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戰地記者李莉來到特混戰隊后,一直都參與特混戰隊的作戰會議,不僅對特混戰隊非常了解,而且對打仗這一套,也有了自己的體悟。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李莉絕美大才,并不是花瓶,她有著自己獨立的思考和見解。
李莉也用手指醮茶水在桌上畫圖。
李莉說:“因為我們收復了麗水,打中了日軍的七寸,日軍為救小菌江旅團,同時也為了實現破壞機場,消滅中國軍隊主力這兩個發動此次會戰的目的,不得不集結重兵前來攻打。
25集團軍分散在麗水四周大山之中,日軍假如全都集結于麗水,從戰略上來說,日軍會處于中國軍隊的包圍之中,局勢對于日軍來說是不利的。特混戰隊之所以能突襲麗水成功,也與日軍的這種布局有關。對日軍來說,前車之鑒教訓非常深刻。換位思考,我假如是13軍司令官澤田茂,當我率領大軍來救小菌江旅團時,我必然會重新審視過去的戰略方針。我會派兩支強大的軍隊,一支走遂昌和松陽方向,一支奇襲麗水。把甌江東南側中國軍隊主力順帶消滅了。同時讓小菌江旅團順著甌江攻過來,兩面夾擊麗水。三路大軍的最終匯聚點是麗水。”
張君浩看住李莉的美麗大眼睛,嘆氣說:“你現在所說我都清楚,關鍵是采用什么辦法挫敗日軍的三路強攻。”
李莉的兩條大長腿夾緊張君浩的右腿,笑說:“不管哪一路日軍過來,都得有三天左右時間,在麗水堅守是下下策,太被動了。我們特混戰隊何不索性順甌江東進,在青田方向找一個地方伏擊小菌江旅團?在那個方向伏擊小菌江旅團,必然出乎小菌江旅團的意外,可以打其一個始料未及。假如在麗水附近,小菌江旅團有一個大隊被伏擊消滅之前車之鑒,必然步步小心,事事在意,我們哪還有機會打其伏擊?必然會形成敵攻我守之被動態勢。”
張君浩的眼睛發亮,笑說:“何軍長能監視日軍動向,日軍難道不會監視我們的動向?我們遠道前往青田,一旦被日軍發現,日軍豈不也會打我們的伏擊?”
李莉笑說:“我在麗水采訪時,發現甌江和好溪中有大量船只,何不征一些,在晚上乘船東進?乘船順江而下,速度極快,可以輕松把物質運到任何需要運去的地方。”
張君浩站起來,來回踱步,站住,看住李莉的美麗大眼睛,笑說:“李莉,你真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你的意見我采納了,明天一早就讓張伯良中校征船,晚上特混戰隊乘船前往青田石門洞。”
李莉也站起來,眉開眼笑說:“這下可以安心睡覺了吧?”
張君浩點頭,笑說:“行!現在就睡覺。”
李莉笑說:“今晚我陪您睡,天亮前,我回房,一定不讓其他人知道。”
張君浩點頭。
天沒亮李莉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張君浩繼續睡覺。
上午八點左右,張君浩吃了早餐后,在會議室主持召開特混戰隊分隊長以上會議。
張君浩把李莉的想法說了后,說:“張伯良中校立即帶著人征用民船,晚上把我們的特混戰隊載運到青田石門洞方向去,我們上岸后,民船全都返回。順江而下,速度會很快,天亮前就有希望到達目的地。戰馬全交警衛隊騎乘,明天凌晨再過去。白天隊伍休息,晚上行動。此次行動是絕密,船出發前,我們的行動方向不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們班長以下戰士,以防泄密。”
所有人齊聲說是。
天黑后,特混戰隊登船。
張君浩站在岸上和警衛隊長謝新明說話。
張君浩說:“新明,我們過去后,明天白天就極有可能和日軍交戰。到時我們之間沒法聯系,不管我們是不是已經在和日軍交戰,你都不用管。你到石門洞后,用步話機與我聯系上,我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安排你們的行動。把日軍軍服全都帶上,反正有馬馱著,累不著你們。我們特混戰隊面對十倍于我們的日軍,即使伏擊也很難打得過日軍。所以,必須巧戰。而巧戰的關鍵就看警衛隊。”
謝新明肅立,小聲說:“明白。我會好好思考到青田方向去的應對之策,我們一起想辦法。我想,日軍再強大都有弱點。日軍小菌江旅團只有區區五千兵馬,能夠連續打敗25集團軍五個師,幾萬大軍,憑什么我們特混戰隊,就不能打敗十倍于我們的日軍?只要能想到好辦法,就一定能打敗日軍。”
張君浩笑說:“多動腦,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謝新明大聲說:“是!我一定多動腦,一定想出打敗日軍的好辦法。”
船上,張君浩坐子彈箱上,大小姐醫生吳笛站張君浩身后,替張君浩揉肩膀,張君浩拒絕都沒用。這個大小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獻殷勤,她怎么肯放棄哦!
杰克中尉坐對面子彈箱上,兩人之間放著一只子彈箱,上面放著一疊炮兵觀瞄用紙。
杰克中尉用小手電筒照著,張君浩聽杰克中尉解釋著觀瞄紙的用法。
張君浩聽后,笑說:“因為炮彈數量越來越少,沒有繳獲,就沒有補充,炮彈非常珍貴。我們要讓每個步兵班中的通訊兵當觀瞄兵,做你們的眼睛,延伸你們的視線。每一炮打出去,都要打中日軍的重要目標。”
杰克中尉點頭說:“我已經對每一個班的通訊兵進行了培訓,打擊目標座標點的確定,應該問題不大了。再說我們自己也在觀瞄的呀!畢竟是迫擊炮,不是榴彈炮,大部分打擊目標都還是在可視距離內,超視距目標畢竟少。”
張君浩點頭說:“明白。不過,對超視距目標的打擊才能顯示真本事。”
杰克中尉連連點頭。
張君浩和杰克中尉說了很久后,杰克中尉關了小手電,大家休息。
甌江非常安靜,彎彎曲曲的,兩岸到處是大山。船只行駛其中,假如不小心,會擱淺。
大家坐在船上,提心吊膽得很,只怕沒有被日軍打死,卻死在船只事故上。
吳笛停止揉肩,在張君浩坐的子彈箱上坐下,靠緊張君浩。
張君浩小聲說:“大小姐,你應該坐別處,時間很長,最好能睡上一覺。”
吳笛小聲說:“就不!我就要和您坐一起。”
張君浩苦笑,不再說話。
張君浩看向前方,前路漫漫,感覺未來就象坐船,自己根本無力掌控方向。仿佛自己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一個神秘的人掌控著。
江風習習,吹在臉上很是舒服。
吳笛把頭靠張君浩肩膀上。
張君浩沒有把吳笛推開。
“嘩嘩”船槳劃水的聲音好輕柔,仿佛怕驚破靜謐夢境。
船在順江而下,槳不必用力劃,劃的目的也只是調整方向。
張君浩的腦海中浮現激烈戰斗場景。
這是虛構的戰斗,安靜下來的張君浩習慣性地在大腦中推演戰斗過程。
吳笛把頭枕張君浩的腿上,伸直身體睡覺。
張君浩看吳笛,吳笛沖張君浩笑,張君浩產生撫摸吳笛美麗臉龐的沖動。
張君浩趕緊看向別處,繼續冥想青田方向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