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福大樓,是潘家花費巨資為自家打造的一棟金融大廈。
位居在港區最繁華的尖沙咀,有五十八層之高。
今天來這里港區的富豪有很多。
不過與以往的高調出行不同。
今天他們過來都顯得非常的低調與遮遮掩掩。
只要是下了車,立刻被人工作人員帶著通過專門的特殊電梯,上到了樂福大樓最頂層的會議室。
當秦家那幾房姨太太帶著各自一個后輩到了之后。
沒多久。
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負責接待的秘書走到了其中一個熱情招待眾人的中年人身邊,匯報道:“潘總,名單上的人已經來齊了,您看什么時候開始會議?”
潘天福一個中年人,他是潘家駿的爹。
聞言他哈哈一笑:“這小秘書還真不會說話,什么叫開會,是大家很久沒見了,想聯絡聯絡感情。”
“對!就是聯絡感情,開什么會。”周圍有人附和道。
“哈哈!既然各位都到了,那就開始吧。”潘天福對秘書使了一個眼色。
秘書點頭退出了會議室。
幫他們把門關好。
不過還沒等里面的人開口。
門再次被剛才的秘書推開了。
潘天福皺了皺眉,剛想發火罵人,可一看見小秘書身后的那個男人,頓時跟所有人一樣,把火氣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笑臉。
來人是李澤濤。
也就是李公攤的大公子。
“澤濤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呵呵,我聽說各位長輩與兄弟姐妹們想做筆生意,我也好奇想來插上一腳,不知道行不行?”
“澤濤看你說的是什么話,你想來我們歡迎還來不急,這還用問。”
“對!對!你想來我們歡迎還來不急!”其他人也連忙跟著附和著,心道:這下更穩了,連港區首富都準備進場與他們一伙了,這還不穩嗎?不過這還得全感謝曹焱,昨天那番采訪的話,今天一早就傳遍了整個港區的各個角落,這李家要是能忍下這口氣,那他就不姓李了,而改成姓烏了!
“那就謝謝各位了!”李澤濤在次對在場的人謝了謝。
“澤濤過來!”景月妹熱情的招呼了一句。
“三姨!”
“怎么你爹沒過來。”
“我爹去長弓國有事去了,估計要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
“這么巧?”景月妹看著周圍的潘天福,以及其他那些她所謂的那些晚輩。
這些家族與她一輩的老人,基本上有一個算一個,都因為急事出港了,當然景月妹也不是什么笨的人,要不她早就被人砍死路邊了。
瞬間想明白了這是為了什么。
這些港區老一輩可基本上都跟秦仲濂有所交集,要是他們跟著景月妹一起坑安百集團,被秦仲濂知道,那就算是兩家徹底撕破臉皮了,沒有任何的挽回余地。
而他們老一輩全都出去了,留下自家的晚輩,那么到時出了什么事,他們也可以用一句,自己不知道,這些晚輩估計被景月妹她們這些長輩鼓動,一時沒礙住面子,所以做了蠢事,把責任全都推個七七八八,搪塞過去。
看來這些老狐貍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當然對此,景月妹也沒有多大的意外,要是這些人連這點小事都想不到,他們的家族也早就倒了,不會撐到如今。
大家寒暄了一陣之后。
潘天福對一旁的秦德雄笑道:“二哥,要不你先上來介紹一下情況?”
秦德雄也不推托,徑直站起來走上了主席臺的位子:“我知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也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這次我們一起做一筆生意,能發點財的生意…”
“二哥,你不是說不浪費時間的嗎?直接說主題,能不能賺錢大家一聽就知道了。”臺下有人喊道。
秦德雄向出聲的地方看了一眼,是個草包,也是個花花公子,經常跟他搶女星,嫩模的一個二世祖,吳士則,吳安成那小子的爹。
他著急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約了幾個嫩模出海,不是被自己老爸逼著來,他怎么會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會議,有時間看著這些老家伙與男人,還不如跟那幾個嫩模口花花呢!
秦德雄知道跟他是說不通這些道理的,只能暗自咬了咬牙,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三家會對外發布一條消息,說我們將會清倉減持我們手里所有的安百股票。”
“二哥,你們賣股票,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吳士則又吼了出來。
“這個草包!”很多人在心底暗暗罵道,吳家看來是不撐不多久了,這兒子是草包,孫子也強不到那去,萬一哪天吳老爺子一歸西,那自己可得好好算計算計他們吳家!
“小吳,你是不是想三姨把這事跟你爹好好說說!”景月妹微瞇眼睛,眼中帶著寒芒。
“呵呵!三姨,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二哥你說,你說,我保證不插嘴了。”吳士則還是有點怕老太妹景月妹,據說以前景月妹可是混堂口的,為人非常潑辣,吃的開,很多老一輩都會給她點面子。
“算了,后面的事就交給呂克承,呂先生來說了。”秦德雄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這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
呂克承是港區一個知名的證券分析師,經常出現在電視的股評節目中。
“謝謝!謝謝!”呂克承來到臺前,先對在場的大佬們認真的鞠了個躬,這些人可全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可不敢得罪。
當然前面有了秦德雄的教訓,呂克承可不感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這次秦先生一家發布賣股份的消息,對在場所有人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賺錢好機會。”
“哦?怎么說?他家的事,我們難道還能賺到錢?”臺下有人不相信,這又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草包。
“是的,首先,我們來看安百集團如今的股價,由于近期利好不斷,它的股價比年初的十五塊,漲了40,到了21塊,市盈率(簡單來說,就是你持股多少年能賺到你買股票這筆錢。)也由最初的七點多,到了如今的十左右,要知道像安百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這算是高的,所以我給它的評價是這個價格不能持續,應該很快就會回落。”
“可這與我們有什么關系?”
“有,一但秦先生三家發布清倉公告,而大家宣布接盤的話,那么秦家姐妹肯定要想辦法回收股票,想要抓住公司的絕對控制權,根據秦先生提供的消息來看,秦夢卿與秦夢夕兩姐妹手里只有20安百集團的股份,而秦老先生只有6,那么離50的控股權還差24。”
要知道港區的公司,可是同股同權的,不像內地的公司,有些國資,哪怕你占了99,國資占了1,那也是國資說的算。
因此,港區的規矩就是,誰手里的股份能超過50或者與你同盟的人手里的股票,加起來超過50,就能控制公司。
這下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想辦法弄這24賣給她們?賺上一筆?”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
“如果她們兩姐妹收購世面上的股票的話,勢必會推高股價,那么大家可以做空賣給他們,可要是她們不理會的話,那么就我們自己收購,吞并安百集團,到時候只要我們手里的股票超過50我們就召開股東大會,投票罷免現任執行董事。”景月妹接下了話題,一字一詞的往外吐到。
“景三姨,我們這么干?秦老爺子那怕是不好說吧?”看來這些人也不全傻,也有人回過神來。
“放心,他不會理的!”
“為什么?”
“因為昨天,我們就吵著各過各的了,他也開口,說以后與我們恩斷義絕了,不再理會我們了!”景月妹冷冷笑道,接著看向了秦德雄的方向,這小子雖然愛沾花惹草,可見識還是有的,這主意出的就是好,最少比自己的那幾個不爭氣的子女要強。
話說,昨天下午,她們三個姨太聽從秦德雄的建議,去秦仲濂那告狀,說曹焱目中無人,沒大沒小,把她們罵了個狗血淋頭,還用槍與華N海保鏢來嚇唬他們,讓秦仲濂去幫她們教訓教訓他,把他趕出秦家。
這事先不說秦仲濂愿不愿意,就說曹焱是他救命恩人這點,他把曹焱趕出去算什么?
恩將仇報?
忘恩負義?
秦仲濂還是要臉的,肯定不能這么做。
于是,秦仲濂非但沒幫她們,還對她們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是你們想著過去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自己跑去找不痛快,他會罵你們?”
可她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頓時撒潑打滾各種騷操作就玩了出來,同時也一邊鬧一邊喊,大概意思就是自己陪了他那么多年,還比不上一個小青年在他心中重要,連這點小事他都不幫她們出頭,她們也不想活了。
這差點把秦仲濂又氣的爆腦漿子。
有了上次的教訓,秦仲濂知道,對她們就不心慈手軟。
他一火之下,也顧不上其它了,直接一句:“滾,都給我滾,老子以后不想看見你們!”
而這邊景月妹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就接口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后我們恩斷義絕,誰也不管誰!”
“好!以后大家,恩斷義絕,各過各的…”被氣壞的秦仲濂也不管不顧,跟著把這話噴了出來。
“是不是?”在場很多人問出了這個疑問,顯然他們不怎么相信景月妹她們這番話。
“是不是,你們很快就知道了。”景月妹讓人打開了會議室的電視。
只見一條新聞正在播出。
這注定是一條引起了整個金融界的震驚的消息。
電視里的主持人一字一句,嚴肅說道:
“據可靠消息,安百集團,其他三房發布消息,準備清倉減持自己手里所有的安百集團股份,目前就這消息,我們的記者正在聯系安百集團做進一步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