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單的地下掩體,集中了奧洛斯街大部分的物資。
他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贏家,盡管身體遭到那個家伙的毒霧侵蝕,稍稍有些不靈便起來,杜籟卡也已經心滿意足。
他不止徹底消滅了對己有不利之心的貴族們,也讓自己擺脫了羅比尼奧的桎梏,到目前為止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次了。
至于那些流離失所的平民和被摧毀的街區,杜籟卡只能對此說一句,抱歉。
“哈啊!Terminal,你的鐵雷干得不錯,把他們徹底炸趴下了。”
“不過么,真難過你這個菜鳥蠢蛋沒有死掉!”
SuperBoss冷漠的看著他,蠕了蠕唇啐了一口,手里的碩大霰彈槍看起來有點駭人的意思。
“我的人死了不少,哼!真是難看,往常這些不可一世的干部們,為什么在這場簡單的突襲戰中死掉了呢?”
“Escort、Regicide、Sabotage,陣亡名單上還有一大堆名字,真奇怪哼?”
他的聲線拉的很長,陰狠的眼神上下掃量著杜籟卡,像是能從中看出什么馬腳一樣。
杜籟卡故意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道:“我差點也死了!”
“羅比尼奧幫的強化者很多!你不能把手下的死埋怨到我的身上!”
SuperBoss斂起眉頭,陰著臉道:“滾!只會推脫責任的家伙,真好奇你面對絞尸人的時候有沒有嚇尿褲子!”
“Sabotage是怎么死的?你應該有看到吧?”
杜籟卡聞言悲痛欲絕,象征性的擠出幾句哀悼之詞,隨即道:“她被偷襲了,我試圖救她沒有成功而已!”
一旁的B小姐不屑的冷嗤一聲:“真沒用,Sabotage居然死了。”
A小姐很明顯對她隨意開口不怎么高興:“閉嘴Inspector!”
“我說錯了嗎?還有你,絞盤機甲就那么被炸掉了?”B小姐不太高興,掐腰抬頭頂起嘴。
A小姐聞言臉色一黑,辯解道:“他們有一枚熾源爆彈,我沒有辦法。”
說實在的,每一次她們兩個開口都能讓杜籟卡腦子里打旋。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吵架著實太有奇怪的感覺了,杜籟卡真擔心自己會不小心笑出聲,讓所有人都尷尬起來。
不過看樣子SuperBoss似乎也很無語,冷著副臉。
簡單和SuperBoss做了一系列的“項目商談”,其實也就是單方面宰人。
總之,和暗巷名義上井水不犯河水的戰略合作關系達成了,他們還是沒有那么多精力控制整個奧洛斯,所以SuperBoss決定把兩個克隆姐妹留在這邊。“協助”自己管理整個奧洛斯。
對于沉穩和善的A小姐,杜籟卡還算不討厭,可是這個B小姐,他有抽死她的沖動。
“呦!人家可不像Sabotage那么老好人,和我共事,做事情一定麻利點!”她用這樣的語氣教訓了杜籟卡,一副高傲的表情,讓人不爽。
在提及羅比尼奧的問題時,杜籟卡自己有一些小心思,一口咬定他已經死了,被火炮炸上了天。
SuperBoss耐人尋味的目光久久徘徊在他身邊,令杜籟卡有些心虛,硬著頭皮沒有在表情和心率上露出絲毫破綻,他很清楚這個等級的強化者輕而易舉就能識破任何細微的變化。
“哼,最好像你說的那樣...Terminal。”
送走了這位羅斯大爺,杜籟卡終于松了一口氣,后背上的冷汗這才冒出來,他偏頭看向兩個Inspector,這兩個克隆人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太像量產的戰爭消耗品,他們似乎對彼此也有著情感。
要不然就不會有吵架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了,杜籟卡暗自思忖。
“那么,回見了,Terminal。”A小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開了,B則對他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兩個人形影不離的挽著手離開。
要不是之前這個A還指揮著絞盤機甲碾碎了不知道多少莫比烏斯幫的人,B干凈利落的干掉了一個公寓的羅比尼奧幫成員,他都快以為這是兩個普通的鄰家女孩了。
“老大,他們走了!”見暗巷的成員離開,他身邊的成員嘀咕道。
“我知道。”
冷哼一聲,杜籟卡自顧自收回探尋的目光,帶著第一小隊的成員離開了,他現在不打算再挑起任何事端了。
迅速回到這個第一小隊挖掘的地下掩體,這里雖然不及暗巷的地下建筑群輝煌壯觀,但是也具備一定規模了,至少比艾薇爾的那個別墅要安全得多。
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天的時間,杜籟卡終于可以重啟自己的武裝計劃了,這一次要比剛開始強上很多。
將食物牢牢控制在手中,還算完備的據點,最重要的是,這支隊伍現在很忠誠。第一小隊成員的家人幾乎都在這里,不用擔心像第一次那樣出現背叛。
戈德溫依靠在地下掩體內的欄桿上優哉游哉,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長官,羅比尼奧在里面。”
“你的傷怎么樣?”
“沒什么事了,一小點毒藥,還死不了。”
“倒是你的稱呼還是沒有改啊...”杜籟卡微嘆一聲,對長官這兩個字格外的敏感。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還是士兵。”戈德溫淡淡道,不乏一股篤定。
杜籟卡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呵,上審判庭的戰犯還差不多。”隨即把他擱在后面。
“老伙計,跟我們說說吧,這輛車怎么能登上去?”看著羅比尼奧陰沉的面孔,杜籟卡輕笑一聲,指了指他桌子上的芯片。
“真是滑稽,沒想到我現在要淪落到給你說這些事!”
羅比尼奧搖了搖頭,隨即挖苦的道:“這輛國際列車是唯一可能不受德魯尼亞攻擊的列車了,他會一路通往塔林斯,可以說是最方便快捷的逃脫方式。”
“但是上車條件極其苛刻,它只會搭載圣安卡的大貴族,或者是錢的要命的家伙。像我這種級別的人,連摸一下它的鐵皮大門都是奢望。”
杜籟卡微微抱臂,道:“這不是問題,總會有辦法的。”
“那輛車什么時候出發?”
“不一定,可能已經出發了,又或者還要等很久。”羅比尼奧重重的嘆息出聲。
“這就是為什么我沒有選擇那輛車的原因,機會很渺茫,不確定性太高。”
“就像是狼群中的一小點肉沫,想吃掉它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