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段時間,原本一直供應低級符箓給她們家的批發店鋪,突然同時不向她們供貨了,讓嚴氏的小店陷入了倒閉的危機。
嚴氏是何等之人啊,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略一分析后,就找出了背后搗鬼之人。
原來是住在附近的某位修士,看上了經常從他門前經過的墨彩環,竟然不顧及墨彩環的克夫傳聞,提出了要納墨彩環為妾的要求。
嚴氏自然不會答應,結果讓這位修士大人,惱怒之極的離去。
于是,這背后搗鬼之人,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而韓立今天在街上碰見墨彩環時,正好是墨彩環,再去找供貨商,與其大吵了一場的時候。
嚴氏詳盡的徐徐道來,墨彩環則不時的補充兩句。
鳴人和韓立就已經事情的原委了解的差不多了!
“韓立,你經過這么多年的修煉,功法想必也精進到了九層以上了吧!”
嚴氏重新打量了韓立一遍后,客氣的問道,然后又看向了旁邊的鳴人和雛田,欲言又止。
她在燕翎堡住了這些年,即使無法修煉,但一些修仙界的常識,還是知道不少的。
“還行吧!師母是想讓我解決那名修士的糾纏吧,此人可是個麻煩吧?”
韓立微微一笑后,直截了當的說道。
嚴氏聽了,有些尷尬,還有些如釋重負的神情,聽韓立的口氣,似乎愿意幫忙。
“這名修士的功法情況,你們知道一些嗎?如果不是燕家的重要弟子,修為不高的話,我去和他好好談談,應該能順利解決?”
韓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鳴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韓立也很清楚,能做出脅迫凡人女子的家伙,能有多高深的修為,如此一問,也只是他小心的本能而已。
“我叫彩環事先打聽過此事了,聽說只是煉氣期五層的修仙者。雖然也是姓燕,但在燕家肯定是無足輕重的角色。否則稍受重視的弟子,怎會我們凡人住在一起啊!”
嚴氏不愧是墨府以前的首腦,即使已落魄到了這般摸樣,但辦起事來還是條理分明,頭腦清晰無比。
“這就沒什么問題了,一會兒,師妹帶我去一趟,認下路就行了,我會給你們解決此問題!”
韓立聽了,點點頭說道。
“多謝師兄了!我就知道師兄一定會幫忙的!”墨彩環在一旁聽的分明,高興之極的甜甜叫道。
“韓立,真是麻煩你了!否則面對一個修仙者的逼迫,我母女兩人還真不知該如何應付才是?”
嚴氏眼中也露出了欣慰之色,但接著又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此地雖然表面上禁制修士對我們凡人的騷擾,但實際上欺辱凡人的事暗地里太多了,燕家又怎會真的處罰那些修士!”
“一不小心,反倒是和修士結仇的凡人從此蒸發無影,這倒是常有之事。”
鳴人和韓立從中聽出了一些無力的不甘心之意。
韓立聽了后,默然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了個讓他疑惑的問題:
“師娘,師妹早就到了該嫁人的年齡,為什么不在堡內找個合適的人嫁過去呢,若是嫁的是一名修士的話,豈不就有了依靠了嗎?”
“嫁人?我才不嫁那些燕家的修仙者呢!”韓立剛說完此話,墨彩環就大聲的反對起來,滿臉的不高興。
“怎么了?”韓立有點驚訝。
“師兄!燕家的修仙者根本不拿我們凡人的女子當回事!嫁于他們為妻,根本就連世俗的奴婢也不如,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經常打罵。我就一輩子單身,也決不在此嫁人!”
墨彩環聲音又快又急,顯然對此大為忌諱。
“韓立你有所不知,你師妹在此地交的一個朋友,就是嫁給堡內的修仙者,結果不但不被正眼相看,還動不動就受虐待。”
“后來容顏衰老之后,還被一紙休書隨便找個借口,給休回了家去,下場凄涼之極!”
“而那個修仙者,則另娶了一位更年輕漂亮的女子。咳!像彩環繼父那樣心地好的修仙者,在這里實在太少了,我也不愿讓彩環過去受苦。”
“至于,嫁給個普通人,你師妹眼界太高,又怎會有看上眼的!”
嚴氏在一旁為墨彩環的舉動解釋了一下。
鳴人聽著和雛田對視一眼,直有想翻白眼的舉動。
這就是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地球部分女人的通病。
“這樣啊!但是師妹也不可能終身不嫁人啊?”韓立皺了眉頭,自然的說道。
可是他這話一出口,嚴氏神色一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而墨彩環則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下了頭,默然無語起來不對勁,似乎…
一旁的鳴人聽到他這么說,不由得看向了韓立。
韓立說這話應該是無意的脫口而出。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尤其是墨彩環原本就對韓立有那種感情,現在聽到韓立這話,還以為韓立在暗示什么。
韓立也知道自己這話有歧義,連忙繼續開口道:
“師妹,你給師兄帶下路,還是先解決了那個修士的糾纏再說吧!”
“嗯!”墨彩環躊躇了一下,還是答應道。
于是,韓立和墨彩環暫時離開了店鋪,直奔那個修士的住所而去,似乎還挺遠的樣子。
離開前,韓立看著鳴人,眼神中露出詢問的意思。
“我和韓師兄一起去看看吧。”
鳴人笑呵呵的說道,隨即拉起雛田,毫不客氣的跟了過去。
其實,對方不過是個煉氣期五層的家伙,看到三名筑基期前輩領著墨彩環過去鎮場子后,立即慫的一逼。
當場就誠惶誠恐的道歉起來。
雖說這里是燕家堡,他也是燕家修士,但三名外來的筑基期修士,如果想要弄死他這個不受待見的旁系弟子的話,也并不困難。
于是,這件事很快就解決了,幾人沿著原路返回。
“師兄,你和你的這兩位朋友到底是煉氣期幾層啊?那個家伙,怎么一見你們找上門去,就猶如見了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口一個前輩的叫個不停,還不停的作揖。”
“那個神態恭敬啊,簡直就像見了自己的祖宗一樣。”
墨彩環一副歡快的模樣,返回的偏僻小路上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哪還像一名二十多歲的少婦。
看到對方如此美態,就連鳴人都忍不住側目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