,凌哥,這別墅在咱湖州也不算特別好的,您今天要不還是先別跟這個林老頭子搶了吧?”
趙鴻這句話說完,立馬感受到了凌晨的目光,他以為凌晨生氣了,縮了縮腦袋,趕緊解釋道:
“凌哥,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是怕林家,我就是…”
“你先說,你怎么知道這別墅在湖州不算好的?”
凌晨倒沒有生氣,他只是有些好奇,因為趙鴻一看就不像是會關注這些的人。
“這…四爺跟我說的,他說湖州最好的別墅,都在珞珈山那邊。然后古洞渠這邊主要是因為離市區不是特別遠,所以就占了個地理位置的便宜。”
“這樣啊。”
凌晨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了。
那到時候完了可以在讓方叔再買,雖然想買別墅只是因為安清玉的一句戲言,不管怎么說,當然是要最好的了。
趙鴻一聲不吭的坐在一邊。
拍賣已經開始了,拍賣師正在臺上,舌燦蓮花的介紹著今天要拍的別墅:
“這棟別墅位于整個別墅區的西南角,背靠古洞渠,門前就是繁華公園,附近的交通十分便利…”
“該別墅的起拍價為五千萬,現在大家已經可以報價了。”
“五千五百萬。”
立馬就有一個人加了五百萬。
之前在停車場,雖然聽到林正國的話的人也多,但還有些人是想要拿下這棟別墅的。
這才剛開始,拍賣師也不著急著下錘:“還有人要報價嗎?五千五百萬一次。”
“六千萬。”
林正國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順便還朝著拍賣場里的眾人拱手道:
“湖州別墅也不少,這一棟呢,還希望大家能給我林家一個面子。”
果然,他一說完,整個拍賣行鴉雀無聲,林正國直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座的不由得心中暗罵,六千萬拿下一棟別墅,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眾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老家伙不愿意多花錢,就直接拿林家來壓他們。
但偏偏為了一棟別墅,得罪林家對他們來說確實不值得。
拍賣師看著林正國這一舉動,臉都黑了,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敲下拍賣錘:
“六千萬一次。”
“六千萬兩次。”
凌晨突然對著旁邊的趙鴻說:
“報價一億。”
“一億?”
趙鴻第一反應就是在心里估算,自己那點兒家底能不能湊到這一億塊錢。
“六千萬…”
眼看著拍賣師已經要敲下第三錘,凌晨瞪了趙洪一眼:“快點,報價一億。”
趙鴻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可現在箭在弦上,再不報,拍賣師就要敲下第三錘了。
他只好閉著眼睛,心一橫,大聲喊道:
“一億!”
頓時全場嘩然,大家全都看向了趙鴻所在的方向。
“居然真的有人敢和林家硬碰硬。”
“一下子漲了四千萬,林正國怕是都要氣死了。”
“這不是剛剛停車場那個土貨嗎?他居然也是來拍別墅的?”
趙鴻哪里有時間理會別人的反應,一喊完,像是全身被掏空一樣的滑坐到椅子上,戰戰兢兢的對凌晨說:
“凌哥,我,我,我沒這么多錢呀…夏四爺的錢都上繳了,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