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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物理人才的起始

  這天夜晚,藥王谷,衛莊等到了一封遙遠的來自咸陽的書信。

  看完信后,他注視著虛空說道:“嬴政已經下令,羅網會持續追擊,一定要徹底解決你。藥王谷,很快就將迎來大戰。”

  蓋聶悄無聲息地出現,步伐平緩地走到衛莊身邊,“逆流沙,在咸陽也有耳目,并且于帝國地位不低。”

  衛莊沒有做聲,清風吹動他的白發,將月光輕搖,在山頂的土石上留下淺淺的影子。

  “張良,張子房。”蓋聶冷不丁地補充道。

  “哦?”衛莊頓時眼神一凝,“你猜的很準。”

  “這不僅是我的猜測,也會是嬴政、李斯,包括羅網的猜測。”

  蓋聶說的是實情,自從他叛逃,衛莊及時在殘月谷接應,嬴政必然對帝國內部心生懷疑,而張良正是首當其沖。

  衛莊抬頭望了望天,對故人并無多余的擔憂,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他可以應付。”

  蓋聶眼神微動,側目觀察著師弟的側臉,目光波瀾不驚。

  片刻的沉默后…

  “小莊,流沙組織,逆流沙,項氏一族,乃至蒯徹,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哼,可笑的問題。”

  衛莊不屑一笑,斜著眼睛瞥向師哥,“比起你遠大的迷茫,我會扎實地踩下每一步。”

  “是嗎…,走一步看一步,這不像是你。”

  “因為我不是你。永遠的利害沖突,無盡的生死抉擇,這就是縱橫。嬴政的帝國會失敗,天下的未來,蒼生的命運,終究會由縱橫來決定。”

  “縱橫…”蓋聶咀嚼著這二字,目光落向夜空中黑魆魆的遠山,喃喃地說,“縱橫,這就是你一直在堅持的嗎。”

  “這與你無關。”衛莊會答以冷漠。

  “帝國破滅,群雄復起,縱橫正是因亂世而發揚光大。如果這就是你的想法,那么,小莊,你我最后,必有一戰。”

  蓋聶左手猛地握緊,淵虹劍意含而不發,無法言喻的凝重氣息籠罩了山頂。

  衛莊低頭看向正在興奮的鯊齒,嘴唇飛揚起來,揶揄道:“怎么,師哥,你自詡超脫鬼谷的宿命,最后兜兜轉轉,卻又回到了那宿命的一戰么。”

  “我手中之劍存在的意義,從未改變。”

  “意義,那是什么,毫無意義,你的劍只有一而終的軟弱。不過你若想補上欠了二十年的那一戰,鯊齒奉陪到底。”

  彼此沉默中,隱晦的劍意交織在一起,山間清風,天上明月,二人形影落于寒沙。

  咸陽,中央書院。

  張良獨自站在庭院中,仰望著云層中隱隱透光的彎月,眼神飄忽不知所思。

  “麒麟會不存在的第七位劍主,二師兄,引火上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些年你一直身在咸陽,又深得大師兄信任,此時此刻,你在謀算什么…”

  自從認識顏路,對方就是那一副閑云野鶴、悠然自得的樣子,于武功、名聲、權勢,全都不感興趣,神秘得過分。

  張良一方面敬佩顏路君子無爭的超然態度,同時也一直抱有深深的懷疑。

  現在顏路已經坦白了自己麒麟會的劍主身份,但還是語焉不詳。張良對于這種完全超出自己把握的人,心懷忌憚。

  就在張良一個人對月沉思的時候,寧靜的夜晚,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些許人聲。

  “哈哈哈!先生這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哈哈哈~”

  “我也想不到,墨家諸位前輩竟然真的對我不成熟的言論如此上心。”

  “非也非也,公孫先生,你可不能妄自菲薄,這世上所謂研究學問者千千萬萬,在我眼中多得是沽名釣譽之徒,要么就忙著爭權奪利。似先生這般,才正合前輩們心意啊。”

  “來,先生,滿飲此杯。”

  “哈,該我敬你才是~”

  聽聲音大致是一男一女,氣氛十足的熱烈。張良躍上庭院的高墻,細細聆聽,立即就辨識出了其人身份。

  “名家大名公孫玲瓏,她在與客人宴飲,而且是墨家中人?”

  墨家?

  張良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曾經墨家之中主張抗秦的部分,已經在大戰中消亡。剩下來的墨家勢力,由徐夫子領頭,正為帝國效力,這些年也為大秦的冶鐵制器貢獻不小。非攻墨門,兼愛平生,最后就是這樣的結局,令人唏噓不已。

  墨家的人來咸陽做什么?

  又什么時候與名家這么熟絡了?

  不遠處的單獨院落,庭院內有一個池塘,池塘內正插著無數根粗壯的竹竿,情形頗有些詭異。

  公孫玲瓏與一個陌生男子就在池塘中心的亭子里一邊說笑一邊飲酒。

  “瀟薄兄,那么按照現在的推斷,無色無形的白光才是蘊含一切色彩最為復雜的光,可是,我們要如何去證明呢?”

  丁瀟薄,墨家頭領,之前跟隨徐夫子前來咸陽,徐夫子正在忙著輔助公輸仇破解十權甲子鎖,他就來找知己好友探討學術研究了。

  “嘿嘿,公孫先生,你看這滿池塘的竹竿,可曾有所發現。”

  丁瀟薄沒有直接回答,而且笑嘻嘻地賣了個關子,舔了舔嘴唇殘余的酒,期待公孫玲瓏的應對。

  “這池塘的竹竿?”

  公孫玲瓏好奇地扭過頭,一眼掃過這些筆直豎立的竹竿,滿臉的疑惑。

  “瀟薄兄,你這是何意?”

  丁瀟薄做作地拈起酒杯,斜眼笑著說:“哈,公孫先生,提示我已經給了,若你答不上來,那這一次交流,就算我勝咯。”

  “呵,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公孫玲瓏抿嘴一笑,扶著案站起身,然后指著丁瀟薄放出豪言:“以天明為限,我一定會想透其中關鍵。你且看好吧,瀟薄兄,玲瓏絕不會讓你扳成一比一的平局。”

  “天明為限?我的天,這還有足足三個時辰,不行。”

  丁瀟薄也刷地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然后單手一揮,以內力憑空將一把香抓入手中。

  “我給你燃四柱香,一個時辰之內,若你想到證明之法,那瀟薄自認甘拜下風。”

  “好!一言為定。”

  公孫玲瓏狡黠一笑,隨即一掌拍案,頓時兩杯酒轉轉而起,于空中相撞。

  丁瀟薄與公孫玲瓏,兩人一人一只將酒杯抓住,含笑對視了一眼,各自一飲而盡。

  張良悄無聲息地站在院墻高處,他觀察著兩人的對話及表現,滿臉困惑:證明白光是蘊含一切色彩的最復雜的光?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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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考研在秦時