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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曾是一名醫生

  窗外的陽光依然明媚,偶爾有調皮的光束自窗口射入房間,照亮那潮濕陰暗的房間,好似連陽光都嫌棄那遍地的酒瓶。只一閃便就離開。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幾天了,劉問非常盡力的整合著記憶中的片段,更改著自己的生活習慣。連偶爾的怪異表現也借口于狀態不佳,身體不舒服。

  不過終歸幾天下來算是與原身八九不離十,只要稍微注意也就不會讓人覺察到異常。

  事實上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自己有沒有什么異常,一個不喜歡出門的人,一個略有些陰郁的人,唯一常待在一塊的康子也和自己相仿。

  按下正不斷鳴叫的手機鈴聲,沒有起床,也沒有其他動作,思緒好像伴隨著鈴聲偏向遠方。

  我叫劉問,今年27歲,早早入學的我在23歲便拿到了我的畢業證。同年,進入了大學附近的一個小醫院,沒有多少多少的高薪水,只是夠用。

  可萬幸在于有一些年終獎可以填補自己的存款。算下來雖然余額不多,可每月的薪資也無需要留存,放肆的花就是了。扣除掉基本的房租水電還能剩下的幾千塊一月也可以過的足夠瀟灑。

  所以也算活的體面,雖然穿不起大牌,戴不起名表,但也干干凈凈,活力陽光。而在一個小醫院來說,大部分員工都是四十往上占了大部分,年輕的畢竟少數。劉問會如此選擇而沒有去一個大醫院其實也因為父母的影響。

  劉問的家庭雖然吃喝不愁,但也沒有大富大貴,普普通通的他也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就好。活的舒服比什么都重要。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一切都與現在的劉問無關了。

  而來到這個世界,說來也是可笑。劉問不說長的多么俊秀,但一個長得大大方方的,又陽光開朗的年輕人有多受上一代人歡迎經歷過的朋友都懂。尤其還有個穩妥的不行的工作。這種情況下,其實如果努力拼搏一些,也是能在適齡娶妻生子,過上日復一日的羞臊生活的。

  只可惜當地的房價成為了壓倒劉問的唯一一座大山。

  回家鄉?不回家鄉?

  似乎都有理由,回家的好處在于可以不用為房子操心,普普通通的家庭也是不缺房子住的,只是地方在老家罷了。這個選擇也不錯,可惜的是工作沒那么容易調動。家里有人的話,畢業也不會選擇這里。

  不回家呢,能掙著錢,自由一些,還能有存款,不用煩心那些焦心的人情來往,因為很少人會意識到待在小城市你會面對多少無關緊要的人情來往,會多花出多少錢用在維持這些可有可無的關系,反正工資想來是不夠的。

  可不管怎么樣都呆在了這里,選擇了留在這個“大”城市。

  算一算已經4年了,雖然花錢沒個計劃,但終歸還是結余了近二十萬存款。對于一個男生這已經是標準情況了,畢竟他也沒到拿高薪的年齡。畢竟對于醫生來說,27歲大多數剛剛起步而已。

  不過27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在體制內工作有一個好處,那就是25歲以上之后,你會發現有無數的人比你心急你的婚姻狀況。

  你的領導會開始讓你去參加各個體制組織的相親大會,你也無法想象他們哪來的這么多門路。你的同事,一些手里有無數資源的大姐姐們會各種旁敲側擊你的喜好,不知不覺中你就被安排的妥妥帖帖。

  聽起來似乎非常不錯,一些都是穩定的方向前進著,似乎一輩子就這么著了。

  劉問自己也這么認為,相親到談婚論嫁好像也沒什么復雜,于是周轉在各種相親大會上。

  不過好像上天早有安排,一直都沒有遇到那個讓自己一眼就決定一輩子的女孩。其實劉問的要求十分簡單,懂禮貌,懂孝順就好了,無需太多,也不敢奢望。

  只求平平淡淡一生,偶爾能快樂更好。

  這一次是政法口組織的相親大會,與之前不同,劉問算是領導硬給塞進去的,其實單位領導也覺得單純的醫療衛生系統未必合適。畢竟大家忙起來是真的忙,未必適合過一輩子,于是在打聽到政法口有組織相親,就通過相熟的人要來了這個名額。

  不過也并非全無代價,他們需要劉問表演節目,畢竟是大會,是需要活躍氣氛也好,需要釋放魅力也好,這個事情算是定了下來。

  于是這兩周劉問一直都在練習著這樣一首歌become my dream,其實一開始也準備隨便來一首。但畢竟27歲的男孩子,其實未必有年齡那樣成熟,而且在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場合,還是想要一鳴驚人的,那么還有比一首英文歌更吸引目光嗎。尤其一首英文爵士!

  事情也像想象中推進,兩個禮拜算是全部掌握純熟,其實用心去學,兩個禮拜算是慢的了。

  這一天陽光正好,行道樹也隨著微風搖曳,像是在向劉問打招呼呢。

  劉問的心情也十分舒爽,開著自己二手市場淘來的朗逸舊車,不自覺的油門都輕巧了許多。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劉問覺得就像是要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連世界都在期待著這個畫面,為自己創造最好的環境。

  來到了政法口相親大會的會場,劉問尋了個角落就開始打量了到來的眾人,期望找到那個她。

  也確實是這樣,就像預示中的那樣美好,劉問看到了一個女生,不知道是檢察官還是警察,不過不管怎么樣,劉問決定了,死纏爛打也好,釋放魅力吸引也好,就是她了。

  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劉問已經做好了一鳴驚人的準備。

  可是…

  沒人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一個不知道從何方飛來的粉筆頭飛入了劉問深呼吸的嘴中,也許是天意,剛剛好就卡在了嗓子眼中的氣管那里。

  沒有人發現角落里劉問憋紅的臉,也沒有人注意被劉問敲打的砰砰作響的桌面。

  事實上只需要有人發現,不需要急救車,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或者再簡單一點一個心肺復蘇按壓,無需要標準,只要壓出肺中的空氣,就可能把粉筆頭吹出。

  只是,后面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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