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警察有些懵,在這里,登私人飛機是不走這邊的門的,剛才那組人,由于有人跟他打過招呼,才放行,怎么又出來四個沒引導的外國人?
“不行!回去!這里不能登機!”警察吼道。
艾小軍急了,“他娘的,剛才劉總就在這個門出去的,到我們這就不好使了?”
邵強把心一橫,給張振東一個眼色,對方立刻明白。
那警察正回頭通知其他人聯系空乘時,只聽“吱”的一聲,就感覺正面撲過來一人,直接繞過自己,悶頭沖向大門,他才反應過來,那是皮鞋膠底與大理石地面強烈摩擦產生的聲音!
“站住!”警察下意識要拔槍,卻發現右手被另一個人禁錮住。
周圍4個警察,根本攔不住已經加起速度的邵強,艾小軍與王健,見邵強硬闖,他們馬上配合動手,攔下另外四個警察,三個人均是特種兵的身手,對面那幾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地勤警察,哪里是對手,不到一分鐘,幾個警察的手槍都被繳了。
張振東三人也不搶槍,而是把對方的手槍踢得老遠,三人站成品字形堵在通道門口。
而打從沖突開始,柜臺里面的工作人員便按下緊急按鈕,大批警察沒到兩分鐘就開始朝這邊圍攏過來。
面對二十幾把自動武器黑洞洞的槍口,艾小軍神態自若地舉著雙手,慢慢趴在地上,嘴上還不住地問:“邵哥怎么樣了?”
“我怎么知道?”王健以同樣的姿勢,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等著警察過來戴銬子。
“不妙!”張振東最后回頭望了望機場那邊,發現起飛跑道此時已經看不到那架小飛機了!而邵強則站在四百米開外的地方,周圍有兩輛警車緩緩靠近。
邵強努力平復著劇烈的呼吸,他剛才距離那架飛機最近的時候,僅有十米,也就是2秒的功夫,正是這區區的十米距離,讓他無功而返。
望著逐漸靠近的警車,邵強又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喂!是汪總管嗎?我是邵強!劉總被不明分子騙上一架私人飛機,被劫持了!”
“什么!?”
“我們現在是在委內瑞拉的一個機場!趕緊聯系人手!”
地球另一端的汪唯真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她這時聽到電話另一端,響起警車的警笛聲,以及嘈雜的警告用語,再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咚咚!”
“真真哪!你這是睡魘到了吧,怎么了這是?”提前進入二線生活,習慣早起鍛煉的汪鐵民,敲了敲女兒的門,他看了看手表,還不到早上5點鐘。
汪唯真穿著睡衣急匆匆的把門打開,神色慌張道:“劉,劉銘,出事了!”
“什么?”汪鐵民大驚失色。
汪唯真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胡亂裹上一件外衣,便推門而去。
汪鐵民哀嘆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老子想退個休,咋就這么難呢?”
嘴上雖然叨咕,可還是快速披上外套,給司機打電話,準備回廠。
劉銘所在的那架私人飛機,就在他鉆進洗手間的時候,已經開始加速起飛了。
這時機艙里的眾人明顯放松了很多,再看劉銘走進洗手間,他們開始小聲的議論。
“這個小子什么來頭?居然這么值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出錢,我們就辦事情!”
這時坐在最前面的那位帶著狗鏈的人,站起身來,攬著空姐艾米的細腰,隨口對機艙里的手下吩咐道:“托尼,你去看看,我估計那小子已經被麻翻了!這趟外快賺得可真是舒服啊!”
一人點頭后站起身來,準備朝后面走去。
艾米躍躍欲試道:“路易斯,讓我去吧!”
路易斯寵溺地拍了下女人的翹臀,“去吧寶貝兒!那種弱雞,我的艾米就足夠了!”
說話間,托尼已經給艾米留出一條中間過道。
艾米走了過去,輕輕的敲了敲衛生間門,“劉先生,飛機已經起飛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過了半晌,就聽到里面,傳來劉銘的聲音,“不好意思,我有些便秘,請問有藥嗎?”
艾米一愣,這家伙跑進廁所里已經十多分鐘,按照藥效,他早就已經暈迷了才對,怎么還能說話?
她半轉身,看了看劉銘那個座位上空空的香檳酒杯。
這時,心細地艾米發現那個座椅靠里的地毯上,有一片深色的水印,這家伙竟然把酒給倒了?
難不成這小子發現他們的破綻了?
艾米有些驚慌的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老大路易斯,小聲道:“這小子沒有喝那杯香檳!”
路易斯皺了皺眉,被發現怕什么,人都已經在天上了,他還能飛了不成?只要到達目的地,他就可以愉快收尾款了,想到這,又給了手下托尼一個眼色。
托尼裂了裂嘴,走了過去。
“咚咚!”
里面的劉銘又開口道:“誰啊?”
托尼嘴里大叫一聲,“小兔崽子,歡迎來到狂野南美洲!!”說完,伸出一腳直接朝衛生間門踹了下去!
機艙里的一眾人等,全都被托尼的爽快行為刺激得鼓噪起來,有吹口哨的,還有人開始學狼叫,“歐歐歐!”
托尼將門踹開后,習慣性的朝坐便位置一看,竟然空無一人!他再將目光上移,這才發現,劉銘正以一個古怪的姿勢用雙腿和后背,支撐在坐便的正上方,而雙手竟然擎著,一把弓!?
“是的,我來了!”
“嘣!”一枝箭直接射中托尼的頸部,下一秒,巨大的沖量,帶著托尼的上半身撞向身后的艙壁。
“歐…嘔,咳咳!”異變突起,正站在座位旁邊學狼叫,烘托氣氛的幾個打手,嗓子猶如被無形大手捏住一般,再也發不出聲音。
劉銘左手持弓,右手夾著三枝利箭,一個閃身從衛生間竄了出來,站到了空姐艾米的面前。
機艙中所有人都懵住了,這小子哪里搞來的弓箭!?
艾米近距離的看著這個一臉人畜無害模樣的東方人,一箭射殺托尼,而此刻正向自己一步步逼來,女人慌亂的向后退去,她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就會被對方直接射死!
“抓住他!”這時,站在機艙最遠處的帶頭大哥路易斯大吼一聲。
話音剛落,眾人只聽“嘣”的一聲,路易斯的右肩被帶倒鉤的狩獵箭頭射穿,直接釘在了后墻。十幾米的距離內,劉銘手中的折疊復合弓,威力堪稱狙擊槍!
“媽的,他只有一個人,大家一起上!弄死他!”一個小嘍啰抽出了藏在腰間的匕首,跳上座椅,從側面向劉銘撲了上來。
劉銘一箭射出,箭頭直接鑲進那人的前額,人還在空中就已經沒了聲息,如同一百斤的麻袋,砸在過道當中。
接著,劉銘又發出一張“閻王貼”,射死從座椅后面露頭的打手。
“他沒有箭了,快上!”被釘在劉銘正對面墻上的路易斯,有氣無力道。
話還沒說完,劉銘便從背后背著的簡易箭筒中,再次抽出四支箭,搭在弦上。
看到劉銘那冷靜從容的表情,以及有條不紊的節奏,躲在座椅后面的幾個打手絕望了,原以為捎帶手抓一只弱雞回國,誰成想,騙上來的,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殺神!
艾米這時仍呆呆地站在過道中間,沒有人喊她蹲下或避開,更沒有人看出她就是劉銘擋在身前的一個人形盾牌,只看到女人站立處的地毯上有一片深色的水印。
經過讓人窒息的3秒鐘后,劉銘出箭了,一位企圖抬頭觀察劉銘位置的打手,被利箭貫腦而入。
掌控機艙內局勢之后,劉銘跳到一個座椅上,將剩余幾個打手毫不留情的一一射殺,狩獵箭頭造成的巨大傷口,根本不需要另行補刀,從機艙的尾部,到前面駕駛員艙門,十幾米狹窄的過道,成了不可逾越鴻溝。
一分鐘后,機艙里,還能喘氣的,僅剩下三人。
劉銘悠悠開口道,“果然是熱情如火的南美!現在清凈了,你們二位,誰能熱情地告訴我一下,我登機前,發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他一邊問話,一邊伸出右手收集尸體上的箭枝。
這時路易斯開口了,“算你狠,你是怎么發現破綻的?”
劉銘輕松道:“哦,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我特么根本就不認識你!”
劉銘笑道,“可是你的脖子后面的紋身我見過。”又指了指機艙當中的女人,道:“她的后腰那里有個跟你相似的符號,兩人的配在一起,就是一對完美的天使之翼,我那時就在想,桑切斯怎么會讓貴賓的女人來當空姐呢?”
路易斯一臉悔恨,沒想到就因為不經意抻了個懶腰,把自己一眾弟兄給害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那酒有問題的?”
“酒?我這人從來不喜歡喝酒!”劉銘的這個弱點,倒讓他成功躲過一劫。
“好了,下面該由我來提問了,誰指使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