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這是為什么?”加比不可置信起來。
“加比,你先下去,放心沒事的。”面前的領袖緩緩開口。
戈德溫一拳被打的疼個半死,在地上大呼小叫起來,他顯然氣的不輕:“操!杜籟卡我就知道!”
“我跟著你就沒有走運的時候!太狗屎了!”
“喔——!”
這面正抱怨著,戈德溫就又被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被踹向空中做了個一百八十度回旋砰然落地,看的杜籟卡眼皮微跳,心下微嘆。
連忙將視線移向正前方正走來的精干男人,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杜籟卡也知道,這就是他們的領袖,那個所謂的馬克西姆中校。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面前的馬克西姆淡淡開口了,語氣平和。
杜籟卡微妙的看著他:“杜籟卡·索恩”
“沒有說謊。”
杜籟卡身后的女人清冷的開口,但手上力道不減,給他的感覺就是隨時都能捏碎他的腦袋。
“嘖,我說小姐,用不著這么兇吧?”杜籟卡悠悠打趣道。
“沒準你看完我的臉之后就會后悔這么粗魯呢?”
身后的女人哼笑一聲,隨后杜籟卡就頭骨一漲,渾身冷汗直冒,心下暗罵起來。
行,暴躁小妞還挺不識好歹。
馬克西姆對他的游刃有余似乎也不甚在意,接著問道:“哪支部隊的?”
杜籟卡聞言挑眉,心底也有點明白過來他們想干什么了。
“第三機甲師,第二連上尉指揮官。”
“…沒有說謊。”他身后的女人繼續開口,看樣子是被充當測謊儀了。
2級能力?亦或者是3級?
杜籟卡暗暗思忖,看樣子大概是2級能力,和次態神經感知的強化類型差不多,但這個女人如何達到“測謊”這個效果還不得而知。
馬克西姆平和笑了笑:“那么,你來這里打算做什么呢?”
杜籟卡沉默片刻,也明白瞞不過身后的女人,索性大聲喊了出來。
“從你們這兒看看能不能搞點好處!!”
這話一出,不只是加比愣了,嘴張的老大半天合不上,馬克西姆愣了,兩眼呆滯無光。
戈德溫也愣了,隨即破口大罵。
“操!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打算當什么自由斗士!”
“尼瑪的,我…喔呦!”
“我說你特么只踢我啊?”
杜籟卡暗笑幾聲,感覺到他身后的女人窘迫的喘息著,半天才悶悶不樂的吐出來一句話。
“他…他沒說謊…”
好半晌,馬克西姆才緩過勁來,微妙的看著杜籟卡:“好,很好。”
“至少你跟我們保持了坦誠,而且真實目的沒有什么惡意…這就夠了”
馬克西姆頓了頓,才自覺這話有點令人無語,又轉過身呵斥起來,隨后他們點亮了一盞煤油燈,這才讓這個房間明亮起來。
身后的女人也松開了手,杜籟卡沒趣的揉了揉自己被鉗制的手腕,頗為不屑的看著面前這幾個人。
馬克西姆的裝束很平常,就像所有一般的老人一樣平淡,如果不是他胸前的勛章還閃閃發亮提醒著杜籟卡,他都快以為這是個什么不幸被卷入戰爭的退休老人而不是一位中校。
“真是…來這里撈點好處?”
“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見過說謊的,見過打算臥底的,見過心懷不軌的,也見過不堅定迷茫的人。”
“…你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來做生意的商人嗎?”
杜籟卡身后的女人氣惱的開口,冷哼一聲邁著高步走到了馬克西姆的身邊,才能讓杜籟卡看到她的樣貌。
一對閃亮明媚的黑眸,加上標志英挺的眉峰組成了這張白皙臉龐的主體。在這個世界杜籟卡還是第一次看到純粹黑色的雙眼,不禁讓他對這個女人感到親切不少。
“呵,怎么?我想這沒什么奇怪的?”
杜籟卡攤了攤手。
“哪個幸存者領袖能成天閑著沒事想什么拯救世界?真就以為每個人都是有什么崇高理想的斗士救世主?”
“拜托,大多數人只想活到明天而已。”他諷刺道。
馬克西姆抬起古波無瀾的銳目:“冷靜,玲,我們歡迎任何打算加入的人,即使他的目的不是那么純粹。”
“杜籟卡…呵,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吧,我是馬克西姆,隸屬法希海外州集團軍。”
“我旁邊的這位是我的副官,玲。”
玲微微朝杜籟卡點頭致意,眼神里略有嫌棄,至少杜籟卡已經給她留下了極其不好的第一印象了。
當然杜籟卡也渾不在意就對了…
馬克西姆轉而又指向那邊扶起戈德溫的精瘦軍官:“那位是德魯尼亞504師的魯道夫少尉。”
戈德溫聞言喘了喘氣,差點被這個家伙兩腳踢死,他顯得很是氣悶,偏頭看了他一眼。
“魯道夫是吧?”
“你等著…德魯尼亞佬,我遲早找到機會踢回來。”這話令魯道夫尷尬的撇開視線。
馬克西姆接著面帶微笑介紹起來:“后面這兩位分別是阿拉爾上尉,和特拉科夫中尉,他們和我一樣,來自海外洲殖民地。”
杜籟卡對這一串名字頭疼無比,他一直不甚在意對方的這些彎彎繞,敷衍的點著頭,和他們相繼握了手。
“你好,杜籟卡。”
“先生們,你們好。”杜籟卡說完,重新將視線聚焦回馬克西姆身上。
“好了,我想我們不需要多說廢話,大家都是明白人。”
“這場戰爭是個該死的陰謀,所以這次來想聽聽你們有什么打算,或者說…我需要知道你們有沒有能力值得我入伙。”
杜籟卡拉過椅子,愜意的攤手坐在那里,也不在意玲那快要噴火的雙目:“先說好,我不想為一個沒有光明前途的組織在這里浪費時間。”
馬克西姆身后的軍官們相互看了看,隨后冷笑:“先生,我們都是自由者。”
“但有的時候可怕的也是這些自由者,如果你不打算加入。”
“你覺得你今天還能走出這個地方嗎?”
他們的威脅讓杜籟卡一挑眉頭,看著那個軍官的臉:“阿拉爾上尉是吧?”
這軍官抱臂冷哼,“沒錯!”
杜籟卡輕笑:“恕我直說,你想威脅我還不夠格。”
“我早就告訴了我的人悄悄跟在后面,現在已經盯住了這個位置,如果我們超過4個小時沒有出來,他們就會進攻這里。”
“你覺得我可能不留下保險的后手么?還是說你打算試一試我的熾源爆彈足不足夠把這里炸平?”
馬克西姆微微偏頭瞥了一眼那臉色漲紅的上尉,不滿的斥責道:“好了,閉嘴吧。”
“自由者之間如果現在還在這里自相爭斗,鬧起可笑的矛盾,我們的事業還要怎么完成?”
他扶著頭氣餒的嘆息起來:“都出去,包括你,玲。”
“那么杜籟卡上尉需要一個保證,我就給你一個保證。”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馬克西姆才鄭重起來,看向端坐在那里的杜籟卡。
圣安卡永恒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