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說一個月解決掉楚寧毅,計劃有變都放他蹦噠好久了。
算了,先去奉天皇朝吧。
陸千宿來到拜殿儀式現場,看著人山人海的場景,不得不默然感嘆。
原本他也要擠在這無數的人影之中,然后混入圣殿內部,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出乎意料。
“少君,已經備好飛攆,可以隨時啟程。”
身后傳來拓跋嶧的聲音,陸千宿輕然點頭,邁開步子走向山門天臺。
那里停放著一座巨大的飛攆,足足有一張飛船大小。圣潔晶亮的紫色流珠掛簾讓飛攆看上去更加精致奢華。
飛攆正前方,站著兩位老頭,四角也各自立著兩名圣衛,一共十人。
加上隨行的拓跋嶧,以及陸千宿,便是十二人。
明楓和羅勛此次并不隨陸千宿一同前往,羅勛要陪明楓前往明家。
雖然暫時還不能驚動明家,但不代表不可以先讓明楓他們去摸摸情況。
而且明崇岳乃是明家的二爺,明楓便是明家的嫡系少爺,這親遲早是要認的,是明楓命定的經歷,讓明楓去面對,對他有好處。
陸千宿從系統空間摸出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戴上,變換了一下身形和氣息,從殿臺內走出。
陸千宿的出現,驚動了場內之人。
雖然他幻化了身形氣息也戴了面具,但拓跋尉和眾長老還是一眼認出陸千宿。
“拜見少君!”
此時此刻,不管那些學員認不認識陸千宿,看到長老和殿主都跪了,不敢有半分遲疑,紛紛跪倒在地。
“拜見少君…”
“免禮。”陸千宿聲色沉然,隨意抬手,無形的靈力瞬間澎湃開來,將拓跋尉等人輕輕扶起,隨后一個閃身落到飛攆上。
“走吧。”淡淡的聲音傳來。
“是,少君!”兩位長老應聲領命,御起飛攆升空眨眼間便入云遠去。
留下現場眾人議論紛紛。
“少…少君???”
“為何從未聽說過圣殿有一位少君?”
“老天…他是誰!竟然讓圣主都跪了!”
“圣殿有少君嗎?”
“少君是少主嗎?”
“不是吧,少主哪會讓圣主下跪?”
“這你們不懂了吧,少君是整個圣殿的主子,而少主,只代表圣殿繼承人…”
“沒錯,你們不知道也正常,圣殿傳承這么久,其實一直都有一位幕后主人,學員中只有真傳弟子才知曉!”
“你們須知,咱整個圣殿都是以少君為尊!”
“劉師兄說的沒錯,你們以后要把眼睛擦亮了,千萬不可沖撞了少君!”
“喏看到沒,那邊偏殿高樓上正在喝酒的兩位,是咱們圣殿的左右圣子,也就是我們的少主,他倆以后會一起繼承圣殿…”
“兩位圣子可是少君的朋友,你們也要看清楚了,萬萬不可得罪。”
“原來如此,多謝幾位師兄知解,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飛攆行于空中,速度不緊不慢。
“坐吧。”陸千宿看了一眼旁邊的軟椅,示意拓跋嶧坐下。
拓跋嶧心中一抖,遲疑了片刻后輕巧坐下。
“謝少君!”
“你放松點,我不會吃人。”見拓跋嶧坐態如鐘面色嚴肅的跟僵尸一樣,陸千宿就覺得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嗎,怎么這么多人怕他。
“呃是…沒,沒沒我不…啊不是屬屬,屬下…”陸千宿不說還好,一說開了拓跋嶧更加緊張起來。
陸千宿:“…”至于嗎?
“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屬下,說我就行。”
“呃,是…少君!”
拓跋嶧受寵若驚的感覺,偷偷望了一眼陸千宿清冷淡漠的臉龐,和慵懶隨意的坐姿,暗暗深呼一口氣拓跋嶧慢慢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少君其實也沒傳聞中那么難相處。
果然很多事都要親身體會才知全貌。
“那些人解決了嗎?”
“回少君,已經解決了,奉天皇朝當日目睹了圣碑異象的人都已遣入輪回。”
拓跋嶧說完認真的觀察著陸千宿的表情,看到陸千宿沉默不出聲,心中有些摸不著底。
少君不會是怪他下手太狠了吧!
可陸千宿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目瞪口呆。
“遣入輪回?殺都殺了留著靈魂做什么。”
拓跋嶧:“…”少君這意思,要連那些人的靈魂也滅了?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絕根,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懂嗎?”
只滅了軀體,留著靈魂,那和沒殺有何區別。
有些人靈魂轉世以后還會覺醒前世記憶。
陸千宿聲色如常,拓跋垠聞言嚇得六神無主。
“少君恕罪,是屬下考慮不周,呃不我…”
“起來吧。”陸千宿輕然擺擺手,拓跋嶧有些后怕,愧疚難安,戰戰兢兢起身站到一旁,不好意思再落座。
陸千宿瞥了他一眼,無奈搖頭。
隨即不著痕跡的揮出一縷無形的氣流,無極之氣瞬息遠去。
無極之氣可以追蹤靈魂體并將其徹底毀滅。
八天前,在奉天皇城擂臺廣場的招生大會上,他的測試引發了圣碑的異象,他是無淵的身份,以及無淵與圣殿的關系絕不能被陸寧琛和冥垢那些人提前知曉,所以當日在場親眼目睹那一切的人,不能留。
縱然有些濫殺無辜,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一旦傳出去,圣殿謀劃了這么久的計劃將會滿盤皆輸,夜無奕是陸千宿的這個秘密,也肯定瞞不住冥垢和那些老東西。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半個時辰后,飛攆已經臨近奉天皇朝境內。
可就在這時,一陣旋風猛烈的席卷而來,飛攆不受控制的搖蕩翻覆。
“不好,遇上邪淵陰風了!”
“周長老,保護少君…”
“啊!”
“尹長老…”
“周長老!尹長老怎么了!”
“周長老你在哪兒…你還好嗎!尹長老呢…”
“嶧行走,少君呢?”
“這…這剛剛還在啊…”
“完了完了,少君不見了!”
“嶧行走鎮靜,我已通知圣主和垠老祖他們…”嘴上說著不慌,可周長老和拓跋嶧心下都急得發瘋了。
常年養成的處事態度,讓拓跋垠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
隨行的一共十一人,兩位長老已經被卷走一位,八名圣衛全部遇難。
如今只剩下他和周強長老,少君也不見了…
一柱香后,邪淵陰風漸漸退去,拓跋嶧和周強長老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艱難的控制著飛攆降落。
降落地點已經嚴重偏離了奉天皇朝,落到了昆武皇朝境內。
拓跋嶧神色哀然的坐在河邊,看著被旋風毀去大半的飛攆,在看了看攆中空蕩蕩的座位,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我真是蠢死了,少君不見了都不知道…”
“嶧行走,萬萬不可!”見拓跋嶧暴躁的懲罰自己,周強趕忙制止。
“這邪淵陰風,已經百億年未曾出現,今日出現的太過巧合,恐怕…”
周強長老說著深深嘆了口氣。
拓跋垠一聽,心中頓然明了,眼中迸發出無盡的憤怒。
“該死,又是那幫老東西,這是忍不住狗急跳墻了嗎!”
邪淵陰風,出自冥界,本身只是一種自然風種,后來被冥垢那批人凝煉,導致這個風種生出靈智,最后不知為何產生了異變,達到了與渙魂刺一樣危險的級別。
才剛聽聞渙魂刺于荒古界重現,卻沒想沉寂百億年的邪淵陰風也再次現世。
說不是與冥垢等人有關,他是絕對不信。
“周長老,你說會不會是冥垢他們已經得知了少君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
周長老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道:
“不像,邪淵陰風雖然是因為冥垢和那些老東西才異變的,但邪淵陰風根本不屑于與他們為伍,更不可能替冥垢他們辦事,所以這次邪淵陰風的出現,另有隱情!”
周強長老也是當年的經事人之一,對于這個事情再清楚不過。
“嶧行走,我們還是先趕往奉天皇朝吧,少君他并不弱,我們要相信他。”
“好!”拓跋嶧雖然心中焦慮,但還是鎮定的與周強長老飛身趕往奉天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