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似笑非笑的看著寧風致,似乎覺得這位宗主的反應很是有趣。
寧風致逐漸的緩了過來,教皇之女,斯,真是一個讓人難以猜測的身份,不過寧風致也逐漸的緩過氣來了,畢竟他也是一個大人物七寶琉璃宗的宗主,雖然這一次千仞雪的身份給了他莫大的震撼,他依然還是極快的調過氣來,畢竟他的眼界和身份都是相當的不俗,一般人聽到這種消息,估計得震撼一整年。
“千殿下,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呢?”
寧風致淡定的問道,他有些好奇千仞雪接下來的動作,雖然他可能猜到了一部分,畢竟,按照千仞雪的身份還有從前的她的一些行事風格,接下來的行動和計劃,寧風致身為一個聰明人,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三分。
千仞雪不緊不慢的走了兩步,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一樣的是那么陽光明媚,不過,在千仞雪的眼睛里,這座城市已經被巨大的血云給籠罩了,她接下來的計劃,注定會讓這痤城市充滿鮮血。
千仞雪淡淡一笑,
“我是不會放過那群家伙的,怎么,寧宗主不知道嗎?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會不知道我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寧風致心里一沉,這是要大開殺戒啊,任何可以威脅到她的家伙,都要被殺死,這就是千仞雪作為雪清河的時期的手法,這種絕情泯滅人性的做法,成功的穩固了他的太子之位,更是讓他成功的在今天可以獲得繼承皇位的權力,那兩位聰明絕頂,天賦絕世的皇子,都死于意外,如今看來,是死于雪清河的刺殺,而那位雄才偉略的大帝,雪夜,也被雪清河一步步的暗算,最終導致如此這樣的一個凄涼結局,這個女人的心機和手段,狠毒無比。
寧風致其實現在的心態依然很復雜,他既不希望天斗帝國,這個曾經最堅定的盟友喪失最后一絲希望,但他同樣不愿意把自己的七寶琉璃宗當做堵住,來替天斗帝國創造一線生機,這是他身為宗主絕對不能做的事情,他沒有任何權利把自己的七寶琉璃宗的門人來壓上談判桌。
“寧宗主,我知道你心里的顧慮,不過不需要這么擔心,因為我也不需要你們出手,你只要不打擾我就可以了。”
“何必呢,千殿下,事情何必…”
千仞雪眼睛突然兇狠起來,
“你想要阻止我?寧宗主?”
寧風致看到千仞雪的眼神,那是一種恐怖至極的眼神,讓他這種近乎是真正老江湖的人都隨之感覺害怕,仿佛那是真正的兇獸。
寧風致擦了擦自己剛剛額頭上的幾滴冷汗,往后退了半步,不在說話了,轉而繼續沉默下來。
千仞雪看著沉默的寧風致,也沒有多少說話的性質,于是這兩個家伙相對而坐,卻不發一言,只是一直這樣浪費時間,也不是事情。
于是在氣氛沉默了五分鐘之后,千仞雪率先開口了,
“寧宗主,有興趣做我們天斗帝國的國師嗎?”
寧風致心神一震,國師,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一個絕高的位置,但是,這也代表了另一件事情,因為,自己這樣算是徹底的和千仞雪綁定在一起了,如果千仞雪完蛋了,自己估計也是差不多,不過,這個天斗帝國,本來就已經算是武魂帝國了吧,寧風致嘀咕了兩句,本意是吐槽一下,放松一下,卻被這句玩笑話反應出來的武魂殿的強大而感到一絲絕望。
其實寧風致并沒有選擇,只要他要自己的七寶琉璃宗幸存下去,他就必然會選支持千仞雪,這才是最符合他利益的做法,雖然,并不符合天斗帝國的利益,但是,這個世界,還能怎么樣呢,總不能為了一些朋友,而放棄自己吧。
“我自然沒有問題。”
對于寧風致而言,他想清楚七寶琉璃宗和天斗帝國之間的厲害關系之后,他的決定就已經很是清洗明了了。
千仞雪笑了,不出她的所料。
“我知道了,寧宗主,合作愉快。”
寧風致笑了笑,推推自己的眼睛片,伸出手想要和千仞雪握一下,表達善意。
“那是自然。”
千仞雪笑了笑,卻是直接忽視了寧風致伸出來的手,這一下子弄得寧風致有點尷尬,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去,緩解自己的尷尬。
千仞雪背對著寧風致,淡淡的說道:“寧宗主,既然我們之間的交流已經完成了,那么,還請,慢走不送。”
“好說。”
寧風致并不在意自己被這樣的對待,反而是輕輕一笑,就離開了這里,不過,這位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內心里到底有著怎么樣的想法,誰也不得而知。
千仞雪靜坐著,看著窗外的景色,居然有點出神。
天斗城中心區。
雪崩殿下的住處。
一位華衣錦服的公子坐在自己的書房里,正在淡定的看書,氣質儒雅而淡定,很有教養,完全看不出來,他就是天斗城最大的紈绔,雪崩,這看上去明明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年輕人。
雪崩殿下淡淡的說道:
“既然來都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豈不是顯得心虛,反正你們掌握了絕對的優勢,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一位黑衣人走了出來,
“我們領導教導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定不要小看對手,這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雪崩笑了笑,
“那你們的哪一位領導,可真的是一位妙人呢。”
“那是當然的,我這一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我的那位領導了。”
雪崩淡定的看著黑衣人,
“兄臺,我這輩子沒什么別的愿望了,只希望不做個糊涂鬼,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領導說了,死者為大,你有什么想問的說,我看看能不能回答。”
“雪清河到底是誰?”
黑衣人遺憾的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呢,而且,就我知道,估計也是真正的絕密,我就算死也不能透露。”
“唉。這樣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