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天輝與棕熊,還在樹林里進行較量時。
另一邊,直升機停放的平坦開闊地上。
眾人等在這里,盡管知道他們要步行過來的,但還有些焦急。
眼看時間距離上一次通話,快有三小時了。
機長拿起手機,臉上有些疑惑:
“怎么是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是不是出事了?”
眾人臉上又擔憂起來。
機艙內,李月夜一聽,拿出手機,撥通記憶中的號碼。
“嘟…”
一陣鈴聲后,響起的就是官方無人接聽的話術。
掛掉手機,她站起身。
“李小姐,你這是?”
“我要去找他們。”
“可是…”
正當他們猶豫時,兩道狼狽身影,連滾帶爬跑了過來。
眾人一看,頓時欣喜,也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們,為什么一副好像被什么追趕的樣子。
但看到只有兩人,而沒有那個人的身影時,李月夜秀氣的眉毛皺起。
“你們怎么了?”
“怎么回事?”
“還有一位呢?”
兩人跑進直升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撲面而來就是一陣七嘴八舌的問題。
機長一看,連忙說道:“等等,先他們兩個喘口氣。”
見到兩人喘完氣后才問:“陳先生呢?”
“陳,他…我們遇到熊了!”
聽到這話,在場人都一愣。
“熊!”
“這附近有熊?”
“你們,沒開玩笑吧?”
“開什么玩笑啊,陳先生為了掩護我們先跑,在留下來牽制熊。”
機艙內,眾人一聽,齊齊陷入沉默,臉上犯難。
畢竟,要面對的東西,那可是熊。
是叢林食物鏈頂尖的兇殘獵食者。
看到眾人臉上的猶豫,正站在機艙門口的李月夜,臉上一冷。
“他可是為了救你們朋友,現在才被熊攻擊的,你們就打算這樣坐著嗎?”
機艙內的人一聽,尤其是被熊襲擊逃走的兩人都被說的低下頭,其中還有人臉上泛難:
“可,我們只是普通人,又沒有有武器。”
聽到番這話,李月夜轉頭下了直升機:
“沒事,那我去救。”
機長看到她的行動,又看了一眼待在機艙里還猶豫不決的人,干脆嘆了口氣,從直升機駕駛座下的一個鐵盒子里,取出把信號槍和多余的信號彈。
“你們在這待好,機艙門關上,我去幫忙。”
說著,機長也推開機艙門跟著出去。
這下,機艙內的人都傻眼。
沒有駕駛員,他們想離開都離開不了。
順著剛才兩人過來的方向,李月夜和機長朝那邊走去。
然而,等他們找到地方后,卻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頭大棕熊正在不停撞樹,想要把身上騎著的人給弄下來。
反觀那人,雖然渾身上下有些狼狽。
但眼神中卻透露著狂熱,扯著熊脖頸上的皮毛,一拳又一拳的砸熊頭。
機長看到這幕,嘴巴張得都快合不上。
李月夜看到他這樣,心中一陣莫名難受。
她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從面前這個男人的異常行為來看,他應該精神都快崩潰了。
而不知道兩人到來的陳天輝,還在專心拿拳頭一下下砸熊,心中暗嘆這熊腦殼真硬。
回想起剛才,跟棕熊搏斗的情形。
刀不知被拍飛到哪去了,還差點幾次命喪熊爪,身上殘留的抓痕在隱隱作痛。
如果不是野獸直感發揮作用,自己恐怕還堅持不到現在。
“咔嚓!”
突然一聲清脆響動,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原來是機長,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人騎熊的照片。
棕熊見到又有人來,當即咆哮一聲,就要沖過去。
機長看的一愣。
而李月夜反應及時,搶過身旁人手中的信號槍和信號彈。
“砰!”
一發閃爍強烈紅色光芒的信號彈,落在棕熊面前,嚇得它趕緊停下熊掌。
而騎在棕熊身上的陳天輝,也不打算在玩下去,最后給了熊腦殼一拳,就從它身上滑下去,朝另外兩人的位置繞圈跑開。
棕熊意識到身上討厭的小東西跑了,剛想去追。
但又一發信號彈飛來,直接把熊嚇走。
臨走前,棕熊看了眼三人,便拖著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離開。
“陳先生,我,真沒想到…”
機長說著,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這年頭,能騎著熊,空手干架的人,還真不多。
這一刻,他已經決定,這件事承包未來幾年的炫耀點。
機長打算逢人就說,我親眼看到過有人騎熊,還拿拳頭打熊。
而李月夜則是收起信號槍,看著面前衣衫襤褸,還帶著絲絲血跡的男人。
“沒事吧。”
陳天輝有些詫異。
這么溫柔的問話,這有些不像她啊?
難不成自己判斷錯了,她是看上去冷冰冰,其實骨子里喜歡狂野男人的那種?
想到這里,他擺出嘴角翹起露出狂野一笑,拍起胸脯。
“沒事。”
李月夜一見他這模樣,心中更加確定,面前這個男人的精神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她搖起頭,一副看傻子的憐憫表情。
陳天輝被這表情看得莫名其妙,這時機長也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勢,說道:
“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吧,免得傷口感染。”
“嗯,走吧。”
雖然不怎么在意傷口感染,但現在時間還早,他并不打算就這么結束今天的循環。
“下次,不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了。”
走的時候,聽到李月夜這么說,陳天輝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
她嘆了口氣,當即就把機艙里那些極限運動愛好者的表現,說了出來。
然而,陳天輝卻沒什么反應,只是“哦”了一聲。
李月夜這就不明白了:“你不在意嗎?”
“為什么要在意?”
“你救了他們,他們不救你。”
“哦,人之常情嘛,那個大家伙也不是他們能搞得定的。”
她一聽無語,到現在這男人還在為別人著想。
“可他們的態度,擺明就是不想來救你。”
“不救就不救唄,有什么關系。”
陳天輝不知她為什么在意這件事,但還是解釋:
“就算他們以怨報德,我也不在乎。”
“因為沒有必要,在這個循環中,一切都是沒有必要的。”
“未知的可以知曉,錯誤的可以重來,所以就算他們不想救我,又有什么必要呢?”
“大不了,下次不來救他們就行。”
聽到這番話,李月夜雙腳停在原地。
面前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想的更加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