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韓立才終于回來,并將鳴人請到了屋子里。
此時,鳴人和韓立坐在椅子上,身前還坐著其他五人,正是蒙山五友。
是之前他們在酒樓里遇到的那幾個人,也是被黑煞教用血咒控制的煉氣期散修。
其中一個青年,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什么事情,另外幾人則在一旁偶爾補充著幾句,鳴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慢慢的,鳴人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韓立在追查王府的王爺兒子和管家時,在城外郊野上遇到了想要埋伏他的蒙山五友,將他們生擒,并得知了黑煞教的事情。
然后,韓立成功將他們體內被黑煞教種下的血咒抹了去,將他們拉為盟友,隨后就帶著他們一起返回了秦宅。
本來,韓立不需要這五名煉氣期盟友的,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卻還另有一些想法。
如果這次七派真的抵擋住了魔道的入侵,恢復了以往的修煉生涯,韓立打算找一些人,專門幫自己搜集丹方和藥材原料。
這樣他就不用如此辛苦的東跑西逛了,可以用全部時間都用來苦修,如此修煉的進度肯定能大大的提升了。
而這蒙山五友的法力修為不太弱也不是多高,正是最好的合適人選。
所以韓立才留下他們,并且不打算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強行控制他們。
不過,韓立也有自知之明,沒有足夠的好處,就是修為再低的修仙者都不會給其他修士一直當跑腿的,而且這幾人的心性到底如何,他也要多接觸一段時間,才可放心的。
一切還要等此事結束后,再做定奪。
“慚愧的很啊!我們幾人到如今,除了認識幾名和我們一樣被挾持的修仙者外,發號施令的那兩人的真容還沒見到半點!實在所知不多啊!”
青年說完了一切后,苦笑了起來。
“沒什么,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叫做黑煞教的邪教,而且對方抓人主要是為了修煉邪功,這就足夠了。”
韓立聽完了后,淡然的一笑。
“那我們就一直藏在此地,等侯援兵來再行動嗎?”
其中一名中年女子,突然試探的問了這么一句。
其他四人聽了,同樣露出關心神色的望向了韓立,看他怎么回答此事。
鳴人在一旁聽了,心里冷笑一下,這幾位看起來都巴不得不用再和黑煞教人的接觸。
但是他和韓立都明白,七派那兒,哪有什么援兵可派。
現在各派為了和魔道之人對抗,連留守的力量都大大不足了,他就是想辦法如實的報上去,肯定也不會有什么人來的。
但好在剛才返回時,韓立通過城內的黃楓谷聯絡人,給李化元去了一封求援信,將此事略微講了一些。
門派里不問此事,但這位師父總不會不管不問吧。
他可是為了給其辦事,才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而且還只能死撐著沒跑。
否則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早就溜之大吉了!
反正韓立一直都有韓跑跑的美譽…
但到底會有什么援兵來,估計韓立還真沒多少底,可能會給他派幾位門下的師兄吧。
韓立繼續說道:
“當然不行了,最起碼我們應該在援兵來之前,多摸清楚對方的據點和重要人物的情況,這才可以一網打進。”
“否則就待在秦宅里干等,有些太被動了。這也讓他們有時間追查我們的下落,對我們很不利,絕不能讓對方從容的布置一切!”
聽了韓立的這番話,蒙山五友面面相覷,黑臉老者則捋了捋下巴的胡須,沉聲的說道:
“前輩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僅憑我們手頭的這點線索,根本就抓不住他們的尾巴。原先我們待的那個據點,肯定是被他們給放棄了,我們好像無處下手啊!”
“放心吧,從你們描述的那兩位發號施令的黑煞教人看,我已經知道那兩人是誰了。只要將他們活捉了過來,有關黑煞教的事情就可以弄清楚了一多半。”
韓立似乎早有所預料,不慌不忙的說道。
旁邊的鳴人大概猜測出韓立的意圖。
這話讓幾人先是一愣,隨后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對韓立更加有了高深莫測的感覺。
“好!既然韓前輩已經有了計劃,我們就一切聽從前輩吩咐就是。”
黑臉老者斷然的說道。
韓立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今晚就行動。只有動手越快,對方越沒有多大提防。”韓立瞇起了眼睛,冷冷的說道。
“今晚?”蒙山五友,不由得都露出了吃驚之色。
韓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容蒙山五友再辯駁,將他們打發到旁邊的院子里休息,便和鳴人商量起對策來。
大約半個時辰后,天色黑了下來。
旁邊院子的一間廂房內,突然走出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小心的將屋門虛掩上,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無聲無息的走出了小院。
他趁著漆黑的夜色走到了較遠處的一個墻角邊上,一雙眼睛閃出了幾分猶豫之色,但又馬上變得決然起來。
他有些緊張的從懷內掏出了一個小匣子,剛想將其打開之際。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嘆息聲,這讓此人的身子一哆嗦,差點驚得將手中的盒子,給扔到了地上。
因為聽聲音,竟好似韓立的聲音。
“為什么要這樣做?”另外一個他無比熟悉之人的嗓音,幾乎同時傳來,充滿了悲痛之意。
緊接著,從附近同時走出了數名手托月亮石的人來。
在淡淡的白光之下,他們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這是為什么?”黑臉老者痛惜萬分的問道。
“什么為什么?我只是出來試一下法器而已!”
這人的神色由原來的蒼白無比,漸漸恢復了常態,竟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能否把你手里的東西,交予在下一觀啊!”
從漆黑的夜幕中,韓立輕飄飄的從空中降落了下來,神色如常的說道。
“奇怪了,我的法器怎么可能給外人看!當然不行了,是不是四哥!”
這位偷偷摸摸的人,竟是蒙山五友中的年輕女子。
此時她雖然努力想保平常的神情,但是一雙手卻不停使喚的死死抱住了小匣子,不肯松手半分的樣子。
“五妹,將你手中的東西交給韓前輩!”黑臉老者臉色陰沉的說道,聲音充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