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仍在戰火中燃燒,而我們將試圖終結這一切。
無論這次行動成功與否,自己都不會將注意力繼續放在這里,自己將要逃出這座城市,然后投身到復仇的道路上去...
冬日皚皚的積雪在柔和的月光下映出柔芒,東方的太陽還未升起,此時大多數的人們還在因為前一天的疫病而苦惱,疲勞的倒在床上等待著第二天的黎明。
在城防總督的命令下,士兵剛剛對許多的患病平民執行了槍決,用以阻隔疾病的蔓延。成堆的尸體被存放到一起進行焚燒,這引發了市民的不滿,抱怨和咒罵聲一刻不停。
在白夜即將到來,月光黯淡之際,幾個隱秘的身影悄悄潛入了挪斯塔夫要塞,他們的手腕上均帶著不同凡響的飛翼標記——代表著自由者的印記。
光翼的最后方案,即所有覺醒的軍官高層認為。憑借所有方式企圖和平結束計劃戰爭的可能性已經消失,兩國的戰爭已經變得無可調和,甚至連貴族高層的計劃戰爭都已經處于失控的邊緣。
他們必須采取行動,同時奪取法希和德魯尼亞的最高權力,攫取國家的控制權并強制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毀滅戰爭。
這個方案的啟動意味著更殘酷的暴力沖突將在幾乎每一個城市中上演,自由者將趁著兩國大批的軍隊還在前線對峙之際迅速控制城市和政府,并將真相公布,取得人民的支持。
于是在這一天,包括圣安卡在內的,超過7000座城市同時爆發了大規模的起義行動,在全世界各地的自由者亮出了他們的屠刀,終于對上層的貴族政權開出了第一槍。
砰砰!
兩聲槍響過后,要塞重炮執勤的衛兵倒下,緊接著炮口轉動,瞄準了位于內城區中央的貴族宅邸群,隨后在幾秒鐘的靜默后,打響了宣告著起義的第一炮。
轟——!
炮膛將幾百公斤的高爆榴彈猛烈膨出,白色的硝煙還沒來得及上升就被飛出的炮彈攪得無影無蹤,整座城市都被爆炸叫醒了。
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剎那間如同潮水一般的自由者迅速奪取了城市內各處的重要據點,堡壘,以及所有軍官辦公室,控制了大多數的指揮者,槍決了其中一些貴族。
控制了幾輛坦克的光翼成員沖上大街,在呵斥中大聲驅散周圍的市民,開始正大光明的朝政府大樓以及貴族宅邸挺近。
或許是認為一群無組織的‘暴徒’并不能對內城區造成什么切實的威脅,法希軍隊的行動遲緩無比,甚至連城防總督本人都對突兀的混亂情況處于愣神狀態。
然而光翼組織很顯然給了他們當頭一棒,在馬克西姆的指揮下,組織能力強悍的隊伍瞬間就奪取了半數城市內的重要設施,并徹底癱瘓了大批的交通設施,導致集團軍無法迅速回援。
在軍隊一團混亂,與大量自由者在街頭展開混戰的同時,杜籟卡已經帶人沖進羅利電視臺,那里的地下廣播站以及通訊終端仍然與其他城市相連。
光翼成員的手里拿著有關計劃戰爭的所有證據,以及許多貴族在戰爭中犯下的貪腐斂財罪行,今天它們將被公布,公布到每一個士兵以及軍官的耳朵里。
三輛坦克會從三個方向掩護他們奪取電視臺,杜籟卡僅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掉里面的所有抵抗者,和以前要做的老本行一樣。
“戈德溫,你準備爆破彈,我給出信號就炸開墻壁,然后所有人在十秒內發起突擊。”
杜籟卡面無表情的指揮著,將安格手槍已經上滿了子彈,在隱身的保護下,率先爬上了電視臺的兩樓走廊。
一挺庫克機槍正在瘋狂掃射,他們驚恐的注視著游蕩在周圍的坦克,震耳欲聾的火炮聲嚨唏唏的傳來,讓他們一陣腳軟。
三槍過后,原地只剩下幾具尸體,隨后問訊沖出的幾個大兵目眥欲裂,在看到空蕩的走廊時反應很快:“是隱身!”
“喔!”
杜籟卡明白不能拖延,大步一踏回身狠狠地向其踹去,骨骼和心臟瞬間被巨力崩裂,隨后他抽出軍刀,割斷了另一個人的咽喉。
突突突!
沖鋒槍的火舌瞬間封鎖了走廊,數個大聲吆喝的士兵緊接著從各處包圍過來,占據了三樓的樓梯和制高點,用火焰炸彈封鎖了道路,并且開始對他壓制。
被困在一個幾平米的小房間內讓他很是惱火,不得不接下熾源步槍,用粗暴的方式轟開了和另一個房間相通的墻壁。
然而當他剛走出幾步,另一發熾源爆彈不知從哪里射來,直接將那里也轟成了碎渣。
“抓住他!別想逃走!”
“該死,他在那邊!”
蜂擁而上的士兵很顯然對一個淺顯的輪廓無能為力,他們的射擊均打在了門框和墻壁上,緊接著推上來的顯形儀才讓狀況好了很多。
不過杜籟卡已經基本逃出了包圍圈,并且找到了絕妙的位置,用熾源爆彈炸毀了那幾個顯形儀,繼續在二樓周旋牽制著大量的士兵。
他抬起手,向戈德溫低吼道:“動手!”
砰轟!
底層的墻壁被炸開,大批的自由者和武裝平民端著槍支沖進了堡壘中,展開了血腥的殺戮。
電視臺的幾百名法希士兵很顯然對于這樣瘋狂的攻擊沒有準備,他們逐漸被趕出了電視臺的中央區域,在幾十分鐘后,光翼將其逐出了電視臺的主體,只有幾十名士兵繼續后撤到電視臺背后的堡壘繼續戰斗。
“嘿!不要繼續效忠政府了,那群家伙在用你們送死!”
“你們不是為了國家而戰,到我們這邊來吧!我們這邊才代表著人民結束戰爭的愿望和意志!”
諸如這樣的喊話得到的回應卻是聲嘶力竭的斥責:“你們這群叛國者會付出代價!”
“這座城市的失陷將讓我們輸掉這場戰爭!”
對這樣的話,自由者們相視苦笑,想當初他們也對這樣堅定的作戰意志抱有敬意,而如今卻是另一種諷刺。
話又說回來,戰爭打到這個份兒上,誰還是贏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