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天先拍拍景吧,讓我們女主角休息一下,找一找狀態。”水上隼人對堀北真希的NG非常寬容,和顏悅色地調度著劇組,拍攝其他邊角鏡頭。
“對不起,今天狀態不好。”堀北真希來到水上隼人面前,低頭道。
水上隼人笑道:“沒事,你之前揣摩巴這個角色那么深入,搞到我一直都沒什么機會NG你,現在算是搞回來了。”
堀北真希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但看到他的臉又瞬間破功,扭頭看向別處。
水上隼人樂不可支,他這是把她搞得道心破碎了,別說拍戲,戲外對著他都繃不住。
不過也正如他所說,堀北真希對待雪代巴這個角色過于認真,以至于拍戲的時候基本找不出什么毛病來,節省了很多時間,現在拿來NG浪費一點也無所謂。
而且她之前有一段時間感覺是代入過深,還把他給嚇到了,這回正好治治她這體驗派的臭毛病,稍微抽離一下角色。
當然了,女主角狀態不在,也不代表整個劇組就此停擺。
第一天臨時轉換角度拍邊角鏡頭之后,水上隼人就及時更改了拍攝計劃,先把最后一段他自己的一些鏡頭給拍了,他在雪地還有幾場動作戲在呢。
這回也正好讓堀北真希看看,體驗派是沒有前途的!
還得是像他這樣,即使前晚跟女演員搞曖昧,第二天照樣能演苦大仇深的打戲!
“各單位注意,水上君的表演時刻第一場第一次,action!”
水上隼人利用他導演的權限,特地把今天拍攝的場次名字全部改成了“水上君的表演時刻”,突出一個得瑟。
工作人員們只感覺很可樂,也陪著導演鬧,反正他亂取名,最后搞混亂了,影響最大的還是他自己剪輯的時候。
回到劇情里面,劍心和巴好不容易在雪夜里交心,劍心完成了他小馬...不是,俘獲大姐姐巴的成就,但在第二天巴就不見蹤影。
這里又要說道巴的身份,我們都知道,巴有一位每一部電影都要被砍一遍的“前夫哥”,而巴來到劍心身邊起初也是存在報仇的心理的。
她未必就真的那么愛“前夫哥”,只是因為一個未婚妻的身份,還有被毀了未來之類的各種各樣的原因結合在一起,才跟劍心接觸下來。
接觸過后,她發現劍心其實也只是被時代逼迫成殺人機器的少年,背后也是一個值得救贖的靈魂。
兩人距離在日常相處中逐漸縮進,是經典的“互相救贖”的情節,最終巴放下了仇恨,而劍心也找到了屬于他的“劍鞘”,兩人完成了“一心同體”。
而通過追憶篇這里的劇情我們知道,她的行動不僅僅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也有背后的人慫恿的。
可憐的少年劍心被睡了第二天后發現大姐姐不見蹤影,正是因為她被背后之人欺騙走了。
同時呢,劍心這邊,也有二五仔拜訪而來,說是找到了導致之前據點被端的“二五仔”——巴,證據就是她的日記。
男女主角因為信息不對等,陰差陽錯地產生誤會,也是經典情節之一了。
女主角醒悟過后去找背后之人,當然是為了保護男主角也是為了脫離背后之人的掌控,但男主角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他必然是懷揣著復雜的心里去找女主角要一個解釋的。
于是也便衍生出接下來的情節——劍心心情復雜、頗有些渾渾噩噩地在風雪中上山,去尋找巴。
這一段通過解構的話,便能輕易發現它歸根結底也是“舊瓶裝新酒”,或者說其實世界上大多數的作品都是“舊瓶裝新酒”,這酒夠不夠香醇,則要看裝酒之人的手段了。
追憶篇已經有了原作的故事打底,其美酒本身已經是極其優秀的了,接下來則要看水上隼人如何拍攝和演繹。
第一幕拍攝的是劍心閱讀巴的日記的鏡頭。
這里首先給到的是水上隼人用手拿起日記的特寫,而旁邊飾演二五仔的演員開口道:“還記得在你臉上留下傷疤的男人嗎?巴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鏡頭拉近水上隼人的特寫,他頭也不回,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伸手翻開日記,看到了上面的記錄:
“...他在婚禮前,在動亂的京都成了不歸人。”
鏡頭停在水上隼人手撫著日記上的字的特寫,幾秒后,他主動喊道:“好,卡,化妝師!”
化妝師應聲小跑過來,給他的臉上化起了特效妝。
這里又是oVA版和電影版的區別了,oVA版這里,再次強調了劍心的傷疤,讓他的傷疤再次滲血,暗示他已經收回劍鞘中的心再次慌亂起來。可電影版是想要在漫改的基礎上追求與史實契合的,既然要真實感,這莫名其妙滲血的傷疤就被削去了不少存在感,這個鏡頭也沒有流血。
水上隼人在這里沒有過多糾結就選擇了oVA的表現手法,甚至沒有拍兩個版本的意思,劍心的十字傷疤作為他身上最強的特征,他是沒打算弱化的,第一部里也有一些暗示鏡頭,而到了第二第三部他開始整特效以后就更放飛自我了。
反正都已經超現實了,何不更深入一些,有時候只追求現實達成的效果可未必有“虛實結合”來得好,尤其是在票房上面,淺顯一些讓觀眾爽到就行了。
再說這也是一個偷懶方式,有了傷口的滲血這個特點,觀眾的注意力就不會完全集中在他的表演上面了,不然干巴巴地表演出劍心在這里的動搖和震驚還真挺難的。
特效妝化上去,重新開拍,鏡頭定格在日記上面,一滴、兩滴、幾滴鮮紅的血液落了下來,落在日記上、手上,那沾著鮮血的手往上抬,而鏡頭也跟隨著往上,則是水上隼人輕輕觸著流血的傷疤,瞳孔放大,茫然中透著虛無的表情。
心亂如麻、失魂落魄,是接下來水上隼人的表現。
他在雪地中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留下一長串腳印,腳印上面也有著滴滴鮮血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