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問過絲卡蒂…她沒有。”
“那她是…”
我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基思黛娜的行為打斷了。
她跨坐在了我的大腿上,雙手撫摸著我的肩膀,身軀微微低俯,絲毫不在意我的視線。
相反,她的眼眸大膽而充滿了激情,也許她是故意的。
“你這是做什么?”
“你覺得呢?當然是做我愛做的事了。”
“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因為想和你做,所以就想要做啦。”
“那我憑什么答應和你做?”
“你喜歡公平,這是你說的,不是嗎?”
她的話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這句話我確實說過,但我不記得自己有對她說過。
“所以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那你就得支付更多的報酬。”
“我有回答過你的問題。”
“那是剛才,現在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了,我需要你。”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
我稍稍沉默。
“不能換個籌碼嗎?”
“不能。”
“你不怕我?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怕,我很清楚你擁有的暴力,你比希密爾更可怕。
但我相信你更講公平。”
“哦?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我的公平只是借口而已,我只是喜歡支配別人而已。”
我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她就像是一只性感的小獵豹,嬌小而野性,充滿了欲望與激情,想要把我的身軀占為己有,但她卻又做不到,所以只能壓抑住情欲。
“那只是他們膽怯而已,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存在強者愿意給弱者選擇的權利。
所以無論你說什么,他們都會接受。
然后,他們會覺得,你只是喜歡打著公平的名義去支配別人而已。
可問題是,他們連爭取都沒想著去爭取,就認為你不會給予他們公平。”
“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是那樣的人,也許我就是喜歡打著公平的名義支配別人。”
“西澤先生,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我跟清楚,比起暴力,你更愿意實施公平。”
“哦…”我瞇了瞇眼,她就像是受驚的獵豹一樣,身軀后退。
但被沒有退多久,就停下了動作,繼續恢復到了先前那性感嫵媚的姿態。
“或許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大概也完全記不得我這號人的存在。但我對您,可是記憶深刻,哪怕是時隔多年,我依然會時不時的想起你。”
“我們是在哪見過面的?”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更像是給出了提示一樣。
“我來自神圣奧托帝國,五年前,那時候的您看起來可比現在年輕多了。
當然,也落魄多了,但您在船上展現出來的暴力,可和您那落魄的打扮和頹廢的神態不相符。”
聽她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
如果說五年前有一件符合她所描述的事情的話,那大概也只有那件了——我被人騙上了前往靈敦的郵輪之上。
不過準確來說,也談不上騙吧。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相信過那群商人的鬼話,我只不過是想要離開那里而已。
而如果能夠不花一分錢就能夠離開那里,就更好不過了。
如果目的能夠是科學世界的中心,那可就完美了。
沒什么特殊的理由,僅僅是因為科學與宗教對立,而我厭惡福音教會。
總之,他們想要騙免費的勞動力作為奴隸販賣到靈敦。
而我正好打算離開那片讓我厭惡的土地,想要前往一個沒有宗教的世界。
所以我就將計就計,上了賊船。
至于后來發生的事…純粹是他們自作自受,太過貪婪造成的。
如果他們愿意安分守己,等到了靈敦再揮起屠刀,那我大概已經離開了郵輪,也就沒那么多事了。
但他們偏偏做了最愚蠢的事,所以我就只好把他們所有人全都丟進了海里喂魚。
至于一些罪不至死的人,我給了他們公平和選擇的權利。
只不過,他們有些人抓住了,愿意將功補過。
而有些人卻抓不住,試圖飛蛾撲火,自取而亡而已。
“你也在那搜郵輪上?”
“沒錯,所以我能有今日,還是多虧了您才對。”
“我都分不清你是在感謝我,還是在恨我。”
“當然是感謝您了,畢竟如果不是你,像我這種的女人,估計到靈敦一個月就會被那些人給玩死了吧。
畢竟會去地下黑市買女奴的人,可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至于我現在的生活嘛,是我自己選的。
你說過的,每個人都有活著與選擇的權利,區別只是愿不愿意去選而已。
為了活下去,我選擇了這個。
您會覺得我很下賤嗎?”
“當然不會。”
她俯身貼了上來,嘴唇劃過我的頸部,輕咬著我的耳垂,酥麻酸癢的觸感開始在我的體內蔓延,這是我以前從未感受過的。
見我沒有反應,她停下了動作,在我的耳旁低語,熱氣彌漫。
“您覺得我很爛嗎?”
“沒有。”
“那您是覺得我很臟?”
“更沒有。”
“那您為什么這樣?如果覺得像我這種的女人會讓您覺得惡心的話,您現在就可以離開,我會把您想要的信息,告訴希密爾的。”
“不,我想你誤會了。只是你剛剛的行為…讓我覺得有些刺激…”
她想要,而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是嘛…嘻嘻,我會讓您知道什么才叫刺激的。”
溫潤濕糯的舌尖伸了進來,我瞬間頭皮發麻,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由上而下地蔓延,比先前那種感覺更加酥麻,讓人難以形容。
掌心在曼妙的身軀上游走著,短裙緩緩褪去…當然了,我的風衣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的嘴唇印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威士忌的存在。
“我說了,我喜歡在做的時候喝酒,更喜歡在喝酒的時候談事情。
那么,您現在,有什么想問的嗎?”
“可我比較喜歡先喝酒再談事情。”
“不做嗎?”
“不是一直有在做嗎?”
“嘻嘻,那就,再來一口吧。”
柔軟的觸感遍布著威士忌的酒香,向著我的心靈與身軀發起一層又一層的浪潮,侵襲著,搶占著,攪動著…
“我等…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呢…西澤…先生!”
十一月的靈敦已經很寒冷了,夜幕下稀少的行人也都是穿的嚴嚴實實,圍著圍脖戴著帽子。
我壓了壓今天戴的帽子,行走在陰冷的街道之上。
絲卡蒂三個月前,突然與基思黛娜斷開了聯系。
一開始基思黛娜也覺得也許是絲卡蒂找到了更合適的傾訴對象。
但在這期間與絲卡蒂的幾次談話中,基思黛娜得知,絲卡蒂并沒有與別的女人互相傾訴。
她與基思黛娜斷開聯系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不需要向別人傾訴了。
或者說,她對待生活有了新的態度。
靈敦還是依然那么糟糕,世界還是依然那么惡心。
但那又關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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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基思黛娜的感受來說就是,絲卡蒂變得更加樂觀與開朗了,對待生活也更加積極了。
而這一切,都是從三個月前的某一天開始的。
如果我想要查有關絲卡蒂的什么的話,那么,三個月前的那段時間點,也許能夠給我以驚喜。
下城區在街道建設上,只是稍稍比外城區好一些而已。
街道上的路燈稀稀疏疏,來往的人影同樣如此。
只有偶爾從馬路上經過的馬車和汽車,才能為這寂靜的黑夜帶來些許喧囂。
這就是下城區大多數街區的常態,一但到了晚上,就會人影稀少,寂靜無聲。
只有少數街道,比如吉原街,貝克街…那樣的街道才會人來人往,熱鬧喧囂。
如果是外城區的話,一定會熱鬧很多。
因為那里永遠在火拼。
至于另外三區,同樣是熱鬧許多。
因為哪怕到了晚上,依然有各種商店在營業,人來人往,生活充滿了未來。
但未來與美好,是屬于他們的。
苦難與危險,才是屬于外鄉人的。
我從衣兜里取出一份鐵罐威士忌,喝了起來。
我已經發現了身后有人在跟蹤我,但我還是假裝沒有看見的樣子。
我很清楚他們的德行。
如果我露出有所防備或者警戒的姿態的話,那么,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大概就會放棄這次的行動,轉而去尋找下一次機會。
所以我特意拿出威士忌喝了起來,然后假裝神情放松的姿態,不斷朝著那陰暗的角落靠去。
我知道,他或者他們就是在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
等我在毫無防備的姿態下,溫和地走進那良夜。
一股力量突然從我的后方襲來,將我推進角落的巷子里,只有兩旁高處的窗戶里隱約散發燈光能夠照亮巷子的些許。
有什么東西抵住了我的后頸,我知道,那是他們最喜歡的槍械,如今他手機拿的,應該是一把手槍。
我能夠敏銳地感受到,槍口在輕微地顫抖,看起來他并不是什么老手。
當然了,我并不是說他沒有殺過人什么的。
也許他只是還不習慣這種工作而已。
“舉起…你的雙手,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他的聲音稚嫩而顫抖,聽起來年紀不大。
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微微點頭。
畢竟,人家都在拿槍指著我的頭了,我照做也是應該的吧?
“不要動!快點!”
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略顯激動。
我真擔心,他會突然手抖然后扣動了扳機。
哦…我并不是怕死。
因為那樣的話,我死不死我不清楚,但他一定會死。
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大了,周圍兩旁的房屋突里然傳來動靜,窗戶都會關了起來。
而這也讓得,小巷里的光線更暗了。
“沒問題。”
我緩緩舉起我的雙手,然后試圖轉過身去看他的模樣。
“停下!你在干什么!找死嗎!”
他的聲音激動不已,握槍的手臂也在顫抖。
我想,也許他見過了死人,但應該沒有親手殺過人吧?
或許,他其實殺過,但因為太少,所以還是無法丟棄心中的恐懼。
這是一個失敗者。
當你想要殺死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摒棄一切善良與恐懼。
因為你已經選擇了如此,當你在付出行動的時候,就理應做好被他人殺死的準備。
如果在這種時候依然抱有善良與恐懼之心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
雖然光線已經十分暗淡了,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樣貌與身材。
他看起來十分年輕,應該是二十歲出頭吧。
他是一名弗洛西亞人,五官相較于英格美洛人更加粗獷,體型也更加健壯。
金色的卷發有些凌亂,身上穿著黑色的外套和西褲,應該是為了更好的跟蹤。
從外套與西褲上的褶皺與臭味來看,應該已經買來了很久了,而且也不經常洗。
他如今雙手用槍指著我的頭,神情緊張,緊咬嘴唇,看起來比第一次偷竊的竊賊還要更慌張。
“好了,我舉起手來了,你想要什么?”
“誰讓你轉過身來的!”他的聲音更大了,神態緊張到讓我覺得有些不正常,握槍的雙手微微顫抖。
“我最后問一遍,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要錢,那我可以給你。”
在下城區,充滿了不想工作,老是想著依靠暴力賺一筆大錢的年輕人。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找不到工作或者受不了工作,家庭有急的需…
原因太多太多了,可誰管它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與難處,同階層的人誰又有閑心去關心他人。
總之,在下城區永遠都不缺少想要依靠暴力賺錢快的人。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歐文霍爾旅館的那個前臺為什么在我掏出手槍后就態度大變。
因為渴望平安,渴望安穩生活的人,在下城區誰也惹不起。
貌似是我這云淡風輕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不爽,或者是威嚴被蔑視了。
他看起來又緊張又帥氣,右腳突然朝我的垮下踢來。
但卻反而被我以膝蓋頂了回去,在他吃痛分神的一瞬間,他的手槍就已經落到了我的手里。
然而,直到下一秒,手臂上傳來的那空落落的感覺,才讓他忽略了腿部的疼痛。
微微停頓后,恐懼開始在緊張之上蔓延,他看著那熟悉的槍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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