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扭著腰身回到花貍精身邊,看起花貍精研磨藥粉來。
不一會,她眼中帶著好奇之色:“花貍奶奶,這又是哪種藥粉?”
“這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紫云花葉。”花貍寵溺地看了月柔一眼回道,“對了,我前些時日在谷中又找到了另外一種關于恢復氣血的藥草,如果沒記錯的話,興許能幫你緩解一下你的舊疾。”
“舊疾?”
咸魚,額不,俞子青忽然抬頭看了過來,好奇問道。
“怎么,你不知道么?”花貍精看了看月柔,又看了看俞子青,“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呢。”
俞子青忽然想起自己被綁在山洞時那幾個小妖說的話,他差點把這件事情忘了,忙回道:“哦,倒是知道一些…花貍奶奶,她病的很嚴重么?”
“與你無關!”月柔冷冷地道。
“看來是病的不輕,你看,都開始說胡話了!”俞子青感嘆了句。
月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話說你到底得了什么隱疾?”俞子青湊了過來,向月柔問道。
“你問那么多干嘛?”
“這不是關心你么。”俞子青目光“殷切”地看著她。
月柔感受著他的心意,心底一軟,臉色不復先前那般冰冷,正要開口,又聽俞子青道:“不過說實話,隱疾我不清楚,但你這面癱的病確實是該治治了,整天冷冰冰地,看得怪難受。”
月柔聞言頓時羞惱地咬著貝齒,忽的又冷笑了兩聲:“嫌我冷,也不是不能治,我倒知道一個解決之法。”
“是什么?”
月柔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道:“只要你從我面前滾蛋,我就能不治而愈。”
“是么…那可真不巧,恐怕這病你得跟一輩子。”俞子青笑瞇瞇地道。
月柔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把頭扭向一邊,不想再理他。
可轉順便有些回過味來,嬌軀微微一怔。
俞子青這話…說的好像有些問題呀,得一輩子病…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他要一輩子在自己面前么?
他…竟然當著花貍奶奶的面說出這種話來,不會是真的對我有什么想法吧?
想到某種可能,月柔只覺心中一緊,越想越覺得面熱。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月柔的心跳,不自主地加快了些,她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素手,想從俞子青臉上看出些端倪,卻又不轉過頭去,總覺得對方似乎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生怕對上俞子青的目光。
就這般,月柔的心有一絲凌亂。
可事實卻是…月柔完全想多了。
俞子青只是純粹習慣性地對她吐槽而說的玩笑話,見月柔不理自己,他便知趣地看向花貍精桌案上的各種藥粉。
至于剛才自己說的什么,只怕早就被俞子青拋到了腦后。
月柔微微垂著螓首,面頰上布滿淡淡紅暈,如盛開的芍藥,眼波流轉,過了許久才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稍稍側頭,用眼角去偷偷瞄向俞子青,小心翼翼。
她原本以為俞子青也會像自己一般,變得拘謹起來,至少會流出出一絲異樣,可這偷眼瞧去,只見俞子青完全像沒事人一般,不停地看看這個藥罐,聞聞那個藥瓶,似乎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月柔頓時心中有些來氣,這家伙…難道就只是隨口一說?
想想自己為了俞子青的一句話忐忑了半天,對方竟然完全沒有當回事,月柔只覺有些失落。
她羞惱地暗自咬了咬薄唇,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微微哼了一聲,身子前傾,將俞子青擠到一邊。
“擠什么啊?”俞子青哭笑不得地看向她,“沒看到這還站了個大活人嗎?”
回應他的,只有月柔冰冷的眼神。
俞子青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莫名其妙,這娘兒們…怎么老是跟自己過不去,八成是又發病了。
只有祖靈看著二人咯咯嬌笑不已。
俞子青問她笑什么,她卻避而不答。
俞子青無奈只好站到了另一邊,偷瞧了一眼月柔的臉色,向花貍精悄悄問道:“花貍奶奶,月柔到底有什么隱疾?”
花貍精嘆了口氣:“這丫頭呀早先與人動手,傷到了根基,所以導致現在修為進展很慢,我也只能暫時用些藥物來幫她穩住,若真想醫治,只怕非那種藥草不可…”
“哪種藥草?”俞子青無視月柔瞪著自己的羞怒雙眸,好奇問道。
花貍臉色鄭重了些道:“似乎叫七葉玉心蘭,不過…太稀有了些,據說只有在靠近南荒的玉合山才有寥寥幾株。”
“靠近南荒?”
“恩,南荒那種地方,可不是輕易能去得的,即便玉合山只是離得稍進了些,也是個危險之處,所以只能等日后月柔丫頭實力足夠了再去。”
花貍精說完,看了俞子青一眼,見他面露思索狀,不由和藹一笑,道:“怎么,你是想去采摘么?”
“并不想。”俞子青很果斷地回道,接著走開來,又躺了回去,繼續做回他的咸魚,懶洋洋地嘀咕著:“誰閑的沒事采摘這玩意啊,又不討好,我不過是隨口問問。”
悄悄地掃了一眼月柔,果然,對方臉色鐵青,似乎在忍怒咬著貝齒,一副想痛扁他一頓卻又礙于花貍精在場不好下手的憋屈模樣。
花貍精可不是尋常小妖,以她的年歲當然能看出俞子青的口不對心,只是帶著和藹的笑,微微搖了搖頭:“你們倆個啊…”
俞子青椅則沉默了片刻,向祖靈問道:“祖靈,那個什么七葉玉心草你有沒有聽過?”
“似乎…有點印象。”祖靈漫不經心地回道,“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你剛不是說不準備去么找么?”
“嘴上說說而已,如果以后有機會,當然還是拿到手的好。”
“切~”祖靈鄙夷了一聲,“男人,果然沒有不好色的!”
“這跟好色有何關系?你個老妖婆懂不懂人道主義精神,懂不懂樂于助人!”俞子青反駁道。
“沒關系?沒關系你為何對這小妖精之事如此上心?你敢拍著胸脯說自己不是個老澀批嗎?”祖靈鄙夷道。
“怎么說話呢?麻煩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我一點都不老!”
“…”
祖靈很是無語,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事我暫且記下了,先讓我先想想,若是想起來什么,我再告訴你。”
“好吧…”俞子青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便再次拿起一旁的玉簡,神識陷入其中,繼續鉆研起自己的陣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