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天輝睜開雙眼。
看見是自家臥室,他就知道自己又死回來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天上會突然掉下個這么恐怖的東西。
但這要光說是意外,實在也太沒說服力。
而且,自己那染了發的弟弟,又恰好出現在哪里。
還把手指上天,說要給自己禮物。
這所有行為,都擺明了那客機引擎的事,就是他在搞的鬼。
只不過,這個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又做錯什么了?被他這樣對待?
這些問題困擾著陳天輝,讓他眉頭緊皺。
思來想去。
只是四年時間不見,總不可能突然就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在陳天輝的記憶中,那個曾經整天纏著自己,在身邊吵著要買玩具漫畫的孩子。
現在卻是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態度,一副發瘋要殺自己的態度。
這肯定就是郝槐說的自己昏迷那一年發生的變故導致,不然也說不清啊。
想到這點,陳天輝迅速起床洗漱出門。
同一時間,在另一座城市中。
有棟高層的空中別墅里,奢華的裝飾品家具,將屋子裝飾的富麗堂皇。
其中,足以躺下四個人的大床上,一個白發的年輕男人,睜開眼醒來。
他先是沉思了一陣,隨后笑起來:
“果然是這樣嗎?”
陳天佑掀開白色的鵝毛被,下了床,赤裸這上身,只穿一條白色短褲。
但在他前身,卻有一道十分驚悚的疤痕。
從左鎖骨一直斜斜延伸到了肚子右側,就像被開膛破肚過一樣。
陳天佑走到陽臺,趴在護欄上,從空中別墅朝外望去,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總有一天,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會全部還給你的。”
這時,一張白色毛毯披在她身上。
“陳總,小心著涼。”
他轉身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秘書。
“嗯,幫我準備好專機,我得去一個地方。”
“可是今天的…”
“全部推后。”
說完,陳天佑披住毛毯轉身,只留下秘書盯著他胸口的傷疤,臉上露出心疼。
離開家后,陳天輝接到了李月夜的電話。
所以,他沒去早餐店,而是改道直接去她家小區。
兩人相見后,陳天輝當即發起牢騷:
“槐子有沒有給你說過什么,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跟個瘋子一樣。”
李月夜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出來:
“你弟弟,他…”
“他怎么了?”
“你弟弟跟我一樣,也是一名死神。”
陳天輝一聽,嘴巴張大。
“我,我沒聽錯?你說那小子也是死神?”
“嗯。”
李月夜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正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那個故事時,卻聽對方嘆息。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要殺我,那家伙是察覺到我的變化了吧?”
見陳天輝居然自己腦補出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她沒有接話,心里卻莫名一松。
“你說這小子,他也太沒良心了吧。”
“父母走的早,我辛苦把他拉扯大,這小子到好成了死神,還想來解決自己親哥,都補手下留情。”
“唉!真是個小白眼狼。”
見他這么問自己,李月夜搖了搖頭:
“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吧。”
“希望吧,如果只是為了我出現變化,這小子就來收拾我,遲早有天我非得狠狠揍他屁股才行。”
其實你已經教訓過他。
少有的,她心里吐槽了一句。
對于兩人之間的恩怨,李月夜從郝槐那里知道后,也一度懷疑跟自己有關。
但自己記憶中,似乎沒有相關情況。
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導致自己昏迷成植物人的那場車禍。
當時,自己貌似是在坐公交車去哪。
不過,后來那個地段,據說發生了特大連環車禍,死了很多人。
想到這里,李月夜有些懷疑車禍是那個陳天佑導致的。
不過,她也沒有證據。
“你在想什么呢?”
陳天輝向詢問聲,打斷了李月夜的回憶。
“哦,沒什么。”
她先回答了一句,便轉移話題:
“那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接下來…”
他沉吟了一下:
“憑我對那臭小子的了解,他今天很有可能親自找我。”
說著,陳天輝抬頭看向她:“我們去酒吧等他。”
“既然昨天他已經去過那里,今天肯定還會去。”
“那臭小子肯定會知道,我在哪等他。”
“你確定?”
李月夜有些擔憂,雖然她還沒見過陳天佑,但就從昨天的動靜來看。
那樣一個人就算是個死神,也是個瘋狂的死神。
他們這一行業,可是有著嚴格規矩的。
在解決能力者時,是不允許波及他人,否則會被追責的。
就像曾經有次,陳天輝提著煤氣罐去辦公室查兇手時。
李月夜在場,就出手進行了干預。
所以,最后只有他和自己的意識發生轉移,來到新循環。
而當時在場的其他人,一個都沒死,記憶也早被集體修改。
讓她給改成了大樓的供暖系統出現問題,引發的爆炸,只留下一個犧牲者。
至于監控錄像,那玩意早從一開始就壞了。
其他時候也是那樣。
當然,這些都是在某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
她也算是一直在幫陳天輝擦屁股。
“走吧,去酒吧。”
沒辦法,李月夜也只能暫時相信他的判斷。
兩人騎上電驢,就來到“暮歸人”酒吧。
坐了沒多久。
果然,一個留著白頭發,渾身上下連同皮鞋都是同款騷包色澤的年輕男人,也走進了酒吧。
看到坐在吧臺前等自己的另外三人,陳天佑也不奇怪。
“陳天輝,郝槐。”
“還有個陌生面孔,不用介紹一下嗎?”
他自顧自坐在吧臺前,問調酒師要了杯馬丁尼,這才轉頭淡定看向另外三人。
就好像昨天,拿客機引擎砸酒吧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月夜看向他,語氣很冷:“我覺得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
“呵,李月夜…”
陳天佑笑著念出她的名字,以及家庭信息等。
“只是我不明白,你一個死神,和他在一塊,不會被問責嗎?”
“還是說,你就是機構派來監視他的那個家伙?”
等調酒師準備好一杯馬丁尼,他接過酒,拿起來,開始晃動杯子里的液體。
隨后放在眼前,透過杯中酒,依次看向身旁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