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樓的電梯到一樓的前臺咨詢處,其實花不了幾分鐘。
曹焱只來的急從上一個哥們的腦日記中搜索出一些簡單的資料,就到了目的地。
“你好,請問人事科怎么走?”曹焱帶著笑容問著前臺的中年護士,這個護士曹焱剛才遠遠看見的時候就搜索過前世的記憶了,他并不認識。
中年護士顯然認識曹焱,畢竟顏值即正義,雖說曹焱才來這實習幾個月,不過醫院中的女性包括一些男醫生都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像醫院這種單位,小道消息傳播還是挺歡快的,只要有一個人說了,那么很快就會變成人盡皆知的的小秘密。
中年護士在聽到曹焱的問題,先是一笑:“曹醫師是準備去人事科辦理轉正手續嗎?”看樣子,今天用手術刀雕腦花子的事,已經傳遍了醫院。
曹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認。
見曹焱那尷尬的樣子,中年護士又笑道:“曹醫師一來,我就知道,醫術水平肯定不差,當時我還跟我們那些老姐妹說,曹醫生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轉正,果然這才三個多月…”
中年護士拖著曹焱就是一陣的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直到來了好幾個前來咨詢的人,等的不耐煩開始抱怨起來。
中年護士才甩了一個大白眼,給那些排隊的,對曹焱說道:“人事科,在老辦公樓的四樓,你剛來不知道也正常,對了你知道老辦公樓在哪嗎?”
曹焱立刻打開腦日記,想了一下,原來在食堂的附近。
前身經常去食堂吃飯,無意中聽別人說過。
“知道,羅姐謝了,”曹焱剛才無意看見了中年護士的工作牌,知道了她的姓氏。
“小曹那么客氣干嘛,以后常來玩,羅姐幫你介紹個大美女做女朋友。”
“呵呵,那就太感謝羅姐了!”
一路上,曹焱翻了很多上一世的記憶。
大致上了解了這個世界。
這應該是前世自己無聊上網看過的那些小說所描寫的平行世界。
不過這些資料對于此時的曹焱并不重要。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
醫院想與自己簽訂正式合同該怎么辦?
是不同意呢?
還是不同意呢?
還是不不同意呢?
憂心匆匆的曹焱在來到那座老式六,七十年代的紅磚建筑前。
看著牌子上寫著的東海省藍洋市第一人民醫院時,終于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自己一帶著系統的穿越人士,做個小小的醫生?
這醫院怕是想屁吃吧。
自己的目標就應該是星辰大海。
而且,看看那些超過三十就開始變禿變強的醫生們!
什么禿頂,什么過勞猝死,什么715,什么669,全TM的見鬼去吧!
自己就應該一直這么帥,這么悠閑的活下去。
想明白這點的曹焱搓了搓自己有點疲憊的臉。
讓他顯得更有自信。
抖了都衣領上由于熬夜而掉落的頭皮屑與頭發。
他邁著堅毅的步伐上到了4樓。
老式的建筑,樓梯一般是在建筑的正中位置,兩邊的建筑成對稱分布。
曹焱上到了四樓。
向兩邊張望了一眼,每邊都有數間辦公室。
不知道人事科的辦公室在哪一邊。
曹焱來到靠著走廊的位置,盡量把頭探出去,離對面房間的距離遠上一些,以便看清在門與門窗之間的銘牌處,到底那里掛著人事科的牌子。
很快,曹焱在那一排的銘牌間找到了人事科的牌子。
是西邊的第四個房間。
曹焱走了過去,門是開著的,他一探頭向里看的時候,里面的人就看見他了。
朱杏娟看著辦公室里被她特意叫來著為她壯膽的兩個相對膀大腰圓,身強力壯的保安,對著門外的曹焱微笑道:“小曹來了啊!進來吧!”
沒錯這兩個保安就是她叫來為她壯膽的。
因為醫院準備開除曹焱了,也不算開除,他一臨時工還用不上這么高端的理由,簡單來說,就是醫院準備讓曹焱滾蛋。
由于他先前無組織,無紀律,在上級領導吩咐縫合之后還對病人動刀的惡劣舉動,經過上級領導以及那一群病人家屬的強烈譴責下。
他們做出了這個明智的舉動。
朱杏娟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以往她的大嗓門都沒有向外發布八卦,就怕曹焱聽到風聲,去那揣把手術刀,沒找到冤有頭債有主的對象,把自己給捅了,她已經聽自己的好姐妹曾翠云說起了曹焱當時那恐怖的刀法,那削肉就跟玩似的,她聽了當時汗毛就豎了起來。
為此她特意找了兩保安先在自己辦公室守著,準備一個不對勁,就讓保安斷后,自己拔腿就跑。
“朱主任,我聽說人事找我?”曹焱當然不知道朱杏娟此時在想些什么,此時的他在想著等下該以什么樣的借口拒絕簽訂合同。
“嗯!其實你也來好幾個月了,當初你實習的合同還是我跟你簽的吧?”朱杏娟決定走懷柔路線,對于命來說,那點臉面能算個啥。
“嗯!”曹焱回憶了一下,這話沒錯。
不過曹焱也在好奇,這是在打感情牌?
難道她知道自己準備要走?
準備留自己?不應該?
這個決定還是自己剛在樓下才做出來的,難道她是算命了?
朱杏娟看著那表情沒什么大的起伏,還非常的冷靜以及淡定的曹焱,暗暗松了口氣,又接下來說道:“不過這次,你做的就太沖動了,這點讓病人家屬對你有很大的意見。
小曹啊!不是我不近人情,實在是病人家屬對院方的施壓太大,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不過,在我的建議下,院方還是決定多補償了三個月的工資,一共兩千四百塊,你數數看,如果對,就按個手印吧!”
朱杏娟處處把惡人與黑鍋甩給了別人,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知心好大姐的形象。
說完這些的朱杏娟把桌上的一個信封遞了過來,一通遞過來的還有收據與一個印泥。
而且還是遞給自己身前的保安,讓他幫忙傳過來的。
沒遞筆,是因為筆對于一個精通外科手術的醫生來說,也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啥?”曹焱愣了愣,他剛還在考慮怎么拒絕呢,一下就聽到這么好的一個消息,讓他一下沒回過神來。
可曹焱這表情卻把朱杏娟嚇了一跳,她連忙解釋:“小曹,這事朱姐也沒辦法啊,是家屬與領導要求這么干的,我們下面人只能執行而已,你可要體諒朱姐。”
這次朱杏娟不但把家屬推了出來,還把醫院領導給推了出來。
自己體制內的干部,上面的領導可沒辦法開除,相比起得罪醫院的領導被穿小鞋,朱杏娟更怕被怒火中燒的曹焱拿手術刀,對她做個雕花手術。
“呵呵!”曹焱笑了笑,這次沒說什么,直接結過信封與收據,用拇指沾了沾紅色的印泥,在收據簽名的位置上印了自己大拇指手印。
“只用印在這吧?”
“對!”朱杏娟見事情順利也松了口氣。
“那還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了。”
“那我走了,”曹焱把身上那件白大卦脫了下來:“朱姐,這衣服就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小曹以后有空過來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