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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68天:獵殺

  今天的任務很特殊,也很重要,但其實并不算簡單。

  得到足夠的德魯尼亞人的龜殼,或者說他們身上的黑色狗皮,臭水袍子。

  不過就算把他們的服飾說出花來也沒什么作用,仍然需要他們自己去敲爆德軍士兵的狗頭。

  杜籟卡低著頭掠過泥濘的地面,靴子陷入被炸的松軟的稀泥中,發出啵啵的聲音,每一次踩上去都好像是被地底的什么東西給牢牢吸住了,感覺很糟糕。

  “等等,為什么這種裝扮的事情又需要我來?”

  “我又不會什么德語!”

  “大兵,你應該最適合這個事兒吧?”

  羅伯不高興的怒吼著,嫌棄的看著里德的大手沾著惡心的泥水,又混著血往自己臉上抹,尤其是里德臉上還帶著微妙的嘲笑,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杜籟卡瞟了他一眼,微妙道:“我來也可以啊。”

  “你只要能保證干掉士兵,還不讓那混蛋的血掉到衣服上就可以,我就去給你扮德軍士兵。”杜籟卡謔笑著說。

  羅伯啞然,閉嘴不再說什么了。

  就知道玩等級壓制,有一個3級能力就了不起啊!

  見羅伯的小情緒比較重,艾薇爾在一旁訕訕的安慰著他,順便用刀劃爛了他身上的破敗軍服,穿上德軍的衣服,羅伯的氣質還是蠻像一個士兵的。

  “沒關系的,就一小會兒就好了。”

  “畢竟這里只有你的面孔最像德魯尼亞人了,露伊絲她又不在這里。”

  想到這個,艾薇爾悻悻然的嘀咕著,不知道那個愛鼓吹的偶像小姐現在正在做點什么。

  估計半夜起來唱歌這個習慣應該是改不過來了,有的時候艾薇爾真納了悶,得練歌練出一種怎樣的神經反射才能達到這種地步。

  “唉,希望你們一會兒動手麻利點兒,不然我可就完蛋了。”羅伯低低抱怨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涂成了狼狽的模樣。

  沒錯,他們打算誘殺幾個德軍士兵,要拿到干凈的軍服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沒有士兵會乖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交給敵人。

  更不會有什么官兵在前線洗澡而把衣服換下來,等著別人去偷,或者是給別人趁著洗澡的時候勒死他們的機會。

  往往在劇烈的戰斗中,鮮血和彈孔就會把軍裝給污染掉。穿著這種衣服嘗試混入機械所,只會引起其他士兵的懷疑,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至少需要幾個完整的沒有大量血跡的軍裝才可以,這就需要用精妙的手法干掉士兵,而且不讓軍裝損壞,也就只有強化者才能十拿九穩的做到了。

  杜籟卡將眼睛瞇成一條縫隙,讓視野聚焦在遠處的兩個白影上,Inspector們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放心,相信那兩個克隆小姐還是靠譜的。”杜籟卡剛想再夸幾句,隨后就想到了之前她們隱隱威脅自己的場面,頓時臉色隱有不善。

  “好了,差不多就去那邊站好,等著路過的幾個小分隊發現你。”

  “最好再發出幾聲呻吟,那就更好了。”

  說罷杜籟卡還不忘叮囑一句,“記住演的像一點!”

  羅伯心下泛起嘀咕,看著杜籟卡進入隱身狀態,無形的液體包裹住他,讓他消失在視野中只剩輪廓。

  嘿,這又不是你來演,所以就可以隨便說是吧?

  他想了想,有點生氣,不過還是走上了街頭,將自己拴在了道路邊,身上一大堆血淋淋的涂料,裝作被游擊隊襲擊的士兵。

  杜籟卡就站在他不遠處,暗暗贊嘆羅伯這精妙的演技。

  幾個人靜心等待著,直到德軍士兵開著一輛老舊的摩托從路邊駛來,羅伯隱隱聽到了聲音,連忙把呻吟聲放大了不少…

  杜籟卡真的忍不住想吐槽,剛才還夸他演技好來著。

  現在就開始了…這呻吟整的跟牙疼似的。

  在一邊悄悄窺探的艾薇爾頓時炸開了鍋,嘰嘰喳喳的指了指前邊。

  “哎哎哎!來了來了來了誒!”

  “噓,別被他們聽到了。”里德連忙把她拉了過去。

  她拍了拍里德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會干,她才被放開,又緊張兮兮的探出頭去,此時那幾個士兵似乎也終于注意到了正在路邊發出標準的牙疼叫的羅伯,從車上下來了。

  看著那幾個人端著槍靠了過來,艾薇爾緊張了不少,“哎,他們應該不會失手吧?”

  里德怔愣,不解道:“你剛才不是對他說什么,他們肯定都能辦好之類的?”

  艾薇爾咬了咬唇。

  “我安慰他的話你也信啊?”

  里德撇了撇嘴,回過頭去靠在墻上,又把那個無敵的大劍舉在了手中。

  “沒事,實在不行我上去砍了他們!”

  這話還不如不說了,事情變得越來越不靠譜,“你砍個錘子啊你!”艾薇爾聞言氣急敗壞。

  見幾個德軍走了過來,羅伯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用沙啞的聲音軟軟道:“水…!”

  “喂,誰把你吊在這里的?”

  幾個士兵有些意外羅伯居然還活著,遠遠一看他們還以為是什么尸體,身上一片血紅著實嚇人。

  “快、快把他放下來!”

  幾個士兵似乎沒有起疑,直接走上前,打算把羅伯手臂上的繩子解下來,這讓羅伯安心了不少,現在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支部隊的?”

  用槍碰了碰他的臉,羅伯聽不懂這嘰里呱啦的德語,他索性閉口不言,裝成無意識的重復著那一句簡單的“水”。

  “該死,在這里上哪給他弄水去?”一個士兵忿忿道。

  另一個士兵皺起眉頭,左右看了看,道:“我那里還有點,先給他吧。”

  “好。”

  就在這個士兵回身去拿水壺的一剎那,他的瞳孔猛然緊縮,感覺喉嚨被什么東西猛地絞住了。

  是一根繩子,完全隔斷了他的聲道,他努力的偏過視線。

  卻發現繩子的另一端沒有人!

  “嗬嗬…啊!”

  “你怎么…哎!”聽到動靜,那兩個士兵回過頭,就驚悚的看到繩子在浮空殺人,頓時理解不了腦子當機在原地。

  “好了,解決他們!”羅伯抓準機會大吼一聲,猛地起身從背后扭住了另一個人,將其撂翻在地,一下一下的狠狠砸向面頰。

  最后那個慌忙打算開槍的士兵也被一股巨力扼住了手腕。

  一個清冷的女聲貼在背后,用德魯尼亞語說出了可怕的話,“呵呵…還想反抗嗎?”

  “別擔心,人家一會兒不會讓你很痛的哦?”B小姐的眼神微涼的,臉上的冷傲毫不掩飾,微微用力徹底撅斷了他的手腕。

  咔嚓!

  隨著骨頭一聲脆響,三個士兵紛紛被絞殺在原地。

  “哼,扒了他們的皮,尸體擺在路邊,爭取今天就把數量弄全了。”

  “大家干的不錯。”

  杜籟卡拍了拍手,不屑的看著遠方若隱若現的德軍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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