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城市中央表針的鐘擺指向了凌晨十二點鐘,回蕩的圣安卡鐘聲傳遍全城,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意味著新的一天。
樓梯口的幾個混混在迷幻劑的作用下很快不知道東南西北昏迷過去,杜籟卡將他們毫無憐憫的扭了脖子,藏匿在一個隱蔽的房間。隨后大搖大擺的走上公寓三樓,奎克則肉疼的看著他那個用盡的致幻劑。
接下來就不是靠這些小把戲的時候了,杜籟卡眼神微凜,感覺到轉角有兩個人靠近,他直接大步踏了出去,一拳打斷了那個人的脊椎,掐住了另一個人的脖頸:“說,卡內奧的房間在哪?”
見那混混雙目暴突還在掙扎,杜籟卡眼神微陰,直接掐斷了他的氣管,把尸體軟軟甩在地下。如此輕易地干掉兩個打手讓奎克有些吃驚,意識到這就是士兵和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區別,他們都得到過強化。
這種徒手折斷脊椎的力量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的人類了。
“右面有兩個人,左面的過道有一個。”杜籟卡蹙眉靜聽,淡淡道,回身看向奎克:“你負責左面的那個,我干掉右面的。”
“武器給你。”
杜籟卡將那尸體身上的武器丟給了他,自己則抄著拳頭就朝那邊過去了,讓奎克咋舌不已,心情復雜的拿著手里的匕首慢步摸了過去。
“呃!”
眼看著那還在悠哉愜意的巡邏混混漫步過來,奎克直接將匕首朔進了他的胸膛,那可憐的家伙怒目圓睜,嘴角嘔出幾絲血沫就倒地不起了,奎克不太放心,又往脖子補了兩刀。
杜籟卡那邊結束的更快,兩個混混還沒反應過來狀況就被一手一個干脆利落的撅斷了脖子,死的不能再快了。
巡脧了幾個房間,杜籟卡敲了敲其中的一個門,里面頓時不耐的傳來回復,語氣帶著怒意,看來是剛被弄醒。
“誰啊?”
“送熱水的。”杜籟卡撇了撇嘴,隨口道。
“我沒要熱水啊?”那客人顯然有些懵逼。
“免費上門服務,贈送的。”杜籟卡心下不耐,接著道,暗暗握緊了拳頭。
那客人終于慢悠悠的下了床,剛剛開門就被杜籟卡拿捏住下顎死死按在墻壁上,朝這掙扎著的人低低罵道:“不想被扭斷脖子就安分點!”
那人頓時不敢掙扎了,杜籟卡冷哼一聲,一腳將其踢的背過氣去,掐住脖子直接將其扔了出去,軟軟倒在床上,杜籟卡這才看向這個空曠的房間,滿意的勾起嘴角。
“奎克,手腳利索點,把守衛的尸體都拖到這里!”
杜籟卡緊張的看向附近的房間,將這些尸體拖了過來,奎克身上的血跡讓他有些不悅:“怎么弄的這么拖沓狼狽?”
“搞成這樣接下來你還怎么跟著我行動?”
奎克啞然,心說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是個徒手斃命的狠人,他悻悻的抱怨著:“都怪那家伙的血管太粗了。”
“算了,你在這里看好這些尸體,隨便扔到那個旮旯我不管。總之在我們出去之前別讓人發現!”
“我要去四樓問候一下那個小頭目。”杜籟卡冷笑幾聲,隨手拿起一把大砍刀就走了上去,奎克表情哭喪,這躺一地的彪悍肥肉著實讓他難辦。
他使出吃奶的勁頭,才把他們拉到空屋子的角落里,搖了搖頭看向床上躺著的客人,笑罵一句倒霉不利,隨后走出去關上房門,緊張兮兮的左右眺望起來。
四樓的裝潢十分具有古典色彩,和前三樓的老舊樣貌十分不同。檀木的香氣溢滿整個樓層,讓杜籟卡眉毛浮起好笑的弧度:“一群廢料倒還挺會享受的。”
隱秘的摸索上來,這一層的守衛顯然多了很多,看來越逼近黑幫的聚集地就越是如此。他凝重起來,在拐角握緊了手中的大刀,猛然喊道:“快來人,三樓有人受傷!”
杜籟卡的呼喊吸引了幾個守衛,他們怔愕片刻便加緊步伐跑了過來,在看見杜籟卡時皺起眉頭:“什么意思?誰受傷了?”
杜籟卡指了指樓下,他們便抬腿打算奔下去,在這之前就被如法炮制的扭斷脖子,拿來了他們手上的手槍,搜出子彈后將其從樓梯上扔了下去。
下面的奎克魂都快嚇丟了,連忙將尸體拖了過去。
拿到了他們的身份牌,似乎是他們專用的識別身份的東西,杜籟卡笑了笑,將其輕輕顛了顛掛在脖子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幾個守衛見到杜籟卡警惕起來,這是個生面孔,但腰間的紅環和脖子上的身份牌還是讓他們警惕起來:“薩米和澤貝呢?”
“嗯,三樓的幾個弟兄癲癇犯了,他們把那幾個送下去了,讓我來接替他們。”杜籟卡口吻輕松的敷衍著,稍稍低了低身子接著道。
“哎,卡內奧大哥的房間在哪呢?這邊有個好東西要送給他!”
他們聞言有些疑惑,有個混混狐疑的嘀咕起來:“沒聽說過三樓的那幾個有癲癇啊?”
“哎,你要送什么東西給大哥?他現在可有點忙,估計沒心情見你。”
杜籟卡笑著擺了擺手:“沒事,這個好東西他看了保證不會發火。”
“你就直說他在哪就可以了。”
這話讓他們無奈起來,一個打手直接道:“走廊盡頭,順著這里一直走就好,最后面的那個房間。”
“不過我可警告你啊兄弟,今天露伊絲小姐可是也在那里,你要是沒摸準時候,容易掉腦袋。”
杜籟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告別了這群黑幫守衛。
“媽的,看他那副樣子,怎么那么拽?”
“還給老大送好東西?我看他們一個一個是不是都是這么提升上去的?”
一個打手憤聲抱怨著,他抱了抱懷里的步槍顯然有些不悅,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杜籟卡的背影。
“別抱怨了,那群大人物的想法捉摸不透,前段時間一個送女人的蠢貨才剛被吊死,你也不是沒看到。”其他的人紛紛譏笑起來,明顯不怎么在意。
他們釋然起來,繼續圍坐在一起互相閑聊,接著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津津有味的分析起來,主要就是嘲笑著今日離譜的兇殺案分析,以及報紙上關于圣安卡戰局的判斷。
“露伊絲,真難得你今天能來這里。”
身穿羊毛大麾的男人意興頗豐的注視著眼前高佻的時尚女郎,他其實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求他的。而相對的,她要付出代價,至于是多大的代價,那現在就是他全權說了算了。
一想到這個平常能把他扔在腳下,甚至完全不屑于去看上幾眼的高傲明星能淪落到這番樣子,他的嘴角就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揚。
露伊絲神色復雜,她看著眼前男子這還算耐心的樣子非但沒有安心,反倒讓她更加煩躁起來:“好吧,卡內奧,你要怎么樣才能把我送出這個地方?”
卡內奧淡漠的搖了搖頭,狡詐的目光掃量著她的華貴連衣裙,不屑道:“海上航路滿是深藏的潛艇,陸地上也是滿地跑的坦克和機甲。”
“德魯尼亞人把這里快圍成鐵桶了,現在只有幾架飛機還能飛出這座城市,哼,名額可不多噢,小姐?”
露伊絲聞言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在多次碰壁后徹底妥協了,接著低低道:“你要多少錢,我馬上給你。”
她必須逃出這座城市,趁著還有機會,她才不想帶著青春和事業,一起為這場戰爭陪葬。
“哼,錢?”
“羅比尼奧幫現在在這里是法律!”
“我為什么現在還要在意那些外面的廢紙有多少?”
卡內奧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來,他緩緩將自己的大衣解了下來。其中包含的意思昭然若歇,眼睛里閃動著野獸般的赤裸目光,讓露伊絲打了個寒噤。
“哼…我想嘗嘗“小情人”的滋味,我想露伊絲小姐你不會拒絕的?”
露伊絲驚懼的目睹他緩步的走了過來,強笑幾聲:“您是在開玩笑吧?”
她不可能接受的!
一想到讓這個渾身痞氣,和自己差了足足有30多歲的男人騎在自己身上,她就渾身生顫。
“哦?那你是打算自己在這座城市等死?”卡內奧輕飄飄的勾起嘴角,仍然沒有停下靠近的步伐,繼續用語言摧殘著她的心理防線。
“想想吧,為了離開這座城市?”
露伊絲沉默了,她苦笑幾聲,無力去改變什么,軟軟垂下手臂將挎包扔開,倒在身后的豪華大床上。
只要一閉眼就好了,她絕望的想著。
卡內奧達成了他的目的。
他看到了女郎面帶苦楚,還是無可奈何的躺倒了床上任人宰割的模樣。她正打算褪下那無人染指過的連衣裙,而她那婉轉的歌喉很快就會為取悅自己而鳴叫。他馬上就要成為那個一覽風光的人。
不知道她的粉絲看到會有什么感想,他內心泛起了一股名為征服的爽快感。
至少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都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