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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龐弗雷夫人灌下各式各樣的藥劑后,李·喬丹也終于恢復了正常。
但這小子醒來的第一句話,既不是感謝艾里克兩人將他送到校醫室,也不是感謝龐弗雷夫人把他治好,而是揪住了弗雷德的衣領,神色期盼的問道:“斯內普那該死的魔藥課結束了嗎?”
兩人滿臉黑線的看著一臉期盼的黑人小哥,對視了一眼,壞笑著答道:“沒有,課程才剛剛開始。”
于是,在兩人的拖拽下,已經被龐弗雷夫人宣告痊愈的李·喬丹,又一次被拉進了魔藥課的教室。
看著站在斯萊特林方陣旁指點學生操作的斯內普,李·喬丹黑著臉,對著艾里克兩人低聲嘀咕道:“我恨你們!”
“放心!”艾里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今天你注定印堂發黑,嗯,這是華夏的詞語,意思你今天要倒大霉,而且這才剛剛開始。”
看著剛剛落座的黑人小伙,斯內普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副捉摸不透的淡笑,不慍不火的聲音在教室中響起:“今天有個隨堂檢測,我要從你們當中抽出一半人來檢查一下,看看你們這兩節課究竟掌握了多少知識,以及確認一下你們究竟是不是那種我常見到的蠢材。”
“李·喬丹!”
斯內普的嗓音中涌出了一絲戲謔的情緒,對著黑人小哥抬了一下手指:“你第一個來。”
黑人小哥瞪大了眼睛看著表情詭異的斯內普,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大張著嘴巴,無助了看著身旁轉頭看向他的同學們,在斯內普的第二聲提醒中,這才顫顫巍巍的來到了位于講臺邊上的操作儀器旁。
喬治看著發抖的李·喬丹,趁著斯內普不注意湊到了回來的兩人身上,低聲的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今天要逃課了呢。”
弗雷德看著李開始了慌亂的表演,嗓子中發出壓抑的笑聲:“不回來怎么能看到這么精彩的畫面。”
三人對視了一眼,一臉壞笑的在桌子下擊掌。
事實上,一直到下課,斯內普也沒有抽查到幾個人,畢竟光李·喬丹上去表演配制豎發藥劑就花了將近三十分鐘。
而艾里克三人看著李·喬丹被斯內普連續訓斥了幾十遍蠢貨,也是快要笑抽了過去。
“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在魔藥課結束后,艾里克拍了拍喬丹的肩膀,鄭重的對他說道:“你看,現在你是不是不再恐懼斯內普教授了?”
黑人小哥白了一眼在旁邊已經笑完了腰的韋斯萊兄弟,齜著牙用力捶了三人一下,抱怨道:“下次要是在遇到這種事,別把我拋出去。”
由于是難得的晴天,新生們又一次相約午后去外面的草地上逛逛,李·喬丹因為成功混過了魔藥課,比任何人都要放飛自我,甚至還跟巴里開玩笑的說要比比球技,女生們也拿出了各自的玩具,在公共休息室內玩耍著。
艾里克避開了眾人,一路爬到了天文臺,看到羅默正湊在一架望遠鏡旁,瞄準黑湖的遠處觀察著。
聽到艾里克的腳步聲,她放開了手中的望遠鏡,對他打了個響指:“隨便坐,周五一般這里沒有其他學生們過來。”
看著少年落座,羅默飄到了他的右前方的座位坐下,好奇的對他問道:“我之前在門廳時,感覺到你似乎很急切的有話要對我說,只不過你的朋友在場,讓你有些不方便,現在就我們兩人了,你可以暢快的問了。”
艾里克的眉毛高高揚起,看著少女臉上掛著一副“我懂”的表情,撇了撇嘴,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斟酌著詞句詢問道:“或許,你是一名天生的攝神取念師嗎?”
看著面前的少女臉上不解的表情,艾里克繼續解釋道:“就是不用學習,不用刻意去使用攝神取念,就可以得到對方大腦里的訊息,聽到他們的話語。”
羅默這才明白了過來,猶豫了一小會后點了點頭:“雖然我以前沒聽過這個名詞,但似乎我就是你所說的天生的攝神取念師,所以我一般都喜歡遠離人群,太多的念頭想要鉆入我的大腦,實在是讓人難受。”
“不過,你找我就是因為這個嗎?”
羅默疑惑的攤了攤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下次我讀取思維的時候避開你就好了。”
“不!”
艾里克擺了擺手,從背后的書包中取出了幾本書,對著少女幽靈說道:“我恰好需要你的能力,我想學會大腦封閉術。”
今天上午當他想到羅默的異常時,大腦里第一時間跳出了這個念頭,大腦封閉術不是簡單就可以學會的。它需要在練習者排除雜念,丟棄情感,集中思想的情況下,伴隨著某個外力一次又一次的錘煉自己的大腦與內心,才能做到完全隔絕窺伺,而不是像某些人筆下所寫的論文中,光憑自己想象就輕松學會大腦封閉術。
艾里克之前一直覺得機器人模式與大腦封閉術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加上一直沒有合適的對象來練習,所以沒有去準備學習這個大腦封閉術,不過羅默的出現給了他一個方向。
比起讓別人來探索自己的記憶,不如讓一個幽靈來,至少,幽靈并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只不過這看起來有些利用性質了,或許,羅默會不會因為感覺自己被利用,從而拒絕他呢?
少女幽靈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興奮的擼起了袖子:“太好了,我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呆在天文臺上,我自己都忘了過去多少年了,你是為數不多的愿意找我幫忙的人,不必在意,下次如果有需要,記著第一時間找我就行。”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羅默似乎比艾里克自己還要興奮,手舞足蹈的仿佛要去打架一般。
艾里克閉上眼睛,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盡量調整著自己的思維,直到他足夠平靜。他沒有去思考,因為在這種狀態下思考特別容易激活‘機器人模式’這個技能,而他目前根本不需要。
他再次睜開了眼睛,表情無悲無喜,面前的少女也感受到了他的嚴肅,臉上也不再是笑嘻嘻的。
“開始吧。”
艾里克低聲說了一句,對上了幽靈羅默那半透明的雙眼。
伴隨著周圍空氣一陣扭曲,艾里克感覺自己身周的所有事物都在快速的縮小,他所在的天文臺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仿佛他的座位不斷的在放大,很快他就坐在了外太空,腳下踩著巨大的地球,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腳下的地球也在不斷的縮小。
周圍的星系快速的拉進,無數道星座從他的身邊旋轉而過,一幅幅方形的畫面閃著白光圍繞在他的周圍,上面播放著小艾里克·福利的某些記憶。
“凝神,福利,你要抵抗我讀取你的思維與記憶!”
羅默虛幻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只不過音調有些異樣,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成熟的御姐聲音,而不是一個歡快活潑的豆蔻少女。
“摒棄雜念”
虛幻的女聲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艾里克的大腦中反饋給他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無數道絲線正在向他儲存記憶的地方延伸。
周圍的方形屏幕數量再次翻了一倍,但不同于剛剛的那些屏幕,這一次的屏幕上只有白色的雪花點閃爍,間或有幾個出現了信號不良的畫面。
‘凝神!’
艾里克的大腦里響起了自己的聲音,那是潛意識的反饋,他強迫著那些屏幕遠去,并且停下播放。
他成功了,最近的那塊屏幕開始了晃動,屏幕的最中央出現了裂紋。
“需要我再加強讀取嗎?”
耳邊傳來了羅默的小心詢問,聲音也比剛剛更加成熟。
艾里克咬了咬牙,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就快要成功了,但是就差那么一點點。
“全力!”
他的嘴里喊出了聲,隨后在羅默加大力量的讀取下,他的意識空間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所有的屏幕在瞬間崩碎。
在白光閃耀的空間里,艾里克突然看到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影。
只見他跨坐在白色的臺階上,身后是巨大的宮殿,左腿隨意的耷下,似乎感應到了艾里克的窺伺,他側著身子轉過頭來,對著艾里克隨意的敬了一個禮,并且豎起了大拇指指向了自己。
艾里克的內心中突然跳出了一條訊息,他瞬間明白了面前的宮殿和那個身影到底是誰。
宮殿是記憶和思維的儲存處,而那個酷似自己的身影,也就是大腦封閉術的具現方式。
“技能:大腦封閉術已獲得”
“魔法理論已發動,技能:攝神取念已獲得”
系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艾里克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少女,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