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張君浩在突擊隊一個班戰士的保護下,和李莉、土司兒子一起騎馬前往土司府看望翡翠玉人。
土司兒子是步行來的,張君浩讓隊伍送了匹馬給他。土司兒子不會騎馬,土司兒子坐在馬背上,由突擊隊員牽著韁繩走。
到達土司府后,張君浩和李莉在土司父子的陪伴下,滿懷好奇之心進入放翡翠玉人房間。
張君浩站在床邊凝視翡翠玉人的眼睛,眼角果然有一滴晶瑩翡翠淚珠。
翡翠玉人滿臉憂愁,仿佛是懷春美少女在思戀情人。
昨天來看時,翡翠玉人睡得很安詳,現在怎么會是如此情狀?難道這個翡翠玉人真有生命的?
張君浩的好奇心越來越濃厚。
張君浩把土司叫到門外,兩人站在門口小聲說話。
生怕聲音大,驚擾了翡翠玉人。
張君浩說:“確實很神奇,翡翠玉人的神態發生了極大變化。”
土司嘆氣說:“祖上有傳言,翡翠玉人閉上眼睛,克欽人會遭難,流淚克欽人就會毀滅。我好擔心,我們克欽人會毀滅了啊!”
張君浩說:“克欽人有百萬以上,散布在北緬廣闊區域,毀滅是不可能的。”
土司說:“翡翠玉人一閉上眼睛,我們克欽人就遭受了日軍飛機轟炸,死傷了好多人。不得不相信啊!”
張君浩說:“再觀察一下,看看還會不會有其他神奇之處。”
張君浩等來到土司會客室喝茶。
緬甸茶不能和西湖龍井比,但在這里能喝到茶,讓張君浩很感意外。
土司是有心人,知道張君浩喜歡喝茶,特地搞來了茶葉。張君浩喜歡喝綠茶或半發酵茶,土司泡的茶是全發酵茶,不習慣喝。
張君浩表面上裝得很喜歡喝,讓土司非常高興。
張君浩跟土司說,想請土司組織克欽人,為特混戰隊在和日軍打仗時搬運物資之事。土司立即答應,讓他的兒子負責,讓剛組建的克欽人軍隊做這事,順便讓克欽軍人學習打仗。
成立支前組織三兩句就談好,接下來,繼續圍繞了翡翠玉人談話。
土司表現得極為擔憂,認為翡翠玉人流淚是異象,克欽人有可能會遭遇大難滅族。傳說張君浩是天神下凡,他希望張君浩能幫助克欽人解除大難。
張君浩說,特混戰隊是人民的軍隊,打仗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克欽人有什么需要,只要跟他說,他能做到的,就一定全力做到。
在張君浩和土司說話時,土司兒子又前去看了一下翡翠玉人,土司兒子回來眉開眼笑說:“奇跡!翡翠玉人的眼淚消失了,翡翠玉人的神態又恢復安詳睡覺之態了。”
張君浩等趕緊返回翡翠玉人房間,翡翠玉人眼角的晶瑩淚滴果然消失不見了,神態也變得安詳。
張君浩看著翡翠女人,眉頭皺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眼角之淚絕對不是機械去除,假如機械去除,會有痕跡。就算眼角之淚能沒有痕跡去除,改變神態可就是大工程了。
張君浩從頭至腳一點一點仔細觀察,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張君浩靠近觀察,感覺翡翠玉人擁有生命,象安睡美少女。張君浩怦然心動,感到羞恥之極,趕緊退后幾步,輕嘆一聲,言辭真切柔聲說:“我張君浩只是一介武夫,粗俗不解風情。生而為了打鬼子,早就決定戰死在沙場,從沒有想過能活到戰爭結束。現在日本非常猖獗,侵占了大半個中國,緬甸國全境淪陷。中緬兩國數千萬人民遭遭日本的屠戳,兩國人民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需要打鬼子以解救中緬兩國人民于水火。據說你已經存在了一千五百年以上,能保留到現在很不容易。在我的眼中你完美無暇,是美的化身,也是天地之精靈。你呈現的異象讓我感到好奇,也感到困惑。我的學識有限,并不能猜透你的心思。你假如有什么愿望,應當以我能理解的方式呈現。今天返回后,我就要外出打仗,暫時不能前來看你,還望你能安心睡覺,不要嚇了土司大人。等打完仗后,土司大人有邀請,我還會前來看望你。”
張君浩說話時,土司、土司兒子和李莉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翡翠玉人的眼睛,突然翡翠玉人的眼睛竟然微微動了一下,然后一動不動,神態顯得更為安詳。
翡翠玉人的眼睛微動,張君浩也看到了。
張君浩不得不相信,翡翠玉人有生命,甚至相信翡翠玉人會活過來。
大家回到土司會客室繼續喝茶,談翡翠玉人眨眼睛之事。
土司以為翡翠玉人聽得懂張君浩說的話,而且呈現異象的原因極有可能是為了吸引張君浩前來看望,堅信張君浩與翡翠玉人有緣。理由是,張君浩是天神下凡,翡翠玉人有可能成了仙,翡翠玉人假如能得到張君浩的點化,有可能能夠復活。
晚上,張君浩在隊部會客室和謝新明李莉一起說話。
李莉把翡翠玉人出現的異象跟謝新明說后,謝新明笑說:“在西方有封印之說,感覺翡翠玉人是被神仙封印住的美女。只要能解開封印,她就能復活。”
李莉笑說:“封印是神話,科學解釋不通。”
張君浩笑說:“不能解釋,就不解釋。人類的學識是極其有限的,不能解釋的現象太多太多了。生活在平面世界的螞蟻,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生活在三維世界的生物的所作所為。蟾蜍只吃在地上爬的蟲子,豎著移動的蟲子,在它的眼中就不再是蟲子,正常情況下不會吃。”
張君浩所說讓李莉和謝新明感到很新鮮,兩人都陷入思考。
羅忠上校、布蘭頓上校、扎克里中校和吳瓊中校來到,張君浩請他們坐下后,三人停止說翡翠玉人之事,轉而說軍事。
張君浩先說了與土司談好的由土司剛組建的軍隊為特混戰隊在戰時搬運物資之事。
接著說,攻打枯門嶺最南端日軍工事之事,張君浩以為可以由他擔任主攻手,一個暗堡一個暗堡攻克。
羅忠上校指出,可以把火箭筒手和火焰噴射器手全都帶上,多一種武器,就多一種摧毀日軍工事手段。枯門嶺日軍工事是日軍阻止特混戰隊前出孟拱和密支那之依靠,一旦被摧毀,前出孟拱和密支那的大門就將打開。日軍必然會驚慌,而且一定會以為特混戰隊會由此徑攻密支那或孟拱,在孟關方向的防御必然會松懈,此時,特混戰隊和英軍應該悄悄再次逼近孟關,伺機對孟關發動進攻。
吳瓊說:“據我匯總的日軍情報,日軍18師團擁有師團部直屬的騎兵第12和第22大隊,這兩個大隊雖然仍然稱為騎兵大隊,其實裝備的全都是裝甲車輛。師團部還直轄獨立速射炮第13大隊,野戰重炮兵第21大隊,山炮兵第18聯隊。我們威力最大的武器是迫擊炮,但在日軍野戰重炮和山炮面前,不存在任何優勢。我們假如強攻孟關,就是以已之短攻敵之長。特混戰隊的優勢在于靈活機動,最擅長的是運動戰,伏擊戰,并不擅長攻堅戰。請大家把我所說,納入戰略思考,防止實施錯誤戰術,導致重大挫敗。”
張君浩看吳瓊的眼睛,用力點頭說:“吳瓊所說,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孟關絕對不能強攻,智取都不可能。隊伍到達孟關北側后,還必須發揮我們特混戰隊的特長,靈活機動打仗,仗一仗一仗打,日軍一個一個消滅。消滅日軍18師團需要從長計議,沒有人給我們限定時間,沒有人給我們制定具體目標。絕對不能盲目進攻,導致隊伍出現重大損失。”
張君浩看了眼羅忠上校,又看布蘭頓上校,悠悠說:“特混戰隊只要待在叢林中,日軍再強大,都不敢過來進攻。我們到孟關打的一仗,消滅了一定數量日軍有生力量,日軍必然投鼠忌器,草木皆兵。可以先派出狙擊手,在狙殺日軍的同時,偵察日軍情報。學習克欽人捕獵技巧,在叢林中使用各種陷阱,搞死日軍,逼迫日軍不敢到孟關北側活動。從而為我們將來強攻孟關,創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