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俞子青早早起來,他還沒忘了,來時除了他和月柔之外,還有一個龜無林,昨日去見神女時并未帶上龜無林,只是簡單提了一句,反正以如今俞子青的身份,幾乎快成鳳族自己人了,更何況神女跟他關系親近,便是多帶一兩個人也無所謂。
玉神山這么大,還愁住不下么。
昨天夜里他和月柔二人雖然睡在一起,也只是尋常的摟摟抱抱,說些夫妻間的悄悄話,至于過火的事情并沒有做。
主要還是月柔初來玉神山,再加上蘇夫人母女離得不遠,所以心里總覺得怪怪的,生怕被人發現了。
俞子青也是頗為無奈,調笑她是太過多慮,明明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婦,還沒別人偷情的膽大。
自然又被月柔一頓錘,順帶著逼問他是不是偷過情,要不然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即便是什么都沒做,但是早上起來一開門遇到早起的蘇夫人母女,月柔也是有些尷尬。
此外,經歷昨天晚上的那個誤會之后,如今俞子青再看向蘇夫人,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昨天的場景。
仿佛連手上的那觸感都變得清晰起來。
這瞬間的失神,月柔與蘇若蕓不知,但蘇夫人如何不知,看到他的瞬間,竟也猜到他在想什么,當即背著月柔二人瞪了俞子青一眼,讓俞子青一陣尷尬,暗罵自己。
他把龜無林的事情也告訴蘇若蕓母女,聽聞俞子青找來了個幫手,蘇夫人也是高興,當即就詢問龜無林在何處,準備道謝。
不過俞子青還未和龜無林提過此事,所以也不敢打包票龜無林就一定會幫忙,就沒有急著讓眾人見面。
同三人打了聲招呼,俞子青便找來鳳族弟子,問明了龜無林的地住處,前去找他。
龜無林同其他幾名青丘狐族的妖將一同被安頓在了相距不遠的另一座山上,俞子青找到他時,這老頭正在抱著他的龍骨鉆研個不停。
見俞子青前來,連忙把龍骨收起,這才迎了上去。
“我說你小子一回來就見不到人,我還以為你把我老頭子給忘了呢。”
“怎么會,昨日有些事情,才回來自然是要見一下玉神山的神女,并不是把前輩忘了。”俞子青呵呵一笑道,“前輩在此地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這里的弟子對老頭子客氣的很。”
俞子青點了點頭,想了想直接道:“其實…這次請龜前輩前來,除了是幫前輩躲避東海玄國之人,還有一事相求。”
龜無林沒有辦法驚訝,哼了一聲道:“我早就料到你小子一定是有事找我,果然,憋不住了吧?說吧,什么事?”
俞子青稍稍鄭重了些:“是這樣…青丘狐族,前輩想必也知道吧?”
龜無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前輩不知,那青丘國的郡主…實際上與晚輩有些情誼…”
龜無林瞪大眼睛看著他,繞著他轉了兩圈,一邊打量俞子青一邊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你小子也沒長三頭六臂,怎么就這么討人喜歡?連青丘國的郡主都能勾搭上?”
“也都是緣分…”
“月柔那丫頭知道?”龜無林問道。
“自然是知曉的…而且,她們現在都在玉神山…”
龜無林聞言,不由嘖了兩聲:“你小子可以啊,連青丘國的郡主都給拐到北冥來了?”
俞子青解釋道:“前輩聽我說,我與那郡主的事情,蘇國主及其夫人也都是承認的,只是后來因為狐族動亂…蘇國主被人所害,所以我猜帶她們避難到此。”
“恩?”龜無林一愣,“這么說…你老丈人被人給害了?”
俞子青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通,又把自己找他的目的也都一并說出。
“難怪你小子會找上我…”龜無林指了指他道,“不過如你所言,對方可是妖皇,你就是找我幫忙,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這點晚輩清楚,所以此事暫且不急,何況玉寒她還沒有閉關出來。”
“我都差點忘了,玉寒那丫頭也是要成為妖皇之境,你有她相助,還需要老頭子我么?”
“人多力量大嘛,畢竟對方有一個可是連蘇國主都敵不過的老手。”
“倒也是…對了,你師父呢?”
“她有事,讓我等她回來,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我說不著急…”
龜無林點了點頭。
“怎么樣?前輩可愿答應助我一臂之力?”
龜無林嘆了口氣:“你小子為老丈人出頭,還要拉上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算了算了,看在之前你在東海也幫過我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咱們事先說好,我可只是助威,要是真有危險,別怪老頭子我走為上計。”
“那是自然,只需前輩伺機出手便可,若真的應對不了,前輩盡管離開。”
“這還差不多…”
和龜無林商量了一番,總是是應允,俞子青心中松了口氣,多一個幫手,總歸多一分把握。
而后的一段時日里,俞子青算是同三位美人暫時安居在南山上,等著玉寒和祖靈的歸來。
有兩個美人輪流相陪,俞子青的日子過得倒是愜意的緊。
只是唯一有些不知為何,自從那日晚上俞子青與蘇夫人有了肌膚之親后,每每看到蘇夫人,俞子青的心總是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
明明只是個誤會,那場景卻揮之不去,仿佛刻印在腦海中一般,有時候說不定某個晃神的瞬間便突然浮現。
這點讓俞子青也頗為頭疼,雖然蘇夫人美艷至極,但他從一開始見到對方,便時刻提醒自己,在心底把對方當成長輩對待,這么長時間以來,也是這么做的。
甚至在面對蘇夫人時,表現的不茍言笑,目不斜視。
可偏偏現在這種心境莫名其妙地被打破了,這讓俞子青很無奈,頭疼之余,還很鄙視自己。
所以為了安撫內心的那一絲極其細微的躁動,俞子青除了陪月柔和蘇若蕓親熱之外,更多時間都是獨自一人在山后面的石室中靜修,或者煉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