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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十小時,十天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一百九十章十小時十天  馬蹄的踢踏聲依舊在林間響起,就好像有一種魔力一般,放慢了所有人的思維,也減弱了他們的聽力,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不急不緩的蹄聲響起。

  那些被藤蔓捆綁的馬人,在聽到蹄聲后,又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般,顏色各異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各式各樣的情緒,尤其是那只在原著中登場次數較多的馬人貝恩,碩大的雙眼越瞪越大,直到看到一個幾乎與他身上顏色一樣的高大馬人走出黑暗,他終于崩潰的發出了吶喊。

  而在他叫出爺爺后,周圍的馬人也停下了掙扎,不敢置信的扭動著頭顱或身體,看向了新出現的馬人方向。

  在場的所有馬人都聽說過安德羅斯的名號,也都知道他名字的由來,同樣,也知道他的死亡。

  但現在,一個死亡了十余年的馬人前輩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對所有馬人的三觀造成了強烈的沖擊。

  “踏”

  安德羅斯閑庭信步般在禁林中走了幾步,而后四蹄同時踏下,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踢踏聲,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看向了對他發出驚呼的馬人貝恩。

  艾里克悄悄落在了一棵樺樹的枝丫處,收起火弩箭,掏出了黃銅望遠鏡,掛著滿級幻身咒效果的他,身體的偽裝比變色龍還要厲害,行走間只要不造成什么聲勢波動,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發現他的。

  而看到下方的場景,他也壓下了下去的念頭。

  他也很好奇貝恩口中已經死去了十年的馬人,為什么能死而復生。

  “好久不見,貝恩。”

  正當艾里克舉起望遠鏡時,新出現的安德羅斯開口了,他的左右手握著盾與矛,后背還背著一把巨大的長弓,馬身上還掛著兩大桶箭矢,看起來不像是死時送進墳墓時的裝扮,更像是一副披掛完畢準備上戰場殺敵的模樣。

  他的眼睛里冒著邪惡的紅光,睜眼后仿佛兩個燈泡一般,照亮了周圍的樹木,給黑暗中的禁林平添了一份詭異。

  “我聽你說,我在十年前就死了?荒謬!”

  安德羅斯的鼻中噴出兩股白氣,看著被吊起來的貝恩說道:“我今年才85歲,正值身體巔峰的時期,有什么,可以殺死我。”

  他將右手中握著的短矛插在了左臂上的盾牌內側,那上面還有一模一樣的四根短矛:“還是說,你們趁著我睡覺的時候,謀殺了我?”

  猩紅的雙眼注視著身體有些顫動,卻依舊保持沉默的貝恩,安德羅斯咧開了嘴角,灰色的額頭處那刻畫著馬人文字的紅色仿佛滲出了血液一般,變得鮮紅無比:“哈哈果然如此,蘭斯洛那個小人,永遠用這些上不了臺面的陰謀詭計。”

  “那么,我的好孫子,你又在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癲狂的笑聲落下,安德羅斯從馬身的右側取出了一把長劍,在手中的盾牌邊緣摩擦了幾下,猩紅的雙目環顧了一番周圍那些無法動彈的馬人,殘忍的笑道:“不要害怕,孩子們,我只是奉了至高神的旨意,前來為他鏟除異端罷了。至于你們…”

  他的長劍猛然刺出,插進了被藤蔓包裹的貝恩腹部,看著他的身體流出鮮紅的血液,朗聲說道:“我就把你們,作為獻給至高神的禮物吧!”

  長劍貫體,貝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四蹄不斷的顫動著,想要逃離藤蔓的束縛。但這只是徒勞的動作,甚至腹部的傷口,還在他的掙扎下撕裂的越來越大。

  “住手安德羅斯,你瘋了嗎!”

  “那可是你的親孫子,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屠夫,你該死啊,當年你就妄圖投靠神秘人,我們只是以為你瘋了,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看到貝恩被刺穿,周圍那二十多名馬人也憤怒的吼叫了起來,咒罵聲此起彼伏,呵斥著手段狠辣的安德羅斯,甚至很多馬人開始揮舞著拳頭,用自己的指甲,嘴巴,想要啃斷樹枝。

  “聒噪,肅靜!“

  站在馬人后方的一位全身包裹在黑紗中的女人聽著馬人粗魯的呵罵聲,忍不住皺了皺眉,用力一揮右手,一方方白布從她的袖子中沖出,封住了那些開口的馬人嘴巴,讓他們無法再說話。

  “羅默小姐,等會請你找機會回到城堡去,我希望您能告訴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禁林的天,要變了。”費倫澤看著面前血腥的場面,寶藍色的眼睛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一直是保持著沉默狀態,再加上本身就站在最后,安菲剛剛也沒有看到他,所以也沒有封住他的嘴。

  而且他與其他的馬人戰士不同,他并不喜歡戰斗,所以一般也不帶弓箭,不過他的身上總會藏著一把骨質短刀,自從他被捆起來后,他就已經在摸出刀子,偷偷切割那些藤蔓了。

  只不過因為捆在他身上的植物過于堅硬,骨質短刀的刀鋒也并不鋒利,所以一時間也沒割斷那些藤蔓,不過在看到貝恩受傷后,他的速度很明顯的也快了起來。

  他也不想看到好友死去,尤其是面前這位馬人,生前一直是整個馬人群中的最驍勇善戰的戰士。

  “可是我走的話,你們”

  羅默有些猶豫,她雖然千年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學生,送走了一個個教授,見慣了離別,但對于死亡,她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并且,作為幽靈,她對于死亡的概念也并不深重,畢竟她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一無所知。

  可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按這個情況看來,這些馬人今晚性命堪憂,況且自己雖然是幽靈,但畢竟也是有一些魔法能力的,如果就此走掉的話,估計這些馬人真的無力回天了吧。

  這時候,她突然有些后悔,不應該把雙面鏡丟在天文塔的。

  她本意只是來禁林找一下馬人大長老聊聊就回塔樓的,誰知道她剛剛來到禁林深處,就突然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籠罩,而且被困在了那個力量牢籠里將近10個小時。

  等到她終于脫離這片牢籠,便遇上了這些馬人,隨后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今天距離她離開塔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

  這也讓她非常震驚,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緩過神來。

原本撤退的女巫們此刻又跑了回來,站到了那些  樹林間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只有貝恩的慘叫聲在林間不斷響起,

  費倫澤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臉上神情也越來越急切,貝恩的慘叫聲已經微弱了不少了,哪怕他的手一直捂住傷口進行自愈,但他身上的血液流速仍然沒有任何減弱。

  多米尼克自從安德羅斯登場后,便一直抱臂靠在樹旁看戲,就在費倫澤拼命切割藤蔓的時候,他身旁的樹身上,突兀的浮現出了一張木臉,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么。

  “哦,原來這里竟然還有一只小老鼠想要逃走!”

  聽完尼爾的匯報,多米尼克的嘴角翹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費倫澤的方向:“我說那邊的小馬哥,我朋友想問一下,你的短刀能不能磨一磨啊?這么鈍,我朋友說他很痛啊!”

大熊貓文學    霍格沃茨的流浪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