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看起來十分活潑好動,但這樣的人絕大多數也都是坐不住的人。
仿佛座位上有刺一般,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坐著,絕非一件輕松的事情。
“什么!不會吧,這樣和要了我的小命有什么區別?”
魏無羨一臉痛苦的看著腳下的河流,原本想要前往上學的想法,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
在自家懶散慣了的魏無羨,實在是難以忍受姑蘇藍氏這里的規矩。
“魏嬰,趕緊給我起來,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
江橙感受著身邊兩個人的目光,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其實也不至于,如果不喜歡聽的話,你可以中途離開。
畢竟的確不是所有人,都能對藍啟仁的課程感到興趣。”
聽到帝乾坤這話,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邊的聶懷桑便小聲的吐槽到。
“這個中途離場的特權,該不會只是前輩你一個人的吧?”
聽到聶懷桑小聲吐槽的魏無羨,再一次失魂落魄。
而臉皮薄的江橙,已經有些生氣了。
“魏嬰!你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別忘了我們來這里代表的并不是我們自己!我們代表的是整個云夢江氏!
你這幅樣子讓別人看到,該如何看待我們云夢江氏!”
魏無羨聽到此話,整個人頓時恢復了原樣。
“哎,我本來就不喜歡學習,現在去上課豈不是要我的命。”
魏無羨雖不在搞怪,但對于上課的抗拒,卻是能從眼中看出來。
“如果不喜歡你可以當做沒看見,靜靜地坐在一旁,只要不出現什么大問題,我想蒙混過關也不算太難。”
帝乾坤看著魏無羨失落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
幾人說著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開課的地方。
帝乾坤坐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而魏無羨等人,則被藍啟仁安插在了中間的位置。
接下來,藍啟仁講的便是一些關于姑蘇藍氏的家規,以及接下來上課的規矩。
時不時的講一些關于修真界的事情,以此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帝乾坤覺得課程有些無聊,便暫時進入了入定修煉。
直到。。。
“魏嬰!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一聲怒喝,頓時將帝乾坤吵醒。
只見藍啟仁一臉憤怒的看著魏無羨,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難看。
而站在藍啟仁面前的魏無羨,則是據理力爭的回答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靈氣能夠修煉,那怨氣當然也一樣能夠被我等修士利用。只要能夠消滅邪祟,管他是什么能量呢!”
藍啟仁被魏無羨的回答氣的想要打人。
“自古以來從未有人修煉過怨氣,即便是哪些邪修也一樣!以修煉怨氣為主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你。。。”
藍啟仁此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坐在角落的帝乾坤。
雖然不想承認,但與帝乾坤接觸了這么長的時間,帝乾坤的表現也的確掀翻了藍啟仁的觀念。
于是原本都要說出口的話,頓時被藍啟仁改了一下。
“即便怨氣能夠修煉,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一但被人發現,引來的將是整個修真界的追殺!”
最終,這堂課以魏無羨被懲罰抄書而結束。下課后,在藍啟仁離開時,教室的眾人全都來到了魏無羨的身邊。
而在一眾少年人歡聲笑語的時候,帝乾坤則與藍忘機一起離開了教室。
“看來我的出現,給你師伯帶來了不少的困擾。剛才教訓魏無羨的時候,已經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被他改了過來。”
藍忘機聽到帝乾坤的自我吐槽,也是有些歉意的說道。
“前輩的存在,的確是修真界少有的情況。至少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如同前輩一樣的存在。
即便是那些我們口中的邪修,也只不過是利用怨念。但他們自身,還是不敢沾染太多的怨念。
像前輩這樣將怨念化為能量,融入己身。這樣的存在,或許是古往今來第一位。”
帝乾坤聽到藍忘機的回答,嘆了一口氣。
“哎,我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和你們說清楚,出現在你們面前的這個我,只不過是我的靈魂。
而我的靈魂之所以如同肉身一般的凝實,就是因為我將大量的怨念壓縮在了一起,強行的為自己構建了一幅身體。”
藍忘機聽到帝乾坤的話,整個人驚訝的愣在了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帝乾坤。
感受到藍忘機的目光,帝乾坤輕笑道。
“不必這么驚訝,我的肉身只是受到了一些損傷,暫時使用不了而已。
等到肉身修復之后,我的靈魂回歸于肉體,這股修為也只能被摒棄了。”
藍忘機在帝乾坤的帶領下,繼續朝前走著。
“最近這段時間,我在你們這里學到了不少有用東西,其中的金丹之法也學習的很多。
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和你們一樣凝聚金丹,到時候除非動手,否則即便是不需要刻意的控制,你們也無法察覺到我體內的那股怨念。”
一刻鐘后,二人在一條岔路分開。
藍忘機分開之后,并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前往了藍啟仁的居住房間。
敲了敲門,得到同意后的藍忘機,進入到了藍啟仁的房間。
“忘機,來我這里拜訪有什么事情嗎?”
此時藍啟仁正在讀書,看著有些躍躍欲試的藍忘機,疑惑的問道。
而藍忘機行了一禮之后,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轉述給了藍啟仁。
而藍啟仁聽完一切事情之后,也是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胡子。
“沒想到呀,我們認為難以戰勝的敵人,竟然只不過是一道靈魂。
只憑靈魂就是可以硬抗天劫,若是他的肉身還在,實力簡直是難以想象。”
藍忘機看著面前的藍啟仁,突然開口道。
“師伯,那我們該怎么辦?前輩雖然不是邪修,但他體內的怨念滔天,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修士看到這一幕,我怕他們會將前輩當做邪修對付。
我并不是擔心前輩的危險,而是擔心他們的個人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