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精神奕奕的水上隼人和深田恭子便認真準備起了他們在古代的第一場對手戲。
按照劇情,這個時候應該是晚上,畢竟吉原是享受夜生活的地方。
但拍戲大可不必如此,外面拍攝吉原街道景象的時候,可以改天晚上補拍,在花樓里的劇情,則無需如此,搭好燈光便可以了。
正當水上隼人和深田恭子各自確認著最后的妝容準備開拍的時候,綾瀨遙牽著躁動的鬧鬧滿是苦惱。
“誒,你別那么用力啊,坐下!”
“給你吃牛肉干好不好?你乖一點?”
“你到底想怎么樣嘛!”綾瀨遙努力拉著繩子,但是她的力氣似乎并沒有鬧鬧大,只能無奈地大喊大叫。
聽到這邊動靜的水上隼人走了過來,見到此景不禁笑出聲來:“干什么呢?”
“她不聽話啊!”綾瀨遙一副“你來得正好”的表情。
“鬧鬧坐下!”水上隼人命令道。
讓鬧鬧安靜下來以后,水上隼人轉身去今天帶過來的包里找出了一個大枕頭,那是最近鬧鬧比較喜歡睡的新窩。
“給你,她可能是起床氣,你讓她趴在上面就安靜了。”水上隼人道。
“好!”綾瀨遙驚喜地接了過去。
之前她和鬧鬧相處得相當不錯,今天鬧鬧忽然叛逆,她心里是有些挫敗的。
見到綾瀨遙這幅伺候主子的模樣,水上隼人笑著搖了搖頭。
“你單知道她有起床氣,但不知道她昨晚沒有睡好啊。”
不管今天戲份不多的綾瀨遙接下去是怎么和狗狗相處的,水上隼人就已經好整以暇站在房門外了,房間里是內野圣陽。
這里的劇情是坂本龍馬在晚上神神秘秘地拉著南方仁來到了吉原一家叫鈴屋的店。
在前幾集的時候,坂本龍馬偶然間救了這家店老板一名,得到了老板的盛情款待,而在店里,他見到了美艷得不可方物的花魁野風。
古時候的游女有著等級的劃分,最高級的稱為太夫,而來到了吉原,便稱花魁。
花魁并不單單指的時候某家店的頭牌,也并不是每家店都能夠擁有花魁的。花魁是需要從小培養文學、書道、茶道、棋藝、花道、唱曲等,是完完全全的六邊形戰士。
所以,別說與花魁春宵一度了,就連見花魁一面,都是有說法的。
據說,想要見到花魁,至少也需要跑三趟成為熟客以后,才能夠一睹芳容。
即使是灑遍黃金,鍥而不舍,終于見到了花魁,也未必就能夠得到花魁的青睞,享受美好的夜晚。
在吉原,花魁是有拒絕接待某位客人的權利的。
當然了,某些特殊的客人也未必不能夠打破吉原的規矩。這方面水上隼人就不是很懂了,畢竟他作為一個正人君子,對于這些事情了解得不多。
在鏡頭之外,坂本龍馬來了這家鈴屋好幾次,都沒有見到野風。偶然間他聽說野風正在尋找大夫,他便將南方仁誆騙來此,以期能夠與野風見上一面。
“好,開拍!”
水上隼人左顧右盼,顯得有些慌張,走到門外,正在此時,房里的內野圣陽便開口道:“怎么樣,這里。”
劇里面南方仁作為現代人,早有聽說過古代吉原的鼎鼎大名,但是真正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是像個初哥一樣的慌亂。
他走進房間打量著房內的布景,昏暗的燈籠照映在大紅色的屏風上,一股曖昧的氣氛油然而生。
“今天大夫也是男人。”
內野圣陽的演技相當到位,他對扮演小廝的演員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所有男人都能看得懂的。
可惜水上隼人并不能夠打開自我接受這誘人的安排,南方仁想要借口橘咲為他準備了晚飯而離開。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在被坂本龍馬拉走之前,橘咲還問了他今晚想要吃什么。
頗有些妻子在家準備晚飯,但丈夫卻在外鬼混的感覺。
但是坂本龍馬好不容易才借著南方仁的光約到了野風,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他走,他一下就把他按倒在地,想要說服他。
水上隼人這不是第一次和內野圣陽拍這種戲了,當初在懸崖上那場戲也是被他撲倒的。說來也奇怪,這部戲有兩個女主角,但是他還未與任何一個有這么親熱的戲份呢,就已經和另一個男演員有了兩次。
他躺在地上,正對面的門被拉開,深田恭子身穿一身大紅色的、刺繡華麗的花魁服裝,出現在那里。
鏡頭是由下往上拍的,所以第一個鏡頭就是深田恭子穿著木屐的小腳,白皙的玉足被衣裙的下擺遮住了一大半,可愛的腳趾半露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讓人很有探究的欲望。
需要強調的是,花魁的服裝,絕不是以暴露為特點的。
鏡頭往上挪去,除了搭在腰間的青蔥玉指之外,深田恭子似乎再無裸露在外的肌膚,最吸引人的,還是多種顏色相間的花魁服上,繁雜而華麗的圖案。
掃過在身前系起繩結的腰帶,鏡頭終于拍到了最重點的地方——深田恭子的臉龐。
經過多次修改,深田恭子飾演花魁的妝容將重點定在了紅唇與眼影上。化妝師并沒有將她的俏臉撲得過分的白,而是選擇了偏向暖色的基調,臉頰旁稍稍撲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紅暈。
一雙紅唇是極為成熟的艷紅色,相當突出;眼影則是誘人的桃紅色,卻并不過分顯眼。
她稍稍抬眼,就像是古時候最美的花魁從歷史中走出來一般,煙視媚行。
她的秀發高高盤起,許多只晶瑩剔透的簪子插在上面,束發的發帶也是金色的,從發飾到服裝,無一不在展示著花魁的華麗形象。
水上隼人抬起身子,楞在當場。
劇情里面的南方仁也是愣住了。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被花魁野風給驚艷到說不出話來,而是,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吉原花魁,竟然與他在現代的未婚妻友永未來長得一模一樣。
“仁醫生,我們一定能夠再見的。”腦海里的未婚妻微笑著對他說道。
“未來,我見到了。”
“我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