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去。”
凌晨伸手拉住安清玉。
他一直在尋找著出手的機會,但是現在岳母在他們手上,他得穩一點,想個兩全之策。
對面的四個大漢瞬間戒備起來,刀疤臉更是用那雙陰邪的眼睛盯住了凌晨。
“怎么?舍不得自己老婆?寧愿讓你岳母死?”
刀疤臉的話音剛落,黃毛的刀子就在蘭慧萍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
“你住手!”
安清玉看見母親脖子上那道刺目血痕,憤怒的想要甩開凌晨。
凌晨卻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大聲道:“你們是沖著我和清玉來的吧,跟了一路也真是辛苦了。”
“呦,不愧是個保安,你居然發現我們了?”
刀疤臉毫不在意的不屑道:“是又怎么樣?”
“那就好辦了呀。”
凌晨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兩個換岳母一個人,對你來說不虧,也是一件好事。”
聞言,刀疤臉毒蛇一樣的目光,在凌晨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判斷著這樣做的風險。
凌晨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緊張,這讓刀疤臉心中暗笑,原來你小子是在假裝淡定。
“好。不過,得你先過來,把手銬戴上。”
刀疤臉掏出一個手銬,指著凌晨道。
“不行,先去門外,你們把人放了。”
凌晨的聲音,細聽之下仿佛還有一絲絲顫抖。
刀疤臉更加安心,邪笑著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子,你是在和我講條件嗎?”
“不…不是,你們先放人。”
凌晨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往后退了幾步。
一旁的安南辰看到他這個樣子,氣得不行,一個慫貨。
這時,黃毛在刀疤臉身邊耳語道:
“老大,要不先放了這老女人。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個花架子保安,我們四個人還拿不下他一個人嗎?再抓住那美女,咱的任務不就完成了嘛。”
刀疤臉點點頭,“好,我們放人,不過,你和你老婆一起過來。”
凌晨還想說什么,安清玉先搶著開口了,“好,只要你們放了我的媽媽。”
“行,放人。”
黃毛拖著蘭慧萍走出來:“你們兩個舉起雙手過來。”
凌晨沒有松開拉著安清玉的手,而是牽著她笑瞇瞇的往前走。
這家伙還笑得出來?
安清玉差點被氣死。
黃毛和刀疤臉見他們手上沒有武器,對視了一眼。
然后黃毛突然松開蘭慧萍,把她朝旁邊狠狠一推。
隨后四個人,就像惡狼一般,朝著凌晨和安清玉撲了過去。
“萍兒!清玉!”
安南辰急得大喊。
電光火石間,凌晨把安清玉往身后一帶,赤手空拳的迎上了來勢洶洶的四個歹徒。
“你找死!”
看到凌晨閃電般的動作,刀疤臉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他咬著牙,手中的刀子狠狠朝凌晨刺過去。
安清玉還在身后,凌晨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出手直接抓住了刀身,一個巧勁將刀子奪了過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凌晨的身形仿佛鬼魅一般,快得只剩下虛影,出手更是狠辣。
四個歹徒直接被他擊倒在地,每個人身上都多了個血窟窿。
“你剛剛是裝的!”
刀疤臉忍著身上的疼痛,咬牙切齒的瞪著凌晨。
凌晨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刀子,準確無誤的再次插進刀疤臉的大腿。
“啊——”
慘叫聲中,刀疤臉疼得整個人縮了起來。
“你沒事吧?”
凌晨轉身溫柔的將安清玉扶助:“剛剛情況緊急,沒嚇到你吧。”
安清玉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手上一道帶著血痕的刀印,焦急道:“我沒事,你受傷了。”
凌晨聽著她話音里的焦急和擔心,心里滿滿的都是歡喜:“我沒事,就是擦破點皮。”
另一邊,安南辰也扶起了妻子:“萍兒,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沒事。”
蘭慧萍在安南辰的攙扶下站起來,感激的對凌晨說,“謝謝你救了我。”
安南辰皺著眉頭看向凌晨,還是有些不悅的說:“你跟我來房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好的,那就麻煩岳父大人,我先把這幾個混蛋捆起來。”
凌晨恭敬道。
他抽出那幾個家伙的皮帶,把四個歹徒捆綁結實了,然后乖乖跟在安南辰身后,安清玉本來也想跟上去,卻被母親攔住了。
“就關心你老公,不關心媽媽嗎?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
“媽,我哪有啊?”
安清玉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扶著母親在沙發上坐下。
安南辰等凌晨走進房間,就把門鎖上了,銳利的目光直逼凌晨,喝問道:
“你說老實話,六年前欺負清玉的混蛋,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