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人界與天界的隔膜被打破,滅世洪水天降,他與炎黃兩位人王一同飛升,豈圖堵上天空上的那個破洞。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把命也丟在了那里。
事情回到一切剛剛發生的那天,三位人間界的巔峰腳踏著軒轅劍來到了天界與人間剛剛誕生的通道旁。
在看清楚這里的情況以后,他們都非常吃驚與詫異。
“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把天空都撕出了一個破洞。”
軒轅劍上,神農驚奇的看著身前這個“窟窿”。
用窟窿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原本天界與人間中是沒有任何通道存在的。
但因為某種不清楚的原因,這里被打開了一個通道。
實在是神奇。
“別說了,先想辦法把它堵住吧。”
黃帝一臉嚴肅的盯著仍然在不斷往人間界流去的洪水,雙眉緊皺。
這洪水從何而來?
“用什么堵,且不說天空之中沒有泥土,單說這些東西,你能保證它們老老實實看著我們將它們惟一的逃生路線封死嗎?”
炎帝焦燥不安的說道。
洪水勢大,不斷涌向陸地若不能在短時間之內將其截斷,人間必將變成一片深海,人族再無安生之地。
而他說的它們,則是一群渾身帶著赤焰的鳥獸。
“天界的生物竟然如此奇特,不畏懼火焰。”
炎帝略帶驚奇的看著眼前這群鳳族。
他曾經也是率領過一個部族的首領,自以為見識廣泛,可也沒有見過這么稀奇的生物。
與其說不怕火焰,倒不如說它們就是由火焰構成的大鳥。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神異的種族。
“想要補好天上的這個窟窿,必須要有一個人暫時將洪水全部截住。”
“并且攔住這群火鳥方可以做到。”
黃帝思索了片刻,最后出聲。
可是由誰去攔住它們呢?
這可是天界的生靈,他們三個人雖然都是處于人間界巔峰境界的大乘期修士。
可面對這無窮無盡的鳳族,那也是去送死。
說好聽點是阻攔,說難聽了,就是用生命給另外兩人爭取時間。
“我來吧。”
拿著軒轅劍的神農淡然走出,他歲數最大,從伏羲時期一直活到現代,他這一輩子已經值了。
就讓他這個老不死為后輩讓路吧。
炎黃二帝在神農眼中終究還是孩子,盡管這兩個孩子也有著一百來歲了。
“那就麻煩農王了。”
黃帝鄭重拱手,對著神農的背影深鞠一躬。
神農沒有回頭,只是對著身后招了招手。
再見。
炎黃二帝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將這個通道封印,神農也在洪水的沖擊下堅持了一年。
最后力竭而死,軒轅劍落于凡間。
現在他叫大禹。
“那年我力竭而死轉世人間,可為什么他們兩個也沒有回來。”
如今的大禹再次來到這個窟窿,這個人界與天界的通道早已封死。
“用的是陣法嗎?”
大禹停留在通道旁,將手放在封印中心,這是炎黃二帝設下的陣法,不可能會沒有后手。
果然,在大禹注入靈力以后,封印打開了一道小門,可以足夠一個人通過。
大禹直接邁步走入。
天界的生靈都能長的如此奇特,想必里面也應當存在有起死回生的靈藥。
還有黃帝炎帝他們,既然窟窿已經堵上,為什么不回人間,是出什么事情耽擱了嗎?
大禹帶著滿滿的疑惑,穿過了通道。
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走過通道,看清楚現如今的天界,大禹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依稀還記著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里一片水火交融,極度混亂,說是一方地獄也不以為過。
可現在,這里鳥語花香,植被旺盛,哪里還有半點之前的模樣。
“農,你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大禹順著聲音的源頭向著它的主人望去,是黃帝和炎帝他們,但他卻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是誰。
心中雖有疑惑,但大禹還是率先走近了他們。
“兩位同道,這些年你們為什么一直沒有返回人間?”大禹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
炎帝與黃帝相視而笑,仰頭發出豪邁的笑聲。
“農,你不知道,這天界發生了一場叛亂,天帝與他的手下相爭,打的兩敗俱傷。”
“現在的天界已經是無主之物,還回人間做什么?與我們一起在這一界成仙做祖不好嗎?”
他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的誘惑。
“好啊。”大禹面帶笑容,張手走向兩人。
拔劍,走到兩人近前,大禹猛然抽出腰間斜挎著的軒轅劍,劍氣洶涌,收劍。
一切只在片刻間發生,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么能看的出來?”
兩人的臉上留下劍痕,深不見底,其中卻不是血肉,而是虛幻的靈氣。
“妖就是妖,再怎么裝,也不像人。”大禹淡淡的說道,手握緊了腰間的軒轅劍。
對方的偽裝確實很完美,如果不是他非常熟悉炎黃二帝的性格,還真看不出什么破綻。
這兩個妖似乎和凡間的不太一樣,軒轅劍一劍竟然沒能將他們斬殺。
“哈哈哈哈,凡人,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
兩人也不裝了,異口同聲,卻是同一個人的聲音從他們兩個人口中傳出。
“吾,乃天庭三百六十位正神之一,熒惑星君。”
悠悠的聲音從天際傳來,一顆血紅的星辰虛影籠罩在了兩人頭頂。
他們的身軀漸漸破碎,匯聚成一道人影。
“凡人,擅闖天界乃是死罪,你可知道。”
這人影他穿著暗灰花軟緞織錦蟒袍,一條碧綠蛛紋金縷帶系在腰間,一頭長若流水的發絲,有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當真是沈腰潘鬢。
只是一身氣息邪異,瞳孔間不停向外散發著妖異的氣息,被其注視,腦中總會閃過各種欲望的騷擾。
“天庭?我看是妖庭吧。”大禹冷聲,這人來路不明,卻知道他的身份,又故意扮作炎黃二帝的模樣欺騙于他,其心必誅,絕非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