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美艷道姑卻是后悔了。
不過這念頭也是轉瞬即逝,于是硬著頭皮看向許諾。
“我待如何?”許諾啞然笑道:“這涼王至寶有德者居之,貧道品德、天資無雙,自然有資格擁有。可你們竟堵在這里,欲要搶奪貧道至寶,怎么反過來問貧道要如何?”
聞言,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許諾這一番話,倒是可以談了。
“此事是本侯不對,本侯愿意賠償一二,就當作與道友交個朋友!”
夏央龍大方的道,掏出了一塊拇指大的綠色礦石。
其上淚痕點點,有玄妙的淚水流動,如碧玉般晶瑩,似能呼吸,吞吐天地靈機。
這礦石一拿出來,許諾就明顯感覺到,美艷道姑三人的呼吸急促了幾分,目光火熱的看著夏央龍手上的綠色礦石。
“此礦,乃是宇宙間九大仙金之一的仙淚綠金,相傳是因仙人落淚而形成,乃是世間最頂級的材料,可以打造帝兵!”
夏央龍內心微微抽搐,極為不舍的丟給了許諾。
九大仙金,是萬法界最珍貴的九種無上神料。
每一種都有特殊的性質,可鍛造帝兵。
帝兵,可承載著大帝之道,尋常寶料根本承載不住大帝規則沖刷,唯有九大仙金的韌性才能承受大帝規則,這也造成了九大仙金的稀有。
相傳中土大地,就有一方圣地,其鎮派底蘊之物就是一件由仙淚綠金打造的帝兵。
當然,想要打造一件帝兵,需要耗費太多的仙金。
這一枚拇指大的仙淚綠金幾乎沒啥用,類似于帝兵邊角料。
可盡管如此,對于合一境修士來說,也是彌足珍貴,不遜色于打造一件完整八星寶器的寶料。
“此仙金作賠禮,倒也足夠了。”
許諾大手一揮,收下了這一小塊的仙淚綠金,這讓夏央龍心安了不少。
不過他卻不著急離去,或許正是由他所說的,想要替大夏皇朝招攬許諾,最不濟也交一個朋友。
夏央龍拿出了一塊仙淚綠金,無疑是大手筆,有這珠玉在前,剩余的三人倒是陷入了艱難抉擇中。
很快,第二位站出來的是白鶴書院的閆潤老夫子。
只見他拿出了一塊老舊的硯臺出來,心疼的道:“此乃我白鶴書院某一代院主經常使用的硯臺,因長久攜帶,受文氣沾染,倒也不遜色于任何一樁七星級寶器,甚至若福緣足夠,能參悟出什么也不一定。”
“此寶作為賠罪,不知可否?”м.ωёňχǔё1②.coм
“可!”
許諾的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此硯臺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落入其手上。
許諾把玩黑色硯臺,發出了一聲驚咦:“此寶里面的確蘊含了一式寶術!”
話音一落,許諾渾身彌漫一股浩然之氣。
身上似有朗朗書聲,又夾雜著些許風聲、雨聲。
“風聲雨聲,讀書聲!這竟然是我白鶴書院失傳的一式八星級寶術‘聲聲入耳’!”
閆潤老夫子見狀,有些后悔,又有些躊躇。
這硯臺內蘊含寶術之說法,乃是他先師臨終前并告訴他的秘密。
可他參悟上千年,也毫無頭緒,想不到被別人看了一秒就學會了,這如何不讓他思緒復雜。
可此寶終歸被他讓出去了,錯過了,也是錯過了。
“唉!”嘆息了一口氣,閆潤老夫子絲毫不顧長眉老僧二人的古怪眼神,誠懇的對許諾道:“聲聲入耳是我白鶴書院有名寶術,意義重大,老夫愿用等價之物向道友交換,不知可否?”
“這自然是可以!”
感受到閆潤老夫子期待渴望的眼神,許諾頷首道。
只見對方大出血的掏出一枚玉簡給許諾。
卻是九秘之一的兵字秘!
不過這兵字秘的殘缺程度,可比葉開給的行字秘嚴重多了。
行字秘還保留三分之一,但這兵字秘卻連十分之一也不到。
只有一兩段口訣,勉強能在使用兵器時,加一兩成的威力。
這與傳說中的‘可奪盡天下兵刃’的能力差遠了。
不過許諾底蘊深厚,身負數界之法,又有真仙的眼光在,以這一段口訣彌補后續之法倒也能做到。
當然,由他彌補的,與原版自然不可能一模一樣。
誰優誰劣,不好比較。
“此法價值,可換!”
話落,許諾隨便拿出一塊靈玉,魔識烙印‘聲聲入耳’這一門完整寶術在上面,丟給了閆潤老夫子。
這倒是收獲了對方一頓感激。
“你們呢?”
眸光似箭,移向了長眉老僧與美艷道姑。
二人身子一緊,只見長眉老僧肉痛的拿出一塊金色的無規則石頭。
這石頭有拇指大小,其上蘊含精純的佛法,顯然是一位大徳高僧坐化后,形成的舍利。
“阿彌陀佛!此舍利子是我青蓮寺一位長輩坐化而留,內中蘊含深厚的佛法經義,對于修煉倒是有很大的幫助。”
“自貧僧見到施主后,這舍利就異動不停,顯然施主就是這顆舍利的有緣人,貧僧此次借花獻佛,贈予施主了。”
長眉老僧厚著臉皮道,絲毫不在意的把這一枚舍利送到許諾面前。
這倒是讓夏央龍好一陣譏諷:“這舍利的確珍貴,比那八星級寶術也不遜色分毫,可其中蘊含著一位斬道王者的意志,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影響心智,你這老和尚真是好算計!”
“阿彌陀佛!老僧就只剩這一樁寶物最為珍貴了,絕不敢欺瞞這位施主!”長眉老僧皺成了苦瓜臉。
可許諾又怎會不清楚這老僧內心的算計?
估計是想憑借這斬道王者的意志,度化他。
可他這一個打算,倒是要落空了。
許諾照收不誤,心中卻把這老和尚記在了小賬本上,目光看向最后一個人。
“無量天尊!”美艷道姑美眸微皺,卻是極不情愿的拿出一卷經書,提給了許諾。
其上記載的,赫然是行道宮一卷七星級寶術,雖同樣珍貴,可與其他三人相比,倒是差了不止一籌。
這讓許諾頗為不悅:“道友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美艷道姑聞言,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道友何必如此貪婪,需知我行道宮,可是東洲東部第一圣…”
可她話未說完,就被一只黑白二色大手印給打斷了,不由得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