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這是你的牌號。”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顫顫巍巍的將一個鐵質的號碼牌放到了秦梟風手上,指了指秦梟風帶著面具的臉道:“在營地里,這東西相當于一個新的身份,可以用于很多東西。”
因為秦梟風的手上有這皮手套,那老頭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而且這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營地里,并不罕見。
“還有,新人我要提醒你一下,注意不要在營地里惹是生非,不然怎么死的或許都不知道。”
說完,老頭拿起報紙繼續讀了起來,不在理會一旁的秦梟風。
秦梟風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翻手中的號碼牌,只見那號碼牌上雕刻著3206四個字母。
秦梟風收起號碼牌,向著營地內走去。
這營地的警戒性很低,在自己進營地之前,那些站崗的傭兵根本沒有核實自己的身份,而那看門的大爺在知道自己沒有號碼牌之后,也立刻為自己補辦了一個。
秦梟風環顧四周,可以看到有很多的傭兵和冒險者正忙忙碌碌的在營地里穿梭著。
“去你嘛的!”一聲怒吼將秦梟風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秦梟風順著那吼聲看去,只見一個一身腱子肉的大塊頭傭兵怒罵著一巴掌將一個瘦弱的少女扇到在地。
那少女的同伴急忙上前將少女扶起,對著那傭兵喊到:“你…你們搶了我們的東西,怎么還動手打人呢?”
“去你嘛的,你們再不滾!老子就剁了你們!”那傭兵抽出腰間的短刀,惡狠狠的威脅到。
“你!”那少女的同伴正想說什么,卻被少女一把拉住,同伴看向少女,發現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但是少女卻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話。
“我們走吧。”少女捂著臉,輕聲的和自己的同伴說到。
待到二人離去之后,那一身腱子肉的傭兵啐了一口,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灰色地帶么。”秦梟風看了看一旁那些視若罔聞巡邏的傭兵和冒險者們,低聲自語到。
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來一張營地的地圖,向著營地內走去。
地圖并不詳細,只有著少少幾個地方,營地的四周建起了高高的石墻,只有三個個入口,分別布設在了營地的周圍,在營地的最中央標注著一個傭兵協會的臨時建筑物,在其旁邊標注著商會、藥店和武器店。
秦梟風挑了挑眉,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種短短幾天才臨時建立的聚集地,居然設施這么完事。
“看來這傭兵協會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啊。”搖了搖頭,秦梟風向著一旁一個木頭搭設起來的破爛酒館走去。
這種地方,那地圖上根本沒有標注。
咯吱。
推開酒館的門,劇烈喧囂聲從酒館中迸發而出。
秦梟風放眼望去,有著三四十個冒險者和傭兵在這個不足二百平的小酒館里享受著短暫的歡愉。
強烈的酒氣和臭汗味撲鼻而來,秦梟風不由地皺了一下稻草額頭。
哄笑聲震耳欲聾,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女孩正端著酒和食物,艱難的在人群中穿梭著。
每當她在那群傭兵和冒險者間穿過的時候,那群爛醉的家伙都會伸出大手在女孩羸弱的身軀上胡亂的摸著。
女孩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G級下品的實力,無論她再怎么掙扎,也根本無法阻止這群普遍G級上品的糙漢子不安的手,只會讓他們的笑聲更加放肆。
女孩緊咬著嘴唇,那稚嫩的臉蛋也通紅一片,一邊掙扎著穿過人群,一邊又努力的保持平衡,避免將手中的食物和酒壺蹭到那群傭兵的身上。
正巧秦梟風身旁的一個傭兵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為秦梟風騰出來一個座位。
那女孩將食物送到了指定地點之后,向著秦梟風的方向擠了過來。
“您想吃點什么?”
女孩擠到秦梟風身旁,一邊快速的收拾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一邊將桌子上的一份菜單遞了過來。
“這個酒來一份,先不要別的了。”秦梟風指了指那菜單上最貴的酒,對著女孩微微點頭。
秦梟風根本就吃不了任何食物,來酒館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從那群喧鬧傭兵收集一些信息罷了。
而且秦梟風也沒有錢,一分都沒有。
聽到秦梟風那嘶啞的聲音,那少女羸弱的身體抖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迅速的將座子上的碗筷拖在一只手上,同時伸出一只手對著秦梟風道:“共432元,請您...啊…!”
就在女孩要求自己拿錢的時候,一旁的一個醉昏昏的男人站了起來,晃晃悠悠撞在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瞬間被撞倒在地上,手中的盤子向著那男人和秦梟風還有地上散落。
秦梟風伸手接住了掉向自己的盤子,將它們放在了桌子上,避免他們弄臟了自己身上的袍子,但是其他的盤子就不那么幸運了。
“呼…。”
那女孩揉著被磕到的頭,齜牙咧嘴的從地面上坐了起來。
“喂喂喂!”那撞倒女孩的男人噴著酒氣,微微彎腰抓住了女孩揉著頭的纖細手臂,一把將女孩從地上扯了起來。
“啊!疼!”女孩驚叫了一聲,掙扎了起來。
“你他媽不長眼睛啊!”那傭兵將臉貼到了女孩臉前,指著身上的油漬,猙獰的吼著:“弄臟了老子的衣服,不想活了是不是,啊?”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一個勁的道歉,同時用另一只手去掰男人抓住自己的手。
“道歉有個屁用!”男人一雙醉眼睜的溜圓,對著女孩吼到,突然看到女孩那剛剛開始發育的稚嫩身體,臉色漏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不過看你是個小孩子,也不是不能原諒你嘛。”男人松開握著女孩的手,一臉邪笑的看著女孩。
突然失去縛束的女孩從半空跌回到地面上,地上盤子的鋒利碎片劃破了女孩用于支撐身體的手掌。
“謝謝,謝謝。”女孩顧不上手上被劃破的傷口,急忙對著男人道謝。
“誒,別謝的太早嘛。”男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些污漬,伸出了一個手指道:“給你兩個選擇,給我舔干凈,再賠償我一萬塊錢的損傷費。”
“我…我沒錢啊,能少賠點么?”女孩看著男人骯臟的外衣咽了口唾沫,最終下定決心般的滿臉苦澀的說到。
“嘿嘿,那就第二個選擇。”那男人邪笑著俯下身,鉗住了女孩的臉。
“陪叔叔出去玩兩天,叔叔我就不要你賠償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