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修士都知道,血侍變身后的實肯定會大增!
僅僅是這個不完全變身的冰妖,他的隱身之術就讓眾修士感到異常棘手。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鳴人不僅看破了冰妖的隱身,還居然隨手就殺死了冰妖!
這顯得他們這些黃楓谷修士很無能啊!
尤其是一直帶頭的三師兄劉靖。
劉靖雖然出身修仙大家族,但是幼年時卻曾經被邪修擄走過。
著實過了一段倍受折磨虐待的黑暗日子,甚至差點還丟掉了性命。
后來總算被家人救出,并拜入李化元門下修為有成。
但因為幼年之事的陰影存在,劉靖對邪修當然痛恨之極。
奉行見一位殺一位的鐵血原則,不放過任何知道的修煉詭異功法的邪修。
與此同時,這還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正面聲望。
即使一些修為比他高的七派修士,見到他都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劉靖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心里卻漸漸迷戀上了這種受人尊崇的感覺。
以至后來再主動四處鏟除邪修,其實大半是為了享受他人的敬仰之色而已!
當然,表面上,劉靖很小心的將這種心態隱藏在了心底深處,。
待人處事上,似乎還是那個義薄云天,嫉惡如仇的鐵血“劉師兄”!
而眼前的黑煞教,絕對是他所遇見的勢力最大,最應該鏟除的邪教。
但是同樣,對方的實力也是他所遇見的實力最強的邪修。
他實在沒有什么信心光依靠普通法器,就能擊殺三個血侍。
沒想到,鳴人居然如此輕松的殺死了冰妖,讓劉靖感覺臉上頗為無光。
現在,風頭都被鳴人給搶走了!
他只感覺,所有人看向鳴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感!
而他作為大家的“劉師兄”,似乎完全被遺棄了!
“看來只有動用那個東西了!只有這樣才能一戰成功,保住名聲不受損。雖然那是自己保命的東西。”
劉靖想到這里,大聲對周圍師弟們說道:
“你們為我護法,剩下的兩個血繭讓我來對付!”
“劉師兄,你要一人對付剩下的血侍?”
附近的其他人聽了劉靖的話,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種表情,讓劉靖覺得心里十分痛暢。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二話不說的直接御器飛到了空中,同時肅然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火紅的玉盒出來。
此時的劉靖,完全恢復了平常時的從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讓其他人互望了一眼后,對其有了些信心,紛紛站到他的身旁,為他護法。
望了一下手中的玉盒,劉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舍之色,但隨即神情一厲,猛然雙手一拍此盒。
頓時,整個盒子寸寸的碎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張紅光包裹著的奇特符箓。
符箓上有一張火紅的火鳥圖案,那火鳥在符箓中間不停的揮動翅膀來回飛動著,竟可以像真鳥一樣自由活動。
甚至此鳥的眼珠發出淡淡的藍光,不時還轉動一下。
更讓人駭然的是,此符箓剛一現身,炎熱之氣就一圈圈的散發了出來,讓附近數十丈空間溫度驟然上升,直烤得他人口干舌燥之極!
剛剛靠近的宋蒙等人,正好看見這驚人的符箓現身一幕。
“符寶!”宋蒙一見此物,就叫出了聲。
“不是,這不是普通的符寶,這…這是真寶!”
四師兄宋蒙見到這張好似符寶,但又大有異象的符箓后,卻猶如見到鬼一樣的失聲叫道。
“真寶!”
知道的人聽了此話,心里同樣的大吃了一驚。
所謂的“真寶”雖然也屬于符寶,但是和普通符寶大不一樣,有許多截然不同之處。
首先,普通的符寶最多擁有原法寶的十分之一威能,就算頂尖了。而 真寶則可逆天的容納本體法寶的三分之一威能,這根本不是一般符寶可以比擬的。
其次,真寶出世時要經過法寶主人的血脈之法煉制。
只有擁有特定血脈的后人,才可驅使運用這些真寶,并非是任何人可以使用的。
雖然有以上這些好處,但真寶的缺陷也很大,否則先輩前人們遺留下的就是這種真寶了。
真寶最大的缺陷,就是雖然可以容納多出普通符寶數倍的威能,但只能作為一次性的消耗物。
一經使用威能就會當場部發揮出來的,絲毫折扣都不打,不會有什么第二次使用的機會了。
因此,實用性相比普通符寶來說,大大的減少了許多。
但真正限制這種真寶極少流傳下來的,還是另一個極為苛刻的條件。
一件法寶一經血脈煉制出真寶,那么此法寶損失的威能將會是永久的,是無法重新祭煉彌補回來的。
這讓一些明知大限將至的先輩修士,還是對平時珍若性命的法寶無法做出此事,寧肯選擇多留幾件符寶給子孫后輩。
因此有些修士開玩笑的說,在修仙界真寶的數量比法寶的數量還要稀少得多。
這句話,雖然有些夸大,但也離事實不遠了!
真寶的激發比普通符寶要難上許多,這也是劉靖為何讓其他同門給其護法的緣故。
因此,在放出了一道黃色圓環法器環繞自身后,他才真正放心盤膝坐下,往這火鳥真寶中注入法力。
那火紅的符箓,在劉靖手掌上開始紅光漸盛起來。
符箓中的那只火鳥飛舞的越發靈活歡快,一副隨時可以躍出符箓的樣子。
看來此鳥化形飛出之時,就是激發成功之刻。
鳴人和劉靖的經歷不同,自然無法體會到劉靖的復雜心里和那種患得患失之心。
只覺得劉靖真是神豪!
把真寶就用來對付血侍這樣的貨色!真是暴殄天物!
就在冰妖剛剛送命的同時,一處假山下的密室內,一個白凈凈閉目的中年人忽然睜開了血紅的雙目。
他口中喃喃自語道:
“冰妖已經死了嗎?也好,省的我以后再動手了。”
說完此話,他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合上了雙目。
而他身前正橫臥著一具皮包骨頭的骸骨。
看其瘦骨嶙嶙的樣子,竟似除了層皮外,一絲血肉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