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戴維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得地懸掛在半空中,炙熱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把屋里的溫度也抬高了不少。
戴維在床上坐起身來,感覺喉嚨有些干,他忙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放下杯子的時候,戴維的余光瞟到桌子的一旁放著幾張白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戴維伸手把紙捻起來移到了眼前,讀完之后,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紙上是關于昨天那個人的事跡,他叫塔克·特里,德姆斯特朗的優秀畢業生。
他在學校期間接觸到了格林德沃的理念,并很快就被他視為了人生目標。
他還曾經嘗試過去營救格林德沃,很可惜失敗了。
于是他后面一直模仿格林德沃的行為行事,雖然他在二十幾歲,但是死在他手里的巫師以及麻瓜早就破了兩位數。
這次他加入R組織有著兩個目的,一是賺一筆外快,二還是賺一筆外快。
只是在計劃二中,如果時機適合,他準備把其他人都干掉,獨享賺來的金加隆。
這家伙妥妥地阿磁卡班的好苗子啊!
戴維感嘆一句,捏著紙出房門,紐特、約翰和查理三人都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他們一聽見響動就把頭扭了過來,顯然都在等戴維。
“爺爺,你們干嘛不叫我?”戴維稍稍有點疑惑。
紐特咳嗽一聲,有些不自然地把頭轉到了一邊,說道:“我這不是看你太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嘛......”
戴維一挑眉毛:“那這些東西哪里來的?”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紙。
“奎......奎妮來過。”紐特輕聲說道。
我就說嘛......
“您不叫我起來,是怕姨祖母從我這兒知道的計劃?還讓我多睡了一會兒,我都快信了。”戴維移了兩步瞥了紐特一眼。
“雖然出發點不同,但是結果不是一樣的嘛?”紐特急忙朝約翰使了個眼神。
約翰立即接過來說道:“戴維,紙上的東西你都看完了嗎?”
“看完了,那個人呢?”戴維問道。
“奎妮回去的時候,給交到美國魔法部去了,現在應該在監獄里蹲著的吧。”紐特臉上浮現出一絲暢快的笑意。
“你有把握偽裝成他嗎?”約翰問道:“你手里的資料許多都是可以查到的,萬一R組織的人也找到了,你的表現不符,那他們肯定會懷疑你的。”
“我這幾天會多練習一下,他昨天的表情我還記得。”戴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確實是個問題,他一直都是一位五好青年,現在要他變成一位五壞青年,還是有些難度的。
“你回去后,應該去學學攝神取念,不然你直接看看他的記憶,那就要好模仿得多了。”紐特說完。
“好!”戴維點了點頭。
查理聽見這個回答,抬起頭來看了紐特和戴維一眼,一個個念頭在他心中不斷嚎叫:現在的小巫師都這么強了嗎?二年級就攝神取念了?還這么理所應當?
但想想戴維那手變形術,查理復雜的內心又平靜了下來。
當然戴維是不可能知道查理的內心因為他們這一次簡單對話產生的波濤洶涌。
他繼續說道:“那我這幾天就住到隔壁去了,以防意外。”
“等一下,還有件事要給你說一下,我們那天找到的鱗片沒有用了,他們隱藏了長角水蛇的氣息,所以如果你傳不出消息,我們就很難支援你了。”紐特的嘴角耷拉下來,顯然心情不怎么美妙。
戴維抿了抿嘴唇,琢磨了一會兒:“爺爺,上次我給你的雙面鏡你帶了嗎?”
紐特眼睛一亮,瞬間興奮起來:“對呀,到時候你通過雙面鏡把消息傳過來不就可以了,我們不就可以找到你們了嘛!”
“那我過去了?”戴維從桌子上拿了一些吃的。
“去吧,這是對面的鑰匙,這是都是那個人的東西,你帶好了,另外你皮袋里會暴露你的東西,也記得拿出來。”紐特把腳邊的一個袋子和一把鑰匙遞給了戴維。
“我昨天就收拾好了,再見了各位。”戴維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快步走出去,打開了對面的門。
里面就是一個單人套間,布局和戴維他們住的那間一樣,就只是小了一點。
戴維檢查了一下,屋里的家具、裝飾的位置幾乎就處于原位。
而且地面、床鋪等位置沒有任何有人生活的痕跡,戴維瞅了半天,連根毛發都沒有發現。
這家伙夠謹慎的啊!
戴維咂了咂嘴,模仿這家伙的難度又提升了一些,但好在R組織的人也不認識他。
接下來的幾天,戴維一直在屋里保持著塔克的模樣,通過紙上記載的東西,想象著塔克平時的行為處事。
他的眼神里也可以適當地、不那么尷尬的流露出一絲狠意。
這主要也得意于塔克的這張臉,只要他稍稍一瞇眼,抿著嘴唇,就可以露出一股可怖的氣息。
相由心生有時候是有點道理的。
到了第五天,戴維穿戴好塔克的衣服,帶上一頂黑帽子,往下一壓完美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出了客棧之后,戴維通過立在街邊的鐵路牌,順利地找到了查理大街。
他又看著那些屋子前或者屋子上的銘牌找到了115號。
戴維站在街的對面觀察了一下,那是一棟刷著白漆的中世紀房屋。
周圍立著一圈黑色的、半米高的鐵柵欄,把里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里面是修剪整潔的美麗花園,中間鋪筑一條鑲嵌著鵝卵石的小路,處處透露出清新的氣息。
外面則是斑駁、凹凸不平的、散發著歷史氣息的古老大街。
戴維深吸一口氣,緩步穿過街道朝屋子走去。
戴維注意到,他過去的時候,有4、5個站在街邊交談或是等公交的巫師輪流地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戴維默默記下他們的長相,像沒發現似的,站到了柵欄邊,那幾人朝戴維扭頭的頻率也高起來。
柵欄內一位正在指揮著一把大剪刀修剪盆景的老婦人發現了戴維。
她抬起頭,瞇著渾濁的眼睛朝戴維看了看,有些起皮的嘴唇動了動:“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戴維自然地壓了壓帽檐,擋住自己的面容:“有人給我的信,叫我來這里。”
老婦人點了點頭:“哈爾斯先生的客人嗎?您進來吧,他就在二樓的書房里,上樓后的第二間房。”
老婦人說完,她充滿溝壑的手抬了一下,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無杖施法?這老人有些不簡單啊......
戴維推門鐵門走進去,心里更加的謹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