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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事情的轉機

大熊貓文學    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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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至一片小竹林的涼亭里,在這綠意傾覆的靜謐之地坐下,聽著白給的分析。

  “你們聽我細細道來。”

  白給提起了桌上的一壺茶,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眉飛色舞道:

  “周文龍綁架了劉翰,絕非想要對劉翰不利,也并非是求財。”

  二人聞言一怔。

  “你怎么知道?”

  白給喝了一口涼茶,反問道:

  “你們覺得劉純他拿得出一萬兩黃金嗎?”

  二人沉默了片刻,搖頭。

  白給繼續道:

  “那不就得了,若是一萬兩白銀倒還能想辦法一湊,但一萬兩黃金劉純拿什么湊?”

  “恕我直言,山陽縣這巴掌大個窮地方,窯子都見不著一個,我這兩天跑遍大街小巷找了好久,別說窯子,連女…嗯,那什么,偏題了。”

  “總之,我的意思是,咱們都知道劉純根本拿不出一萬兩黃金,那七殺堂的堂主周文龍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綁架劉純的傻兒子,壓根兒不是為了求財。”

  白給分析完之后,原本陷入了牛角尖的二人頓時恍然大悟!

  他們一直執著于如何救出劉翰,如何湊夠一萬黃金,但卻忽略了周文龍綁架劉翰的初衷。

  看著陷入了沉思的二人,白給繼續道:

  “再者…你們好好想想,劉翰被周文龍綁架到了自己的家里面兩月有余,好吃好喝供著,聽劉縣令那語氣,劉翰壓根兒沒有受到什么虐待…那七殺堂簡直就和他家一樣。”

  “你們不覺得七殺堂綁架劉翰這件事情的動機十分奇怪么?”

  “把一傻子綁回家供著,他圖個啥?”

  白給循循善誘,柳如煙的面色愈發奇怪,忽而回想起自己潛入七殺堂的時候,那劉翰周圍竟有四名危樓境的高手保護!

  此時在白給的引導下,她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尋常。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并不止一種,但主要以武,儒,道,佛四家為參照,而除去極少數的修煉體系,境界大都是通用的。

  危樓境是第四境,這個境界的高手,在夏朝并不算多見,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然而七殺堂這個小小偏僻之地的江湖組織,竟有四名危樓境的高手為之效力,不得不讓人多想…

  再者,那劉翰一傻子,身上有何值得周文龍這般重視?

  她出神之時,白給又對著豐南說道:

  “還有最后一點…劉翰是在劉純的妻子葉氏病逝不久之后被周文龍劫走的,這個時間卡得實在是太微妙了,我想讓豐哥幫忙調查一下關于葉氏的過往。”

  豐南蹙眉。

  “你覺得…劉翰被劫走與葉氏的去世有關系?”

  白給點頭道:

  “得查查,我沒有十成把握,但多半這兩者有牽扯是跑不了了。”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將原本復雜的事情忽然梳理的清晰起來,二人漸漸對白給有些另眼相看。

  這家伙…有點東西啊。

  “七殺堂的實力很強,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通過正面的手段解決,但如果咱們弄清楚了前因后果,或許可以從七殺堂的手中要回劉翰。”

  白給對著二人眨巴眨巴眼睛,豐南回道:

  “沒問題,奈何里有專門負責統計情報的機構鬼眼,我回頭去幫你問問關于葉氏的信息,應該這兩日就會有著落。”

  他被‘黃泉’分派給了白給,看上去他像是白給的上司,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合作關系,如果白給在奈何之中立功,他豐南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能夠幫助到白給的,他自然會不遺余力。

  倒是柳如煙,那雙波光隱隱的桃花眼已經開始不斷地打量著白給,里面似乎彌漫著濃烈的興趣。

  飛燕臺上,她在女帝身邊侍奉,自然看見了白給帶著木枷,跪在斬首臺的狼狽模樣。

  只不過那時候白給背對他們,所以白給并沒有見過柳如煙。

  對于這個偷看過六十幾名女子洗澡的LSP,她可是印象尤深。

  在柳如煙的心里,但凡能夠舞文弄墨的,大都是迂腐之極的文人,若不然便是些鬢邊花白發,頭頂地中海,頭皮比春央宮的玉質地板更加光滑锃亮的糟老頭子。

  白給既然有那樣的才學,必然也該是一名迂腐無比的之乎者也,然而此時她卻發現,這個看似登徒子的男人,似乎倒還頗有兩把刷子。

  “這位姑娘,別看了,口水擦擦。”

  柳如煙聞言猛得回過神,她慌亂地用手蹭了嘴角,卻見指尖一片干燥,哪里來的口水?

  曉得自己被騙,柳如煙猛得瞪了白給一眼,眼中殺氣獵獵。

  白給縮了縮脖子,訕笑道;

  “方才見柳姑娘沉迷在下美色,無法自拔,故出言提醒,柳姑娘勿怪。”

  柳如煙聞言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這白給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這樣沒皮沒臉的話虧他也講的出口。

  羞臊的臉上彌漫一陣紅,柳如煙咬牙罵道:

  “你這廝…本姑娘什么男人沒見過?你這樣的,給本姑娘提鞋都不配!”

  白給笑笑。

  三人散去,約定了兩日后再在此地見面,白給回到了自己的小破院子里面,想為自己煮上一壺熱開水,然而四下里搜尋了半天,沒見著柴薪,只看見了后柴房外的一柄生銹的鐵斧。

  他站在了柴房面前,盯著鐵斧心頭合計道:

  “假設我自己去砍柴,要徒步走四五里路上山,還要背二三十斤的柴下山,下山的時候萬一我不小心摔倒,手腳全摔斷,然后掉在某個蛇蟲遍地的陰溝里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沒人聽見我求救,只有山上的豺狗會來找我,然后活生生撕扯我身上的肉,光是想想就很痛,萬一不幸遇見了鬣狗,它們可能還要掏我皮燕子…嗯,這么一想,喝冷水其實也還不錯。”

  白給反手將斧子狠狠擲在地上,安慰自己道:

  “白給,你不是懶,你只是覺得去砍柴很危險。”

  快樂地喝了幾大口冰冷井水,白給不出意外地抄起了房間的草紙,一路向茅房狂奔。

  撩起上衣,脫褲,下蹲,張口。

  噗——

  雷鳴之后,一瀉千里。

  呼…舒坦。

  白給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余韻未消之時,他拔下了一根腳邊野草,逗弄著面前努力蠕動的蛆大王。

  “你食屎有功,朕封你做天蓬元帥,怎么樣?”

  他嘗試跟蛆大王溝通,但是蛆大王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回應。

  于是白給用野草把它挑飛,蛆大王矯健的軀體在空中劃出美麗弧線,最后不幸落進了糞坑里。

  天蓬元帥…卒。

  解決完人生大事,白給提起褲子大搖大擺回到了院子里,坐在了斜陽晚照的竹椅上,一臉安詳。

  “上次樊清雪給了我些銀子還沒用完,回頭去一趟集市,購置一些生活必需品,順便把劉純兒子那破事兒給解決了…”

  “話說年后翰林院還有一場佛道儒之爭…院長會不會認為我天賦異稟,喊我回去…嗯,這么一想,書院里頭除了我這樣的天縱奇才,應該也沒人能和那些道門佛門的天才一較長短了…我要加緊練習了,屆時不能給書院丟了顏面!”

  念及此處,白給整個人澎湃起來,體內誕生了一股神秘的氣。

  他雄心萬丈,拿出了聞潮生給他的那塊頑石,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劍痕,但看上去并沒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

  如果聞潮生不告訴白給這是一道劍痕,白給覺得自己便是看幾十年也休想看出來。

  “讓我跟一快石頭好好學,我學什么?”

  白給頗有興致搗鼓起來這塊頑石,目光沿著那頑石一角的劍痕緩緩滑過時,腦海里面忽然閃爍出了一道白光,嚇了他一跳!

  “這是…什么東西?”

  待那白光消散,白給才發現自己的腦海深處出現了一柄淡淡的劍影。

  這劍影沒有劍柄,只有劍鋒。

  鋒利二字,直接寫在臉上。

  白給企圖細看那劍影,卻猛然覺得腦子一陣刺痛,讓他神識潰散,白給不信邪,休息片刻又凝聚起自己的精神,繼續沖擊那識海深處的劍影。

  “啊痛痛痛痛痛…”

  一番反復來回折騰之后,白給直接頭痛到裂開,最終他無奈嘆了口氣,選擇了放棄,收回石頭。

  而后白給翹臀一撅,只聽噗哧一聲,萬丈雄心盡數排出體外。

  嗯,果然還是做一個廢物舒坦啊!

  修行什么的…日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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