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走廊這塊兒地,自從客房門打開后一下子就多了四個人,難免有點擠。
“陳先生,李小姐…”
寧寧的家庭教師看著剛才還在墻邊親熱的兩人,臉上有些微紅。
“額,咳咳。”
陳天輝假裝咳嗽了一下,看向客房門口的一大一小:
“老師,今天寧寧的課程結束了嗎?”
“是的,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辭。”
家庭教師也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借口離開。
“哎?老師你要走了嗎?”
客房門口的寧寧一聽,臉上露出不舍。
家庭教師連忙蹲下來安撫:
“寧寧乖,老師今天待的太晚了,如果不回去的話,家里人會擔心的。”
小丫頭一聽,低下頭落寞。
陳天輝看到這一幕,知道寧寧肯定觸景生情。
“老師,那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陳先生,我是自己騎車來的。”
“哦,那老師你上路注意安全啊。”
送走家庭教師,陳天佑也抽完煙離開陽臺,四個人重新聚在客廳里。
陳天輝看著在場另外三人:“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都早點睡吧。”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他腦海里卻在想入非非。
想著今晚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睡。
回過神,才發現陳天佑走到身前,左右打擺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的含義,是再想要從那邊過去。
陳天輝見狀一把將其拉住:“等等,你干嘛?”
“干嘛?不是你說的睡覺嗎?讓我過去啊。”
陳天佑一臉懵逼。
“讓你過去干嘛,你今晚睡沙發吧,寧寧睡客房。”
聽陳天輝這么一安排,他瞬間不滿。
“為什么我要睡沙發?那主臥里的不是雙人床嗎?”
陳天佑當即就對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表示抗議。
而身為哥哥的陳天輝,見這小子如此不識趣,就知道破壞自己的計劃,此時便拿出兄長風范。
“陳天佑,你是成年人了,雖然我是你哥哥,但你也不能想著整天跟我一起睡啊,多大的人了,你羞不羞。”
這一番話下來,直接就把陳天佑砸暈。
一旁的李月夜也是聽出了他的小算盤。
如果寧寧自己睡客房,小叔子睡沙發。
那主臥里的雙人床是為誰準備的,自然不用多說。
想到這兒,她不由想起剛才房間走廊里的小曖昧。
臉上微紅。
對于這件事,李月夜并不抗拒,相反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向往的。
可惜,因為剛才的意外,只能強行終止。
這下回過神,她內心也有些羞赫,連忙拉起一旁小女孩寧寧的手。
“今晚我還是跟寧寧睡吧。”
聽到這話,陳天輝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因為看到她搖頭拒絕的意思。
而陳天佑這時也反應過來,讓小女孩一人睡客房,讓自己去睡沙發。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想到這一點,他在看向自己這個親哥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絲鄙夷。
“行了,那我睡沙發,你就好好去享受自個的雙人床吧。”
陳天輝聽出這話里的諷刺,也沒在意,只是看向對面牽著寧寧的身影。
見李月夜搖了搖頭,他就沒在說什么,只是心中有些遺憾。
不過也沒什么,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
四個人在一間屋子里睡下…
等陳天輝再睜開眼時,屋里已經沒有一人。
而手機上響起的鬧鈴,以及顯示的日期時間卻在提醒他。
這還是在新的循環中。
說實話,如果不是李月夜等人的存在。
他差點就以為,自己還活在正常的時間線中。
不過,現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面對機構這樣的龐然大物,也就只有循環這樣的招數,才能讓他們兩個自保。
反正被困在一天中,苦中作樂也沒什么。
重要的是,有人陪著。
這比什么都重要。
想想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被困在這樣的時間循環中。
陳天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樣的世界,才是真正的絕望。
想到這里,他反到更慶幸,有那個人在。
想到這里,陳天輝拿起手機正想給一人打電話,卻沒想到電話先響起。
一看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他直接接通:
“喂,親愛的。”
“你怎么又來了。”
聽到這個語氣,陳天輝甚至能腦補出電話那頭,一個無奈嬌憨的表情。
“那我該怎么叫…”
兩人之間為了稱呼這點小事,硬生生軟磨硬泡打了十分鐘后,才說會到正事上。
“對了,那今天你是怎么安排的?”
見李月夜問起這個,他仔細想想后,卻苦笑起來:
“說實話,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說著,陳天輝講述起自己的心路歷程:
“說實話,一開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我一心想著打破循環,去往七月五號。”
“我試著去解決這個問題,剛開始,我以為是因為自己不夠好,有人要害我,所以才導致自己陷入循環。”
“直到后面,我在解決身邊人問題時,也更進一步的了解他們,發現了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是我以前從沒想過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最終才讓我遇到了你。”
聽他這么一番話,電話那頭也沉默下來,靜靜聽著。
“在遇到你的時候,我剛開始也只是想著,該怎么利用這個漂亮的女死神助自己逃離循環。”
“噗嗤。”
電話那邊,李月夜突然笑出聲:“好啊,原來你以前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陳天輝一聽,笑著承認:
“是啊,不過我現在反倒很慶幸當初的選擇,不然哪來的這么漂亮的死神女友。”
“切,就會口花花。”
在電話另一邊,李月夜雖然話這么說,但嘴角卻微微一翹。
她想了想,對著手機說:“等等,你給我說這么多,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哎呀,不愧是我家月夜,真聰明,居然直接猜中我的意思了。”
李月夜翻了個白眼:“我算是搞清楚你怎么想的了。”
“不過呢,你別想從我這得到什么答案,因為我也一樣。”
電話那邊,陳天輝也像剛才她一樣沒在說話,靜靜聽著。
“剛開始,我發現循環存在,本想著咬牙結束你這個壞家伙,來結束這一切,不過在嘗試過各種方法后,說實話我也有點想放棄了。”
“要不是因為擔心事發,機構去找我父母麻煩,恐怕這個循環早就結束了。”
他聽著這番話,忍不住有些無語:
“怪不得我以前有那么多花式死法呢,原來是你這個鬼靈精在作怪,你說說該怎么補償我。”
“我不是補償了嗎?”
“什么?”
“當你女朋友啊。”
“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